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每一个名字,督察御史的脸便黑下去一分。嗤笑道:“看来是下官瞧了王妃,王妃是有备而来。”
叶安安莞尔,“与督察御史打交代,王妃还是需要做一定的功课,毕竟从一个落魄的书生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不可觑。”
不给督察御史任何的喘息机会,接而再道:“虽然你只是一个开始,但是你无法确保那些人同你一样想要拥护二王爷,若是让他们发现你为了一己之私而怂恿他们去拥护二王爷,你的下场估计好不到哪去。再者,督察御史不会不明白弃车保帅的道理吧?”
督察御史的脸阴沉宛若墨水般,锁着的眉头,做出最后的挣扎,“倘若下官支持拥护七王爷,下官又有什么好处?”
叶安安轻笑道:“你面前的证据便是你的好处,要是觉得不够,再者七王爷他日君临天下时你不会因为站错队而遭受灭顶之灾,再想要其他的,便需要看督察御史你的诚意。”
“对了…”别了,不忘好心提醒一句,“太过贪心的人总归是没有好下场的。”
督察御史的脸色瞬息万变,错愕,震惊,惊恐,害怕。错杂在一起。紧紧攥着手中如山的铁证,咬咬牙,化作一声叹息与臣服。
扶袖起身,退后三步,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臣督察御史愿意效忠七王爷和七王妃,鞠躬尽瘁,永不背叛。”
叶安安莞尔一笑,“既然做了七王爷的谋臣,七王爷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督察御史慢悠起身,酒意虽醒,头还是晕沉着,“多谢七王爷和七王妃。”
叶安安“嗯”了一声,吩咐几句后,便让督察御史离开,至于那所谓的铁证也让督察御史带走。
片刻,房门轻悠打开,花娘缓步入内,“主子,督察御史已经离开了。”
叶安安看着已经凉透的茶水,应和:“酒醒了他能不走吗?”
花娘思虑片刻,问道:“主子…大理寺卿以及刑部侍郎也在,用不用照见他们?”
叶安安抬眸,“他们不是一起来的吗?督察御史离开的时候没有通报他们一声?”
花娘摇头,“督察御史出来之后便直接离开,那两人还在醉酒中,尚未醒来。”
叶安安轻笑,“将这两个人直接泼醒,带过来,既然来了,便一起解决了。”
花娘应声离开。
月末瞧瞧叶安安茶杯中凉透的茶水,询问:“姐茶水凉了,奴婢再给你换杯新的?”
叶安安注视着茶杯,眸子中升起一丝落寞,“茶水太苦了,换杯糖水吧。”
月末惊诧的看着叶安安,不解道:“这是姐最爱的龙井,一等一的好茶,姐最爱喝了,怎么会苦呢?”
叶安安苦笑,“茶不苦,只是我感觉苦罢了。换糖水吧。”
月末虽不解,但看叶安安的脸色也不再多问,将茶水换成糖水。
见过二人之后已经是晌午,出了门,便见冬竹在门口候着。
“王妃。”
叶安安微微扬起眉头,“冬竹?”
冬竹浅笑着解释道:“已经晌午了,王爷让冬竹来接王妃回去。”
叶安安“嗯”了一声不再搭腔,抬脚上马车那一刻,忽然问道:“他事情都办妥了?”
冬竹答道:“都已经办妥了。等着王妃回去商量之后的事情,韫玉少将军也在等着王妃回去。”
听见韫玉的名字,叶安安脸上的寒冰才消散几分,入了马车。
月末紧跟其后,冬竹凑上前来问:“今天上午怎么样?”
月末瞧其一眼,停了脚步,“那些人在姐不堪一击,你呢?”
冬竹眉开眼笑,连忙应和,“是是,王妃出马自然是马到成功,一气呵成。”
月末撇撇嘴,“这都是什么成语?怎么这般的变扭。”
冬竹笑着:“不管是什么,意思便是那个意思。”
月末“嗯”了一声,便上了车,正掀开车帘时,冬竹突然征求道:“回去之后,你同我讲讲呗?”
“讲什么?”月末不解的问,“上午的事情?”
冬竹点点头。
月末蹙眉,“姐三言两语把让他们臣服了,有什么好讲的?”
“怎么没有?”冬竹有些着急了,“即使是三言两语,那也是不同一般的三言两语,王妃那么厉害,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的场景肯定万分,怎么会没有什么好讲的?”
月末有些犹豫,“这…”
坐在马车内的叶安安忽然开口:“月末你便同他讲讲。以后这些事情需要你们亲自来做,熟悉熟悉也是好的。”
听见叶安安发话,月末只好应下,“得,回去我便告诉你,姐是多么的厉害。”
“得嘞!”冬竹喜悦的应下,“王妃,多谢。”
叶安安淡然道:“既然应下了,赶紧走吧。王府的马车停在红楼面前始终有些不妥。”
“是是。”冬竹连声应下,飞身上了马车,坐在外头的木板上,拉着僵绳,马鞭一甩,绝尘而去。
不过十日,朝堂上大部分的官员悉数归于七王爷门下。
十五日后,钦天监夜观天象是居于中宫的紫微星高照,日渐明亮,周围围绕着凤微星,意指南。
而南只有一座王府,便是七王爷府。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争论不休。
很快,于渭水湖畔,突见祥瑞,于夜间三刻,波涛汹涌的水中灵光乍现,从中游出一条满身金光的鲤鱼,口中含有一物,乘风破浪,将其衔至岸边,然后纵身跳入水中,波浪瞬息平复,波平浪静。
围观之人皆惊,但见那一物,是一圆润的玉石,上头镌刻一行字,名为:将帅之遗孤凤临天下。
一夕之间,掀起轩然大波。
此事很快传至朝廷,坊间亦是各种流言四起,将帅之遗孤岂不是便是神女,如今的七王妃叶安安?
那所谓的紫微星便是指七王爷,当日大半群臣上谏请求立七王爷为太子,入住宫。
君龙泽思量少许,有些犹豫,后因钦天监告诫,君龙泽才下了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