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解释我不是朝歌的公主,解释君乾和我没有血海深仇?还是解释这个孩子不是一个”
话尚未完,叶安安脸色骤变,眉头紧锁,显露出痛苦之色。
紧紧的捂住腹部,咬着牙关,佝偻着身躯,一点点坐在地上。
“姐!你怎么了?”
“姐!”
月末六神无主的跪在一旁安抚着叶安安,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声呼叫:“快来人!快来人啊!姐出事了!”
叶安安咬着牙扯着月末的衣袖,“月末孩子孩子。”
月末往下一看,脸顿时失去了血色,苍白无比。只见滚滚热血从叶安安的身下流出,慢慢的溢出来。
“姐”慌张的握住叶安安的手,“姐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
像是对她,也像是对自己。
厮丫鬟听闻动静,一溜烟部跑过来,不想竟看到这样的画面。
“月末姐,这该怎么办?!”
月末怔了怔神色,手指盖使劲的恰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快去宫中找司徒神医,只有他能救姐,还有你们快去找长安最好的郎中!”
“你去找冬竹,姐出事了,让他赶快回来。这个是进宫的令牌。”
着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牌子,递给厮,“拿着这块令牌去太医院就神女大出血,让他们赶快过来是!”
“是是!”
月末望着余下几个人,吩咐道:“去找一个担架和我一起将姐抬进屋子中!快点!”
几乎是怒吼着。
厮慌忙行动,费了好生的力气将叶安安安安稳稳送到房间里。
“去找一些热水,还有干净的布!快点阿!”
叶安安满头大汗,神色难受的很,月末跪到床榻旁,握住叶安安的手,“姐,没事的,还有奴婢,奴婢不会让你和公子有事的。”
“月末快去快去找师父,只有他能够救我”
“姐,已经去找了,姐你再坚持一会,司徒神医马上就要来了。”
“师父来了,一定要他保住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不管什么样的事情,孩子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
叶安安挣扎的艰难的道,汗如雨下,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
“姐”月末哀叹一声,泪流满面。
“叶安安在哪?!”
司徒敬提着药箱冲进房舍,宫中有些事情耽误了,是他没有想到,竟然会选择今天行动。
快过来的时候,遇见正在寻自己的厮,才知道来晚一步。但愿能够赶得上。
“神医,快救救姐!快救救姐!姐流血了!”
月末一脸悲戚的拽着司徒敬,哭泣道。
司徒敬大惊,快步到床榻旁,仔细一看,神色骤然大变。
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急血攻心。就是续命的躯体,怎么能够承受的了这么大的悲痛。
连忙从腰间的瓶子中拿出一颗药丸给叶安安咽下,用以保命。
好让她有力气生产。
叶安安睁了睁被汗水润湿的眼眸,喃喃的:“师父,救孩子安儿求求你,一定要救他。安儿求求你”
他是我唯一的希望,活着的希望。
“好,好。有师父在,不会有事的。”司徒敬不敢些什么,只能先安抚住叶安安。
“产婆在哪里?!”
司徒敬回首怒问。
“产婆产婆”月末慌张不已,“产婆已经让人去找了,一会就到。一会就到。”
司徒敬掀开被子查看叶安安的情况,皱皱眉头,“来不及了,孩子马上就要出来。”
“那怎么办?!产婆还没有来!”
司徒敬看了看门口,吩咐道:“让他们把热水,白布什么都准备好,再过来两个丫鬟打下手!我给她接生!快!要不然就一尸两命!”
月末有些怔住和为难,听到后半句连忙答应,“是是。”
马不停蹄的出去准备。
司徒敬将一块白布递给叶安安,“安儿,将白布含住,用力。师父会尽力的!”
叶安安含泪应下,死死咬住白布。一张脸被汗水完浸湿。
“姐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月末不停的念叨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往外送,浸透了一块又一块白布。
开到五指的时候,忽然木门被敲的咚咚作响,伴随着厮急切的声音。
“月末姐,不好了,西侧的房舍起火了!马上就蔓延过来,快出来!大火太大,抵挡不住!”
“什么?!”
月末大吃一惊,看来是有人想置姐于死地,“咣当”一声手里头的铜盆血水散了一地。
司徒敬厉声呵斥,“别慌!已经开到五指走不了了!让厮赶紧去灭火!快点!”
月末怔怔点头应下,“是是!”
退出房间,扑面而来的是火的炙热,往西侧的房舍一看,已经被滔天的大火给吞噬,马上就要烧到姐的房间!
连声下令:“快!找水灭火,去,去把王府所有的厮都找来灭火!”
厮惊恐的回应:“月末姐,没有水!没有水了!”
月末一怔,“怎么回事?!”
“所有的水桶莫名其妙部都倒了,王府中的水井上头被大石头死死的压住,而且今日王府中出了西菀所有的下人都不在,听是王妃让他们出去买西。”
“怎么会这样?!”月末往后退了几步,她这是要把姐置于死地!
死死的拽着衣袖,心里头不停的默念,不能慌!不能慌!
“快!搬石头,把石头搬下来!你去看什么地有水,赶紧救火,对了,前头的果树林不是有一溪?赶紧舀水来。还有你,你。去前门喊一些百姓来救火,就姐危在旦夕!姐有恩惠于他们,他们不会见死不救的!快!快去阿!”
“是是!”
厮领命,各自忙乎开。
连同那刚端出来血水也不放过部都扑向大火。
火势很大,同当年朝歌的那一场火过之而不及。
听闻神女出事,家家户户都带着水来救火,甚至惊动了朝廷。也急忙派人前来救火。
偏偏这场火像是邪门了一般,半天不见减弱多少。直直的往叶安安的房舍里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