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毛大新拉着阿n冲到三层,看到姜乔在其中一间屋里,捂着眼睛,而江离站在离她不远的地,对着一扇铁皮柜若有所思。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毛大新见两人都平安无事,松了口气,他走到江离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一下就看到了那具尸体,而阿n则是走到姜乔的身边,轻抚着她的背,帮助她平息紊乱的心跳。
“隔壁也有一具类似的尸体。”江离道。
毛大新凑近了看,尸体基属于风干的状态,已经完脱水,枯树皮般的皮肤紧紧贴着瘦的骨头上,孩子的嘴巴微张,原是眼珠的地只剩下眼眶,这让这具尸体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最令人看着胆寒的的是,孩子的手呈鹰爪状,不甘地举在胸前,好像想要抓住什么。
“这具尸体死了至少1七八年以上了,之所以没有腐烂成白骨,这和它所处的环境有关,应该是死后一直被关在这个较为密封的铁皮柜里,再加上这里的空气干燥,所以才能将尸体保存地如此完整,而且看起来,这孩子应该就是在这里死去的。”毛大新分析道。
“按照你的法,他很可能是活活饿死在这柜子里的?”江离沉声问道。
“对,先把它抱出来看看。”毛大新着,便动手心翼翼地将尸体抱起摆放在一旁的铁架床上,尸体很轻,抱在手上就像抱着一团落叶一般,好像随便一阵风,就能把它吹跑。
毛大新仔细地看了看尸体,道:“表面没有任何致命的伤口,饿死的概率很大。”
江离补充道:“铁皮柜上有一些抓痕,应该是孩子生前留下的。。。这是他求生的**。。。”到最后,江离有些不忍再,也许同是在孤儿院里长大,江离没法子做到完的置身事外。
姜乔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冷不丁看到尸体的那一刹那,她脆弱敏感的神经突然就断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突然大叫出声,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有些丢人。她有些担忧地看着江离,江离每次碰上和他一样无父无母的孩子时,总会不自觉地情感代入,影响自己的判断力。
“这个孩子的舌头没了。”毛大新道:“看舌根的断口应该不是天生的吧。”毛大新毕竟不是法医,只能靠自己在校里的知识做一个简单的判断。
“隔壁还有一个。”姜乔道。
“隔壁还有?那我们找找,究竟有几具尸体。”毛大新提议道。
于是,四人又分成三组,姜乔和阿n一组,毛大新和江离各一组,在三层搜索起来,不一会儿,就发现了另外4局尸体。
加上之前的两具,总共六具尸体。
“六具尸体。。。每间一具,是不是有什么含义啊?”阿n若有所思道。
“不是每间一具,有一间有两具尸体,在两个相邻的铁皮柜里。”毛大新解释道。
“这么奇怪。。。为什么呢?”阿n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面前的六具的尸体。
“是捉迷藏。”姜乔突然冷声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毛大新犹疑道:“什么捉迷藏啊?”
“每个孩子躲一间,两个胆的孩子躲一间,关上铁皮柜的柜门,谁也发现不了,这不就是捉迷藏嘛。”姜乔轻声道。其实给她灵感的是,刚刚从她身后跑过去的一群朋友,这让她突然联想到自己时候经常玩的游戏。
“捉迷藏,捉迷藏,大家一起捉迷藏。我来躲,你来捉,我来藏,你来找,大家一起笑哈哈。”童年熟悉的歌谣似乎在姜乔的耳边响起,姜乔忍不住轻轻跟着哼了起来。
“这。。。你这么好像也有点道理,哎呦,你别唱了,你这么唱,我心里直发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毛大新搓搓自己的胳膊,不安地看了看身后。“你捉迷藏,那有藏的人就有找的人,找的人是谁?为什么他们最后都会被关在柜子里活活饿死呢?”
“我听过这首捉迷藏。”江离突然道。
“这很正常啊,这首捉迷藏大部分的朋友都会的。连我都知道,就是在这里乍一听姜乔这么唱,觉得不太舒服嘛。”毛大新不以为意。
“对了,你对这里有没有什么印象啊?”阿n问道。
江离摇摇头:“没有任何印象,但是我之前在露台上发现了件事。”
“走,去看看。”毛大新揽住江离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那这些尸体怎么办?”阿n开口问道。
“先放在这,我想一想。反正这里现在没人。”毛大新挠挠头。
姜乔问道:“我们不报警吗?”
毛大新郁闷道:“这里属于霞滩县,命案先由他们接手,我们是没办法插手的,而且我担心他们的办案能力,如果报案了这里就会被封锁,我们就没办法再来这里找到真相了。所以,我想我们先查找线索,再报警。”
“这样啊。。。”姜乔犹疑地看着阿n,两人面露难色。
“我作为一名认命警察当然知道这样做不符合程序,但是没办法啊,只能见机行事。”毛大新已经做好了决定,拉着江离往外走去。
姜乔望了眼身后的摆得整整齐齐的六具的尸体,心里忽然有种很不安的感觉涌上来。
“就是这里了。”江离带着众人绕过三层的楼梯间,竟真的发现了一扇门,门设得相当隐蔽,再加上光线昏暗,若不是江离有双视黑夜如白昼的金色双瞳,怕是很难会发现这道暗门。
暗门的背后是一道旋转楼梯,顺着楼梯走上一段就是一大片露台,这个露台应该就是这栋楼的屋顶,从露台上能看到孤儿院的貌,甚至还能看到更远的滩涂风景。
现在正是斜阳西下的时候,金色的余晖洒在一大片滩涂上,风景美不胜收,但现在不是欣赏美景的时候,江离站在露台的另一边,指着下面道:“我记得这棵树,这颗是红果子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