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堂。
等人正在用饭时,一阵“噼哩啪啦”的声音突然传入他们耳中,就像是有人把盘子、碗都摔在地上一样。
膳堂的僧人听到动静,会都站了起来。
“声音是从外面传过来的,走,出去看看!”
了一声,当先朝膳堂外走去。包拯、展昭等人也马上跟了上去。
走出膳堂,便看到五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和一个胖乎乎的和尚打闹在一起,盘子、碗砸的满地都是。
显然,之前的响声都是他们弄出来的。
“站住,等我抓住你们,一定要你们好看!”胖和尚气急败坏地叫道。
“可恶,又是他们五个!”
展昭恨恨地了一句,然后大叫一声:“四师兄,我来帮你!”话间,便向那五个孩子冲了过去。
一阵打斗后,他们将其中一个孩子擒了下来。
包拯问道:“展昭,他们是什么人?”
展昭道:“他们是当地的流氓,号称五鼠。经常跑到我们相国寺偷西,已经被我抓住过两次。被抓住的这个家伙叫白玉堂,自称什么锦毛鼠!这几个鬼年纪不大,还别人起绰号。”
“鬼?你比他们还几岁,话这么老气横气。”凌楚楚在展昭的光头上敲了一下,又道:“他们偷西,他们爹娘不管吗?”
展昭道:“他们都是孤儿,哪有人管啊。”
凌楚楚道:“这么,他们也挺可怜的嘛。没有人养他们,只好去偷西啦。”
展昭道:“孤儿也不一定要偷西啊,是他们性坏。”
就在他们聊天时,戒空恶狠狠地道:“子,终于让我抓到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包拯打个圆场,道:“大师,这些孩子也是饿了,才会出此下策。不如让他向你赔他不是,你就放了他们吧。”
戒空还没话,锦毛鼠就先叫了起来:“我锦毛鼠根不会向他赔不是,其实我根不是饿,只是陪这些和尚玩玩。”
五鼠都是孤儿,从在别人的冷眼中长大,导致他们自尊心过剩,最受不得别人的怜悯。
戒空怒道:“听到了吧,他根就无可救药。臭子,你今天自己找死。”
戒空正准备教训他时,衍悔大师走了过来,道:“戒空,放他走吧。”
“师父,你不知道,他们……”
“你不用了,我都知道。”
没等戒空把话完,衍悔就把他的话打断,然后对锦毛鼠道:“施主,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话,不要做这种不好的举动。要知道大恶大邪都是由事开始的,所以勿以恶而为之啊。以后不要再偷西了,寺里有菜饭,你们随时可以来吃。”
戒空不忿地道:“师父,不但不抓他们,还要让他们白吃白喝啊!”
衍悔大师道:“戒空,出家人不要妄动无明。”
锦毛鼠大叫道:“你们请我来吃我也不会吃,我才不稀罕这里的臭饭。这里的和尚臭,做出来的饭也是臭的!”
戒空冲着锦毛鼠怒斥道:“你胡什么,你不要以为师父护着你们……”
“戒空!”衍悔大师轻喝一声,道:“带施主出寺去吧。”
……
用过饭膳后,几人便在厢房住下。
次日一早,展昭便把他们叫了起来,告诉他们一个非常劲爆的消息:“有人来挑我们的场子!”
等人跟着展昭来到大雄宝殿时,寺内大部分僧人都已经聚集在殿内。
衍悔主持和一个喇嘛坐在三丈高的佛祖金像下首。
据展昭介绍,这个喇嘛叫做达摩智,是西域吐蕃来的高僧,这次就是他来相国寺挑战,美其名曰辩论佛法。
悟道大师和杭天豹杭巡抚坐在佛殿右侧,紧挨着衍悔大师。
戒逸、戒嗔、戒闲三人是衍悔大师的入室弟子,坐在佛殿的左侧。
其余僧人一排又一排,整齐地坐在佛殿中间,和平时做早课时一般无二。
等人找了个角落坐下,他们进来时,达摩智上师已经开始和众僧辩论佛法。戒字辈的僧人各抒已见,与达摩智辩法,但是他们的佛修为不到家,明显落在下风。
这时包拯看不下去,大步上前,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将达摩智辩倒。
“中土果然能人辈出,佩服,佩服。”达摩智倒也没有动怒,大度地笑道。“今日得施主解佛法,贫僧真是受益匪浅啊!”
“上师客气了。明日是我寺改选主持的大典,如果上师没有要事,贫僧想请上师留下,参与我们的大典。不知上师可有兴趣?”衍悔主持道。
“好啊,贫僧正好见识一下这天下第一大寺的大典!”达摩智笑道。他与戒逸有约定,来这里的目的正是参与主持改选大典,并且暗中支持他成为新的主持。
就在这时,一个沙弥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声叫道:“主持,主持,大事不好了!戒空师叔,戒空师叔他……归西了!”
“啊!”众人大惊失色。
衍悔大师当即让人把戒空的尸体抬了过来。
上前检查了一下,道:“戒空大师的死因是内脏破裂,大量出血而亡。在他的身上还有多处擦伤及骨折,据我推测,戒空大师应该是坠崖而亡,死亡的时间是在昨天的酉时到戌时之间。”
衍悔大师念了一声佛号,然后向发现戒空尸体的僧人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发现戒空尸体的和尚法号明德,他道:“弟子上山的时候,看见师叔的尸体就在山崖下,可能是从山上失足跌下去的。”
另一个和尚明净道:“师叔平时很心的,怎么会遭到不测呢。”
这时又有一个法号明常的和尚道:“是啊,师叔平时很害怕去崖边,怎么会掉下去呢。”
明净猜测道:“对了,昨天酉时,师叔曾教训过那个叫什么锦毛鼠的,会不会是他心有不甘,所以偷偷上来报复师叔。”
展昭怒道:“锦毛鼠,我今天一定不会放过你。”着,就要向殿外走去。
“戒色,你到哪里去!”衍悔大师把展昭叫住。
“我去抓那五个老鼠,给师兄报仇!”展昭大声道。
“你不要冲动,那五鼠虽然是五个顽皮的孩子,平时也做过一些坏时,可他们绝不是敢杀人的那种人。”衍悔大师道。
“主持师兄的对,你无凭无据怎么能是他们呢。况且杀人不比捏死一只蚂蚁,他们断然不敢如此胆大妄为。”悟道大师也道。
“对啊,这些只是他们的猜测,不定戒空大师只是不心失足而已。”也劝道。
“就这样吧,让官府找他们问话,不管是不是他们做的,总会查个水落石出。”杭天豹一言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