何渚急了,连忙叩头跪拜道:“太子妃,微臣已经到了娶亲的年纪了,微臣·······微臣自知人微言轻,只是会倾一辈子对锦夏好的!太子妃若是不信,微臣现在愿意把心掏出来给太子妃看!”
丹云隐刚刚的一席话无非是为锦夏在何渚的心中打上更高一级的地位罢了,也并不是要存心难为这一对有情人,毕竟她眼睛不瞎,看得出来哪是何渚一个人相思苦,那可分明是两个人眉来眼去。何渚年轻,又仁心,心眼实诚,行事还算妥当,长得也算是俊朗,和锦夏一般仿佛笑起来整张脸都要融化在暖意里,锦夏丫头若是喜欢,这可真是个大好归宿。这件事情无疑是百利无一害的。毕竟何渚知道了她服用避子汤的事情,虽然丹云隐知道何渚实心眼,认定了丹云隐是为了太子好,是在自己牺牲自己,是个顶好的人,可架不住到底是个活人,谁知道心思又是如何的?若是锦夏在何渚身边,那这件事保准会烂在何渚的肚子里,再也不会浮现,恐怕何渚那个实心眼的连锦夏都不会,再者何渚是萧君阙的人,也算是救了她几次,锦夏嫁过去,自然何渚日后跟着萧君阙前途无量,锦夏的日子也是好的。只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锦夏愿意的基础上,若是锦夏不愿意,丹云隐是万万不会做这件事情的。哪怕是再有益处,都比不上锦冬锦夏和她的情分。不过·········若是锦夏也心动,那可是一件大好事。
“宫岂是难为你们。”丹云隐笑出了声,听的何渚一脸疑惑,何渚心中刚刚着实是怕的,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里,但是何渚的心里还绷着一根弦,良知还在,没有出来拿什么事来威胁丹云隐,不过这也是丹云隐欣赏何渚的地,何渚是当真个好心眼儿的,这般的性格若是不跟着萧君阙,恐怕自己在宫中磋磨下去,怕是一生磋磨,碌碌无为。毕竟在宫中,仁慈这种西,实在是多余的很。
“这事自然要询问锦夏的意见,待锦夏回来,你与她了,再一起来找宫吧。”丹云隐懒洋洋的开口,摸了摸手炉,这手炉做工极其巧,触手温润细腻,她倒是喜欢的紧,丹云隐懒懒的躺下,看了一上午的账目,实在是看的头昏眼花的,也怪那掌事写的什么蝇头字,也就是怕人查,故意写的让人眼花。
何渚欣喜若狂的告退了。
丹云隐不过憩了一会,锦冬就回来了,锦冬笑意盈盈道:“姐,西都备好了,就等着您去开火了。”
丹云隐点点头,起身向着厨房走去,锦冬连忙挑了件厚实的大氅给丹云隐披上,丹云隐瞧了一眼这大氅,锦绣缎面的,摇了摇头:“宫去厨房,穿不得这些好料子,熏上气味难的洗,又不便。厨房烟火重,不会太冷。”
锦冬道:“姐可快穿上罢!太子殿下命人送了好几件这种质地的大氅,那一件一件的简直就是人间绝品,太子殿下了,您若是再受凉,拿奴婢问罪呢!”
丹云隐一愣,这大氅锦绣缎面绣工巧,约莫是前世那件毛里不匀的大氅的执念实在是存在着,丹云隐看见这件大氅总觉的五味陈杂,又觉得心里暖融融的,任着锦冬替自己系好袋子,抱着手炉跨了出门。
萧君阙一回来就扑进了厨房,笑着忽然环住了丹云隐的腰道:“今个舒服了?瞧瞧这腰又瘦了几分,可得好好补补。孤在宫外头都闻到这香味儿了。”
丹云隐笑道:“阿阙怎么这么爱胡话?哪里瘦了,妾身这几日老红参鸡汤是一盅盅的喝,那还能瘦了不成?可将养着好好的呢,阿阙就是喜欢逗弄我。”最后一句,丹云隐声嘟囔着,只是耳尖的太子殿下自然可以听见。
萧君阙一脸正色的道:“瘦了便是瘦了。先让孤尝尝味道·······”
“尝什么?羊肉还没炖好,汤里还不够浓·····”丹云隐到一半话突然卡住,萧君阙含着丹云隐的耳垂,今日丹云隐倒是没戴耳饰,便萧君阙下嘴的很,丹云隐的耳垂不是那般薄,反而圆润可爱,丹云隐咬牙切齿道:“原来阿阙关心的根不是菜啊。”
“哪有比隐儿更好吃的菜········”萧君阙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嗓音沙哑低沉,隔了这么厚的衣服丹云隐还是觉得身后有什么硬邦邦的西顶了两下。丹云隐咬牙切齿,实在是太·······有伤风俗了。还好锦冬和锦夏不在,都在门口守着,厨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丹云隐闷闷的转移话题:“起来,妾身前几日喝的鸡汤里面的红参,还是那日三公主给的呢。那百年红参实在是大补,闻着香味都不一样。”
萧君阙仍旧环着丹云隐的腰,自己屈了屈腿,将头放在丹云隐的肩上,然后仍是伏在丹云隐的耳边道:“隐儿若是觉得好喝,孤差人多找几株来。红参倒是的确味道好些,那些百年老参炖出来的汤都腻歪的很,红参炖出来倒是还算清爽。是了,是孤没想到,一会就差人多寻几株。”
丹云隐道:“阿阙总不能这般铺张,那一株百年老参可是够我喝一年了。”
“对隐儿,哪是银钱可以衡量的?百年红参又不是多贵重。”萧君阙笑着,喷出的热气熏的丹云隐的耳根子更红了
丹云隐终是忍不住了,怒道:“太子殿下就知道耍坏。”
萧君阙摸了摸丹云隐的腰:“哪有?”
等炖羊骨出锅了已然是正午头子了,锦冬和锦夏端着菜到了太子和太子妃的寝房里,将吃食放下,相视一笑,然后行了个礼退出去了。
丹云隐看着这羊骨,眼疾手快的拿了块儿把儿比较好拿的羊排,塞到萧君阙手里,又着急忙慌的对着自己的手呼了呼气,然后自然而然的放进嘴里吮了一下,自己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