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忽然有一个人从外面闯进陆家别墅.
解一凡看也不看一眼,手忙脚乱将那人拉到自己面前,深吸一口气,果然很无耻地指着那人说道:“就是他,我刚才明明看到他踢飞了你的鞋……!”
要命吖,好死不死怎么就踢飞了小魔女的鞋子呢?
解一凡不明白,为什么倒霉的偏偏是自己。
哎,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吖!
“你们,你俩在干嘛呢?”
进来的人被这种气氛弄的一头雾水,好奇问道。
“要你管?”
解一凡和舒心几乎同时说出这三个字。
“呃……好,那你俩继续。”
方剑豪一呆,咽了口唾沫急忙溜到一边去了。他太了解自己表妹的脾气了,这个时候如果不赶紧把自己择干净,等会想置身事外恐怕很难。
当然,解一凡也不是没脑子的人,轻轻摸了下鼻翼,他立刻满脸带笑,道:“嗨美女,你牙齿里有根青菜你表哥不知道吗?”
“别转移话题。”
舒心怒气冲冲,俏眸白了解一凡一眼。
“真的,我不骗你。”
解一凡被小魔女盯得浑身不自在,心虚地挪开目光,尽量不让自己看到舒心的眼睛。
让他微微有些诧异的是,一向爱美的舒心这次根本不上当,横了他一眼道:“乱讲,你今天早上做的菜根本没有带叶子的。”
“是这样啊。”
解一凡嘴角牵了一下,有些勉强的笑了笑,仍不死心说道:“那肯定就是昨天的啦。”
舒心皱着眉头,看向解一凡的眼神就像是严冬里的寒风,冷酷到透过肌肤深深钻入骨髓,冷笑道:“噢,你想吃吗,我可以抠给你嘢!”
“噗哧!”
刚刚端起一杯水喝进嘴里的方剑豪悲催了,自己把自己喷了一身的水不说,还呛的眼泪哗哗,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而解一凡也被小魔女的黑sè幽默雷到不行,惊愕地张大嘴巴,任凭刚刚才叼到嘴边的烟掉在地上。
“好,刚才是我不好,不该胡乱踢飞你的鞋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的工作……!”
解一凡马上满脸沉痛,好像痛不yù生的模样。
“哼,这张牌不管用。”舒心冷笑。
解一凡眨了眨眼睛,很无辜地道:“那你想我怎么办?要不,我等会重新给你买一双一模一样的鞋子?”
“你以为你买得到吗?”
舒心小脸紧绷,声音却无比坚定。
“不就是一双鞋嘛,小爷……”
解一凡见舒心表情好笑,冷不丁没忍住笑了出来。
可舒心却面沉如水,道:“我告诉你咸鸭蛋,那双鞋是瑞士制鞋名匠霍尔斯波利手工制作的,全世界仅此一双,你觉得你到哪儿能买到和它一模一样的鞋子呢?”
“呃……!”
解一凡的笑声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顿时停住,脸sè一片苍白,心中咬牙暗骂,“靠,能再嚣张点吗?不就是穿在脚上的鞋子嘛,干嘛非要找人订制,真的吃饱了撑的。”
可现在不赔舒心的鞋是没法脱身了,解一凡只得认栽,满脸沮丧痛声道:“那,那你想我怎么赔给你,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尽能力办。”
“赔钱!”
舒心眉尖一挑,满脸都是和她萝莉形象不符的肃杀之气。
解一凡脸sè时青时白,变幻万端,咽了口口水说道:“赔钱也行,赔多少?”
“一千万!”
“啥……舒大小姐,你还是杀了我!”
解一凡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没当场栽倒在地上。
其实解一凡早该想到了,既然舒心能用那么短的时间为自己创造出一片财富天空,这样的人通常都是财迷,而且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吝啬鬼,在她的眼里,钱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但现在问题是,什么鞋子要一千万?
