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安微微吃了一惊,那张绝美的脸庞可还有一块好的地?青一块紫一块。一双灿若星辰的美眸睁不开,红肿了一片。
“叶安安。”
叶安歆虽然努力的睁开眼睛,但也看的模模糊糊,但是却能分辨出叶安安的声音。
这个让她恨了一生的声音。
“你来了。”
“嗯。你过得很不好。”
“罪有应得而已,不想,你的形象在百姓心中根深蒂固,他们对我动用了私刑。”
“如你所,罪有应得。”
“呵!”叶安歆冷哼一声,“你过得又如何,听那个孩子没有保住。”
叶安安的脸色暗淡了许多,眼底尽是恨意。
“没有保住,我与他缘分太浅了。”
叶安歆轻笑,“即使生下来,那也是一个孽种!孽种你知道吗?”
叶安安锁着眉头,反问道:“叶安歆你又是为何?为什么要告诉我那一切,就是因为想让我自己弄丢孩子?”
“弄丢孩子?叶安安,你未必太看我对你的恨意了!”仰天长啸,冷言道:“我要让你记起一切,即使我死了,你和君乾这一辈也永远无法在一起,毕竟你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你们注定是仇人,不死不休。”
叶安安莞尔,“那你的目地达到了。我会亲手毁了他的一切。而你这一次再也逃不掉了!”
“那又如何?从我进去西菀的那一刻,便已经料到今日的结局。叶安安,我且在阴曹地府看着你,一步步和我一样,双手染满了鲜血,一生都不得所爱。每日都要活在仇恨之中。”
叶安安怒视,“你想对付我,便冲着我一个人来,为何要牵连无辜?云安,阿姐,月一,月末,关子等等…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你如何忍的下心?!”
叶安歆冷笑几声,“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吗?自从他们跟随你,便注定了结局。叶安安,不是我杀了他们,是你!是你害死了他们!”
“无药可救!”
“无药可救?”叶安歆大笑道:“什么无药可救,叶安安,你和我是同一类人,都是心狠之人,双手注定染满鲜血!”
叶安安静静的看着疯癫的叶安歆,勾勾嘴角,她的没错,从她重生的那一刻起,她的双手便注定了要染满鲜血。
“叶安安,杀了我,为你的阿姐,你的孩子报仇阿!听你最忠心的丫鬟也应为救你而毁了容!哈哈,毁容,那该有多么的丑陋!”
情不自禁的抚摸上自己的脸颊,那一张脸是多么的丑陋不堪。
“叶安歆,你不配提起他们。你没有资格!”
叶安安怒斥,满眼的恨意之外便是不悦。
在来的路上,她曾经想无数次亲手杀死叶安歆,可是当她看见她的那一刻起,她只觉得那样太便宜她了。
她不配,痛痛快快的死去,她应该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叶安安!叶安安你在哪?”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叶安歆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白茫茫,看不清人影,
不由自主的惊慌起来。
任由她嘶喊了片刻,叶安安才带着狱吏回来,淡然冷漠的:“叶安歆,你不是向来最喜欢攻心为上吗?将一个人的意志一点点的摧毁。将一个人的世界一点点的瓦解。今日我便让你体会一下这种感觉。”
她曾无数次感觉到的感觉。
像是一场游戏一样,好不容易走到了快要终点的一步,可是有人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计谋。
“不!你想做什么?!”
叶安歆歇斯里底的大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爬起身来,往角落缩去。
可惜,叶安安怎么可能会放过叶安歆,狱吏得到指令,上前,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抓住叶安歆,将其拖拽下来。
叶安安嫌恶的抚摸着叶安歆肿胀的脸颊,勾勾嘴角诡异的笑道:“那么多人命,二姐姐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一次,四妹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让你逃脱。二姐姐,乖乖听话,随妹妹走一趟把。”
“去哪?去哪?叶安安!你要带我去哪?!”
正因为看不清楚,才更加觉得恐惧,拼命的挣扎,可是手上又绑着手铐,脚上还有脚铐,双臂又被狱吏钳住。
插翅难飞。
叶安安皱皱眉头,睥睨叶安歆一眼,冷言道:“聒噪,让她安静一点。”
“是!”狱吏领命,伸手对准叶安歆的脖颈使劲的一拍,挣扎的叶安歆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一辆马车缓缓驶出皇宫。
城楼上站着两抹身影,目光追随着那辆马车。
“皇上,你就这样把四王爷交给叶姐了?”
德贵不解的询问,言语中有一些担忧。
君龙泽问:“你想什么?”
德贵思索一下,缓声道:“四王妃毕竟是是四王爷明媒正娶的娶的王妃,任由叶姐摆布,是不是有点有损皇家的颜面。再者,四王爷那朝圣归来,也不好交代。毕竟他和这四王妃可算是青梅竹马,又有很深的渊源。”
君龙泽望着消失在宫门口的马车,莞尔:“已经走远了,再改变决定也来不及了。四王爷府那场大火之后,百姓群起而要求寡人杀了叶安歆,而且大臣也联名上奏。寡人能够留四王爷妃到现在,也是看在君乾的功绩上。”
“可是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叶安安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不是往昔可以撼动的了的,既然如此,寡人倒是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既是送了叶安安的人情,将四王妃交给她处置,又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再者即使君乾前来寻人,也无关寡人的事情。如此看来,这个烫手山芋不如早早的抛了。”
德贵闻之有理,但还是有一些犹豫。
“可是四王妃毕竟是朝歌的公主,如此做会不会太…”
君龙泽回首阴晦不明的望了德贵一眼,“就算是朝歌的公主,那也是亡国的公主。杀害皇嗣的人,斩立决。这是国法。而且,这一次,叶安安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