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竹瞬间脸色暗淡,手中刚欲拿出的西一顿,落寞的收了回去。
月末转头看向冬竹,“你怎么不话了?刚刚你走路是因为什么?”
冬竹打着哈哈,“因为上山快被,还能因为什么?”
月末“哦”了一声,不再搭腔。
冬竹忍不住的瞧着月末手中的白玉瓶,“这养颜膏效果挺好的…你多用一点…伤口也会好的更快一些。”
月末瞥其一眼,“你用过?”
冬竹搔搔脑袋,“那倒也没有。”
月末审视的看着,“那你怎么知道好与不好?”
冬竹打着哈哈,“听闻,听闻。这养颜膏特别有名,所以略有耳闻。”
月末“嗯”了声,坐在台阶上,望着那棵姻缘树,出了神。
冬竹静静的坐在月末身侧,余光时不时偷偷瞄上月末几眼,傍晚的阳光并不热烈,只有西天边上残留下的绚烂余晖,轻轻柔柔的笼罩在月末的脸颊上,煞是好看。
不禁也出了神。
叶安安出来之时,两人皆没有反应,只是看着发神,不知心想些什么。
叶安安莞尔,目光上移落在那棵粗壮的姻缘树上,脑海中回想着住持的话,眸子微垂,略过几抹苦涩。
回府后,叶安安与君临商讨事宜许久,君临才离开。次日一大清早,一辆马车从王府的后门悄然离去。
直奔红楼,热闹了一个晚上,清晨的时候总是有些疲惫,前门上锁,里面脏乱一片,七七八八的男子爬在楼下的看桌睡得正香,时不时鼾声如雷,各个厢房里头也安静许多,只有细微或如雷的呼吸声。
叶安安携同月末从后门而入,直奔后院最里面的雅间,花娘闻言也匆匆赶至。
一入门,便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候在一侧等待发话。
叶安安端详着花娘,缓言道:“前些日子,我嫁给七王爷,现在是七王妃,七王爷是你们的主子,但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手下人一人侍二主,所以你该怎么做,可明白?”
花娘一怔,忙道:“花娘明白,主子既然收了红楼的地契,便是红楼唯一的主子,也是花娘唯一的主子。”
叶安安颔首,“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对七王爷不利,毕竟我同他是一条船上的人。”
花娘浅笑道:“主子真会笑,花娘的主子只有主子一个,至于别的花娘关心不了,也不愿关心。”
叶安安微点头,对花娘的回答甚是满意,“督察御史昨夜宿醉那个房间?”
花娘想了一下,答:“在正二牌的卿云房间里。”
叶安安悠悠的斟满一杯茶水,抿上一口,“带他过来,并且将关于他的消息送过来。”
花娘自然而然应下,“是,花娘这就去办。”
罢,匆匆退了出去着手安排。
待其走后,叶安安忽然唤起站在身后的月末。
月末连忙上前,俯身询问:“姐,怎么了?”
叶安安拍拍右侧的坐垫,“过来,坐。”
月末顺从的坐下,等候叶安安下一步指示。
叶安安沉吟道:“你可知这红楼最大的用处是什么吗?”
月末思索答道:“于姐而言,这红楼最大的用处就是替姐收集各的情报以及一些阴晦的事情。”
叶安安莞尔,“那你可知这情报又有何用处?”
月末想了下,缓声回答:“打蛇打七寸,一招致命,而这情报就是蛇的七寸,有了这些情报,那些人就不敢轻举妄动。”
叶安安顺着:“而且还能为我们所用,毕竟这人世间,只有存活于世,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不可以看这些秘密,有时候它比利刃更能杀人于无形之间,具有更大的杀伤力。而这些秘密就会成为我们的武器,为我们所用。”
月末了然点头,“月末明白。”
叶安安手指在茶杯上慢慢滑动,刚欲开口些什么,敲门声忽然响起,伴随着花娘娇声:“主子,督察御史带到。”
叶安安目光微沉,沉声道:“带他进来。”
木门缓缓打开,两个厮左右架着督察御史的胳膊入内,拖到叶安安的对面,依旧架着,怕是让其摔倒。
叶安安皱皱眉头,“还没有醒?”
花娘关上木门入内,站在叶安安左侧,为难:“昨个夜里,督察御史入房间里又喝了不少的酒,还没有醒来。”
叶安安蹙眉,几分嫌恶,吩咐:“把他叫醒。”
花娘应了声,立即让厮端来一盆冷水,“哗啦啦”,从头浇到尾,冰冷的水在四月的天还是透人心脾的,督察御史瞬间清醒过来,刚欲开口大骂,瞧着满屋子的人,愣了神。
目光最后落在叶安安身上,喃喃的问:“七王妃?”
叶安安冷眼瞧着,挥挥手,厮立即松开了手,酒意刚醒的督察御史腿脚一软,差点摔倒。
“督察御史别来无恙。”
督察御史茫然的看着,疑惑的问:“七王妃,这是什么情况?这是哪里?”
花娘浅笑盈盈,“督察御史记性真差,这里是红楼阿,督察御史怕是还在卿云姑娘的温柔乡里没有醒过来。”
督察御史猛然一怔,失声问:“这里是红楼?!七王妃怎么会在这里?”
叶安安淡然的回应:“王妃寻你有些要事,左右寻不到,这送去的拜帖也石沉大海,王妃没有办法,只好来这烟花之地寻找督察御史,没想到督察御史四五十的年纪,也宝刀未老,乐的逍遥。”
督察御史的脸青一块,红一块。来个红楼谁能想到被王妃截了胡?
快步上前解释:“王妃真是错怪老臣了,老臣是真真没有收到王妃的拜帖,若是真的收到了,怎么敢劳烦王妃前来寻找?铁定是府中的下人有眼不识泰山,没见过王府的帖子,才没有告诉老臣,老臣回去之后定是狠狠责罚他们一番,还请王妃明察!”
的真真切切,可惜叶安安听的有些不耐烦,“你的意思是,七王爷府的拜帖连下人都入不了眼?还是七王爷和神女在你心里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