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彦缓缓起身,诺大的王府,好像却只有她一人似的,整个大院中空空荡荡,除是这位白衣男人之外。
“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也不想知道你与辰曦王是什么关系,但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进入到我梦里去的。”凤彦问。
这个梦魇实在太古怪,就算是达到了出窍启灵境界,也不该两次在梦里出现。
除非已经修到了转换境界,能移梦乾坤。
如果刚才在梦里,不是他出现的话,有可能自己就被那个声音召唤了去。
起来,他也该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才对,难怪话的口气这么理直气壮!
凤彦直着身体,庄重的坐到追风对面,等待着他的回答。
追风倒呼一口气,仰头长叹!
“你们夫妻二人,自己的事情解释不了,总是来麻烦我这个外人,让我算一算,辰曦王这是欠下我多少人情,将来慢慢让他还。”
“他欠你的,你找他,你欠我的我便找你!”
“有意思,我不曾知晓我还有欠别人的?”
凤彦认真的道:“当然,欠我一个法,你为什么会进入到我的梦里去?”
追风被问,才认真的:“你资质明明很好,可却偏偏是个废柴,究竟是为了什么?”
凤彦缓缓闭上双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吧,她的问题却实愚钝了些。
索性就不问了,可是他想喝这茶,怕也是没有。
凤彦起身,缓缓离开了大殿,什么话也没有留下,也没再问他任何问题,只留下一脸茫然的追风。
追风被楚衍烈托付,注意帝都的动向,帮着他的王妃解除梦魇劫,却是受到这般待遇?
这个王妃,可比辰曦王还要冷漠啊!
秋雨之初,窗台帘下,几滴雨水打落在窗纱之外,袭间狂风打落了卷起的束发。
转眼楚衍烈离帝都七日,凤彦想着没什么事,便到炼药房里配置些避寒的药引。
忽然只听到阿闲来报,是城锡济马商傅重连携子到辰曦王府门外求取丹药。
整个帝都,炼药师遍地都是,求取丹药也不必到辰曦王府来,就算现在的辰曦王妃是炼药师。
凤彦想走出去看看,可是阿闲突然提醒了她。
“王妃,王爷吩咐过,让王妃尽量少走出辰曦王府。”
凤彦道:“是他太过于警惕了,你不是那傅重连携子到了王府门外了吗?只在门口看看情况就好,若是真心求取丹药,我给他便是,但若不是,辰曦王府也非他惊扰就能惊扰的,随我去看看吧!”
阿闲跟着凤彦到达辰曦王府门口处,只见一中年男子抱着一位病怏怏的男孩跪在门口。
见到凤彦出来,傅重连连忙磕头道:“求王妃向草民施曾一颗避元丹,我儿今年五岁,连日来半夜梦醒,醒后哭闹不止,城中医生不敢瞧,道士不敢探,是我儿中了邪祟,噩魇难除,才使得我儿阳气虚弱,命快休矣!请王妃施一颗避元丹救救我儿性命~求求王妃~”
凤彦没有发话,也没有什么行动,只是让阿闲上前为那昏迷不醒的孩子把脉象。
阿闲回到凤彦身边,轻声道:“这孩子气息古怪,却有两股不同的脉象,一薄一弱,与他的完无异。”
“若是有异样,他就不会把人亲自带来了。炼药师面前,作不得手脚,不真实一些又怎么会求得此药呢?”
凤彦提点,阿闲立即明白过来。
原来她们的王妃也看出霓端,好好的帝都极少出现这种事。
而且求药这样的大事,若是其它炼药师知晓,不用他求也会主动曾施丹药。
或者修行高的人以斩除妖魔为名,也不会不管这孩子。
可是这整个帝都又怎么会无人去管,明明就是被逼着来向辰曦王府求药,或者是受了别人的蛊惑利用,想对辰曦王府做什么手脚罢了。
这丹药施与不施,一定会出事。
可是不闻不问吧,别人又会求到辰曦王府门上都不施救。
怕今后辰曦王府在百姓心里,又是另一种烩炙人口的名声了吧?
阿闲把目光投向凤彦,进退两难,该怎么办?
凤彦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后,才在阿闲耳边道:“让他把人带回去,就明日一早,辰曦王府会把丹药送到。”
等到送走了傅重连之后,凤彦朝着炼药房里走去。
阿闲紧跟其后,她有些不明,王妃明明知道傅重连是故意的,还真给他炼制一颗避元丹出来吗?
“王妃,难道真要给他避元丹吗?”
“这颗丹药必须要给他,但并非是避元丹。”
凤彦一边,一边拿起木架上的药材,开始配对起药引来。
虽是知道有人故意,但那孩子是真的病重。
对于有心人来,能打击到辰曦王府,任何代价都可能付出。
而一条与之不相关的性命,他们是不会放在眼里。
凤彦不敢保证这次是否真的能闯出什么祸端,但提前准备给那个孩子救命丹药总是没错的。
她一人在炼药房里忙碌一整个夜,直到天亮,才终炼制一颗似避元丹的回魂丹出来。
用避元丹,势必会造成孩子的内息,只要那孩子有一丝尚存的机会,回魂丹也能救下她。
但避元丹一用错,连命也救不回。
凤彦把那颗回魂丹放到盒子里,正准备走出炼药房,让阿闲送到傅重连手中去。
可是走到门口处,被追风给挡住!
凤彦大怒,他是鬼魂吗?
以为这一整天没理他,也该离去了吧?
谁知这人还懒在王府里不走,还真是欠了他的。
“辰曦王妃这是去救人吗?明明知道这是别人想让辰曦王府引祸上身,而你却要自投落,难道辰曦王会活的这么累,身边原来有你这样的王妃子,他不累才怪。”
“我也很奇怪,整个帝都那么大,为何偏偏要留在辰曦王府?”
“我可没有喝过辰曦王府一口茶水,也未进辰曦王府一粒米饭,这么大的辰曦王府,为何要浪费空间呢?”
凤彦轻叹,哪有这种明着作对的人呢?
不,是哪有这种厚脸皮的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