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冬为自己想多了有些羞愧,看着应秀一脸不知事认真的准备饭食的样子,只觉得羞愧,是了,应秀知道什么,一切都是她和姐暗地里进行的,连锦夏都没告诉,藏的极好极深,应秀又是怎么能知道半分的呢?如此就更肯定没有他心了。
到了用午膳的时间,没想到一撩开帘子,丹云隐竟然正在和萧君阙下棋,丹云隐落下一子,萧君阙玩味道:“隐儿倒是真聪明。”只不过萧君阙又落下一子,结果丹云隐忽然发现自己被困在里面了,仔细的想了许久落下一子,锦冬锦夏应秀大气不敢出,生怕叨扰了主子们,端着菜恭恭敬敬的站着。
“········”萧君阙惊讶的挑了挑眉,萧君阙执黑子,丹云隐执白子,来才黑子已经呈包围之势将白子包围了起来,眼见白子就要被围剿溃不成军,哪想到白子却绝地逢生突出重围,舍下大半但到底保留了生命力。“隐儿当真果断,这棋倒是无解了。”
丹云隐扔下白子回棋篓里,“不下了不下了,下的脑壳疼。还是赶紧吃饭吧,闻着都香的很。”残局就这样被丹云隐打散了,萧君阙认真的看了一下棋局,当真是胶着住了,这种损敌八千自损一万但保存了一点的人还真是少见,出自一个男子之手懂得舍得倒是还可以,出自丹云隐之手,可见身为一个女子却有着果断的聪明。
萧君阙也把棋子扔进棋篓里,就听丹云隐叨叨咕咕道:“怎么下都是个输,这刚都输了一盘了,还不知道给我放些水········不下了不下了,吃饭饿了,脑壳疼,哎呦。”
萧君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如此看来,隐儿是故意逃棋?该罚,罚你今个多吃半碗饭。”
丹云隐死命摇头,做出了求饶的手势。“怎的,罚你多吃半碗饭跟要了你的命似的。”
丹云隐道:“保持身材,从事做起。”
萧君阙:“········”
“孤看你这身子就是你这想法造成的,看你这般纤细羸弱。”萧君阙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拿了个饭桌上来,锦冬和锦夏应秀上来伺候着,揭开了盖子,丹云隐胃里一阵风起云涌,好悬没把早上吃的酸杏饼和一杯茶完完吐出来,但是面色却是不变,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想。丹云隐看了一眼,里面原是有道清蒸鲈鱼。丹云隐随意的问道:“这鲈鱼蒸的闻起来鲜美,手真巧。”
锦冬道:“可不是呢,应秀做的最好吃了,里面加了些姜丝和葱丝来提味呢。”锦冬忽然恍然,拍了下脑门,不再话,嘴唇蠕动了两下:“奴婢忘了······还是奴婢告诉应秀放些姜丝提味合太子的口味,倒是忘记了这清蒸的菜色姜味融进去,姐不喜食姜·······”
丹云隐摆了摆手:“宫不吃就是了,不过这样太子殿下倒是喜欢,左右还有这么些菜。”丹云隐看着锦冬揭开了盖子露出了里面的辣炒三丁,连忙喜笑颜开的夹了一口。
鸡肉嫩滑,胡萝卜爽口,细心的锦冬还烹了醋来提味,丹云隐吃的倒是开心。吃别的荤腥的难受,只是这辣味的吃着倒也是好吃。
应秀低着头伺候着,不一会就听萧君阙道:“你们下去吧,人多倒是闷得慌,留锦冬一个人在这里伺候吧。”锦夏和应秀应声下了,锦夏走之前偷偷跟锦冬声道:“锦冬姐姐,等我一会用完饭了过来换你。”锦冬道:“好了,快去吧。这儿有我呢。”
丹云隐夹了口米饭,锦冬做的菜色都是些清爽的,还有一道菜是老醋海带拌花生,丹云隐极其喜欢吃,觉着味道好极了,忍不住多用了几筷子,萧君阙笑道:“瞧着那鲈鱼和鸡汤你都不怎么动,还好有锦冬和锦夏做的饭合你的胃口,这出门在外不能带着厨房,倒是亏得锦冬和锦夏手艺好,要不然隐儿这般挑嘴的,出来简直是来受罪呢。”
丹云隐道:“只是这颠的我吃不下这些油星的,应秀的厨艺也是好的。”丹云隐勾唇笑笑。
应秀一切都很好,一把好手,厨艺也好,心细,今日做些补的也是营养足的,生怕丹云隐去江南路上条件不如厨房好,营养跟不上,毫无毛病。丹云隐和萧君阙用完了饭,锦夏和应秀已经来替了锦冬了,撤下了吃的。
应秀瞧着鸡汤和鲈鱼都没怎么动,鲈鱼也约莫只有太子动了两筷子,回到那准备膳食的马车上叹了一口气,颇为忧愁道:“这去江南的路上条件简朴,江南水患,约莫到了那里也是没什么好西吃的,且去了那边估计更是要吃的不好,又不能明面上端上好西,太子妃若是身子营养跟不上怎么办。”
锦冬宽慰道:“等私下里给太子妃开个灶倒是可以的,这两日马车颠,先别急着给太子妃和太子准备些营养足的了,还是弄些开胃的,若不然这般颠簸吃些补的,一打嗝可是会难受呢。”
应秀点点头:“是我思虑不周了。”
锦冬道:“也是为了太子妃着想,哎,这般一,到了江南,恐怕吃不好都是次要的,怕的是睡也睡不香吃也吃不好,两个结合在了一起那才叫让人忧心。太子和太子妃到了江南忧心民情,定然又是一番操劳,得多给太子妃备着点补神的,前些日子太子妃头痛,何太医还给开了些药膳呢。”
应秀点点头,锦冬也道:“药膳就交给我吧!我做药膳最拿手了!”
应秀嬉皮笑脸道:“可不是,锦夏姐姐可是和何太医了一把好手呢!”
锦夏脸又红了,三人嘻嘻哈哈的倒是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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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揭开茶盖撇了撇茶沫子,慢条斯理的品了一口君山银杏,然后优雅的拿帕子点了点嘴唇,绯月行色匆匆的行了个礼,从袖中拿出个不起眼的卷成一个卷的信条,递给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