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肖安静静的喝着热水,周卯寅则显得有些着急,他不知道肖安为什么这么平静,想到那猩红的眼睛,周卯寅身上都又开始冒鸡皮疙瘩。
肖安望见周卯寅的模样,他心中暗笑,同时也有些担心起来,那周卯寅口中所谓的猩红色眼睛到底是什么呢?
肖安放手水杯,只是淡淡了一个字“走”。
周卯寅立刻打起神来,跟在肖安的后面,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准备好手电。
在通往捧月村山牢的路上,他们并没有打手电,捧月村没有巡逻,只有出捧月村的口子一片通红,但是打手电会特别显眼!
捧月村只要守住进出村口,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去山牢的路蜿蜒,不过还好的是山牢的路并不危险,两人躲躲藏藏,不一会儿便到了山牢门口。
山牢门口由两个村子的人守着,此时的人们正对着一堆柴火,交谈着什么。
周卯寅在肖安耳边,
“不搞定他们两个,我们是无法进去的。”
肖安点头,这一点他肯定知道,他对周卯寅,
“没错,所以他们两个交给你。”
周卯寅有些瞪眼,
“你要我引开他们两个。”
“不引开他们,我怎么进去。”
“肖安!你让我来就这样自投罗的?”
肖安点头,
“是!但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引开他们两个。”
周卯寅知道肖安想进去,所以两个最后很大的可能都被抓获,不过比起再去感受那猩红眼睛的恐怖,他愿意先在外面感受一下新鲜空气,毕竟他从里面出来也没多长时间。
“那我这就去了!”
周卯寅匍匐着,往肖安对面而去,肖安望着周卯寅。
只见周卯寅到了对面,然后向看守的二人扔了一个石头,看守的二人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语气有点颤抖的喊道:
“谁?是谁?”
肖安见两个的模样,即便是被吓到,但是也没这么慌张,他们怕的恐怕也正是那洞里面的西。
周卯寅见两个样子,心里也有些窃喜,一个石头居然把他们吓成这番模样,随后他便站起来,清了清喉咙,嚣张的道:
“我是你们的爷爷!”
看守的两个人面面相觑,随后就反应过来,往周卯寅去,大声喊道:
“崽子,把爷爷俩吓成这样,看我们抓到你,怎么收拾你!”
周卯寅见两个跑过来,知道计划成功,就像猴一样的溜了,当然还是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影子,不然回去了,计划就失败了。
周卯寅成功引开洞口看守的两人,肖安趁这个时候,进洞口,他来过这里,里面只有一些火把照明,时暗时明,不太看得清周围。
肖安进去一些,又有两个人围着一堆柴火,他们没有交谈,而是安静的望着四周,同时肖安也听到里面传出来一些幽幽的呻吟,像是痛苦的呻吟,又像是哭泣。
肖安清了清喉咙,大声喊道,
“有人刚刚到洞口,然后就不见了,你们出来一起搜查了一下。”
两人对望了一眼,然后往洞口跑去,肖安趴在比较黑暗的地,等两人过去,才出来。
他到两人坐的地,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里面的低沉的呻吟更大声了一些,肖安咽了咽口水,打开手电,便往里面满满而去。
走到里面,声音大,臭味浓,忽然一个牢笼中,一个黑影转身望着他。
肖安清楚的望见那双猩红的眼睛如同恶魔,他心里一颤,这西竟然让他冒冷汗,他将手电照过去。
望见那黑影如同一个双手着地的人,有一头脏乱的头发,头发完挡住了样貌,那一双猩红的眼睛十分显眼。
肖安深呼吸一口臭气,慢慢向那西而去,那猩红的眼睛望着手电发出的光,有些害怕,龇牙咧嘴的望着那一束光向它而来。
它有些狂躁,肖安靠近一些,那如同人的西,四处跑串,不时发出铁链在地上的摩擦声,肖安近了才发现。
那猩红眼睛的西,头发下面的确是人形,**着身子,狂躁下流淌着口水,脚可能因为戴着铁链的缘故所以被摩擦烂了,不过从伤口上看去,更像是自己咬的,那不堪入鼻的臭味正是从那脚上发出来的。
肖安试图和它讲话,它听不懂,如同野兽一样四处乱串。
因为这一躁动,周围其它牢笼也望着肖安这边,它们都出发低吼,肖安望向四周,有近百双猩红的眼睛在望着他,他有些愣住了。
这时,被引出去的两人已经回来了,“谁,谁在里面?”
他们虽然大吼着,但声音显得有些颤抖,那里面是他们的“禁地”,要不是因为必须轮着看守,他们绝对不会来这个鬼地。
肖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走出这里,跳跃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他僵硬的表情十分难看,他心里一直想着,那是什么?那猩红的眼睛又是为何?
看守的二人哆哆嗦嗦将他捆绑起来,肖安也没有一句话。
另一边,周卯寅也被抓住了,正被押往白扎哈的屋子向去,因为他们前去山牢里面,所以不得不提前轮换。
白扎哈早已经下令,山牢是整个村子的禁地,严禁人靠近,不然会受到惩罚,而有人前去那里,想都想得到是肖安二人。
至于那里既然没人靠近,为什么还要人轮换看守,因为要给里面的西喂食,还有为了防止他们出来,如果出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肖安也被押在白扎哈的屋内,白扎哈很愤怒,他不知道为什么肖安二人要夜闯山牢,但是既然发现了里面的秘密,那他二人定然是不能离开捧月村,除非是不会话的尸体。
但是肖安身上有他想要的西,他不能轻易的将二人杀死,杀死了,恐怕他有生之年也找不到他们族人一直想要的西。
为了黑色魔蛊盏,白扎哈只能隐忍着,暂且将二人关在一个屋子派人看守,不准出屋子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