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年搅动着浴缸里的热水,用毛巾擦拭她的肩背。
郝燕的长发都漂在水面上,像海草一样。
原苍白的脸,也被水蒸气晕出了血色,泛出光泽来。
郝燕此时很不自在。
只有很的时候,妈妈给她洗过澡。
她除了感到羞窘以外,更多还有震惊。
像是秦淮年这样的天之骄子,从到大享受到的应该都是最好的,身边最不缺服侍的人,怎么可能会做给人洗澡的这种事情。
而且,从他的动作上就能看出,他很生疏。
郝燕这样想,就忍不住问:“秦总,你长这么大,是不是第一次这样伺候?”
“不是。”秦淮年摇头。
郝燕愣怔不已。
秦淮年道,“时候还给狗洗过澡!”
郝燕:“”
秦淮年很认真的替她洗了个澡。
过程中,都很严肃正经,没有像饿狼一样将她扑倒在浴缸里。
不过,滚动的喉结还是出卖了他。
泡了个热水澡后,郝燕皮肤有些皱了,但人却神了不少。
热烫的水温,透进了心里。
身体也跟着暖了。
顾城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亲自找上她,并了很多难听的话,每一句都往她最疼的地扎。
郝燕的内心很痛苦,饱受着折磨。
可是秦淮年出现,奇异的就都抚平了。
像是救世主一样。
裹着浴袍的郝燕坐在大床上,她看向秦淮年,他脱掉了衬衫,赤着上半身,胸前都是垒垒的肌肉。
郝燕不禁问,“秦总,你怎么会找到我?”
秦淮年道,“糖糖给我打电话,你一直都没去医院,也联系不上你,想让我帮忙找你!”
郝燕拍了下脑门。
她差点忘了这件事,糖糖迟迟没见她去医院,一定担心了。
“你告诉糖糖一声,以免她担心!”秦淮年完,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嗯!”郝燕点头。
秦淮年进了浴室。
郝燕同时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糖糖激动的,“喂,妈妈!霸道总裁找到你了!”
郝燕听着线路里传来的奶音,她心中温暖,“糖糖,妈妈今晚遇到了些不开心的事情,所以就一个人出去转了转,手机没电关机了,所以你和暖暖阿姨才联系不上我!”
糖糖天真无邪,“我知道,就像是我每次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想要吃冰淇淋一样!”
“嗯!”郝燕很内疚,“对不起宝贝,妈妈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因为我爱妈妈!”糖糖十分善解人意。
“我也爱你!”郝燕笑起来。
糖糖笑嘻嘻的问她,“妈妈,霸道总裁找到了你,又把你安送到了家,对不对?”
“嗯”郝燕点头,下意识的看向浴室。
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隐约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轮廓。
线路里,糖糖特别开心的,“我就知道,霸道总裁最厉害,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难题!妈妈,我看男人的眼光特别棒吧!”
郝燕莞尔。
尤其是听到最后一句,简直哭笑不得。
江暖暖还留在医院里陪着糖糖,郝燕又和她聊了两句,再换回糖糖时,她在线路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似乎已经困了。
郝燕就让她早点休息。
糖糖软软的,“妈妈晚安!”
“晚安!”
放下手机,秦淮年也冲完了澡走了出来。
之前的雨已然停歇,夜色更深了。
郝燕见他上了床,却没有要睡的意思,反倒是拿起了任武中途给他送来的一摞件。
翻开后,准备批阅。
郝燕想到他之前的从天而降,轻轻抿唇,“抱歉秦总,我害你耽误工作了!”
如果不是她,此时他应该在公司里加班忙碌。
秦淮年斜昵向她,别有深意的勾唇,“既然知道的话,那就多给我点报酬!”
郝燕脸红。
虽然被他打趣了,但眼底却铺了层暖色。
秦淮年归,最终却没有真正碰她,处理完工作后,就熄了灯。
似乎是顾忌她今晚的情绪,只是搂着她睡觉。
郝燕的确是身心疲惫,几乎在闭上眼睛没多久,就随着他的呼吸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她先醒来的。
秦淮年还在睡。
郝燕静静的看着他英俊的睡颜许久,他的睫毛很长,像是女孩子一样,黑又浓密,鼻梁高挺,眉峰如远山一般。
感觉到他眉头簌动,有醒来的迹象。
郝燕情不自禁的凑近。
她贴上了他的薄唇。
秦淮年初醒后的嗓音沙哑,“一大早上就不安分?”
郝燕咬唇。
她覆在他胸膛上的手心,不安分的滑落。
秦淮年眼神暗了暗,他喉结滚动,“郝燕,是不是末倒置了?到底是你满足我,还是我满足你?”
郝燕:“”
她只是想给他点报酬而已
清晨的光还很慵懒,房间里的火热却已经上演。
日子如流水一般。
郝燕从早到晚结束忙碌的工作,下班的途中,她去了趟商超。
家里的生活用品没了,她想顺路来添一点。
买完后,郝燕去了卖咖啡的区域。
最近新闻比较多,她每天都会喝杯咖啡,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以免工作出错。
不过茶水间的咖啡都太过浓郁,她想买些味道淡的。
郝燕从货架的这一端,绕到了另一边。
她看中了一款进口的咖啡。
货架上只剩下了最后一盒,郝燕举起手去拿。
这时有条手臂伸过来。
他们两人同时握住了咖啡的两端。
郝燕一怔。
这样的事情在超市里偶尔会发生,她不禁侧过头。
当看清对酷帅的脸部线条时,郝燕呼吸顿住。
是顾城
看样子是已经出院了,之前额头上缠着的绷带拆了,穿着深色的休闲服,脸上没有表情,眼睛里也没有什么温度。
郝燕缩回了手。
顾城在她松手后,并没有将咖啡丢进购物车里,反倒是放回了原位。
似是被她碰过的西,很嫌恶一样。
郝燕手指捏成团。
空气凝固。
一阵疾快的高跟鞋声响起。抱着巧克力的秦歆月一阵风般的卷过来,迅速挤到了两人中间,眼神倏然的紧缩,“郝姐,你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