解一凡的脸当时就垮了下来,恨恨说道:“喂,敲诈勒索罪你知道吗?方剑豪,你自己告诉你表妹,敲诈勒索别人要坐多少年牢。”
“别,你俩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方剑豪吓得连连摆手,不等解一凡瞪起眼睛一个侧身就远远闪到一边,打定主意说什么也不掺和解一凡和舒心之间的事。
无奈,解一凡只好耐着xìng子,满是诚恳地面对小魔女语重心长道:“舒大小姐,话说你们有钱人不能这么对待我这种穷鬼吖,你知道么,我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用血汗换回来的……”
“少跟姑nǎinǎi来这套。”
舒心狠狠瞪去一记白眼,瘪嘴道:“咸鸭蛋,你不觉得你这会的表情可怜巴巴,但眼神却很猥琐吗?骗人也该有个度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钱是怎么来的吗?”
方剑豪几乎要笑翻了,还别说,舒心现在的形容真的很具象,不管从什么角度看去,解一凡永远都是一副很没有诚意的模样。
解一凡一阵恶寒,黑着脸耍赖皮道:“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看着办。”
“想耍赖不赔钱是?”舒心淡淡道。
解一凡抱着双臂,无耻地吹起口哨,道:“呃,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那好!”
舒心点点头,俏眸蓦然闪掠过一抹狡黠,忽然道:“咸鸭蛋,上次你趁依霜姐姐洗澡的时候去了她的房间,后来你看……”
“赔,我赔,我赔钱还不行嘛!”
解一凡差点没晕倒,气急败坏地捂住了舒心的嘴巴,天啊,后面的话千万不能再说了。
舒心的话如同一阵炸雷般把解一凡吓得不轻,后背的毛孔瞬间全部倒竖,他的确是有一天在陆依霜洗澡的时候误入了陆依霜的房间,而且好像是看到了点什么,但绝对不像舒心说的那样有偷.窥嫌疑。
而且,当时解一凡看到的无非是陆依霜放在房间里的内衣而已,可关键是,那会儿陆依霜房间的浴室门是虚掩着的,如果这话被陆依霜听去,自己就算浑身长满一百张嘴只怕也难说清楚了吖。
但是,当时解一凡明明记得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啊,这丫头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过解一凡不敢问,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一想到自己的行为很有可能被上升到人品高度,自认为还有几分底限的解同学就头皮发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舒心的一双秀眉马上弯起,眯眼笑道:“早这样不就行啦,害的本姑娘多费了好多口水,我看你就是欠抽。”
解一凡的脸上越来越黑,杀气十足的眼神扫向正幸灾乐祸的方剑豪,凌厉的都能把他身上割出无数道口子,“你,大早上过来干什么?看热闹去戏院吖。”
“切!”
方剑豪对解一凡露出鄙夷之sè,撇撇嘴道:“本来我是来给你送钱的,但现在看来,你好像对钱不怎么感兴趣啊。”
“什,什么?送钱?”
解一凡眼神猛地亮了,忽然仰天哈哈一笑,笑的很虚伪,快步迎上前来,笑道:“方哥,你现在简直越来越幽默啦,照这样下去,用不着半年,方哥一准能成国际笑星,那啥,方哥,你吃了早饭没?没吃的话兄弟给你做吖,哦,你先坐下喝茶,饭菜一会就好。”
这家伙,真不知道他脸皮怎么长的,能厚到这种地步。
方剑豪的眼角禁不住连连跳动,哼了哼,说道:“家族比试会在一个星期后举行。”
“这跟钱有什么关系?”
解一凡神情愕然,半晌,脸突然黑的像才从山里挖出来的煤炭般,“方剑豪,你小子大早上吃饱了撑的来耍小爷?”
“咳咳咳……!”
方剑豪剧烈咳嗽起来,咳的满脸紫红,手指着解一凡却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这家伙,翻脸能再快点吗?
良久,方剑豪终于调整好呼吸,说道:“高翔以金sè米兰做赌注,押注会稽谢家会在这次的家族比试中胜出,你不觉得这次是你小子赚钱的好机会吗?”
“什么?”
解一凡顿时呆住,半晌才猛地一拍桌子,暴跳如雷道:“靠,高翔那货比老子还不要脸吖。”
话说明白方剑豪话中意思后,解一凡才发现高翔这一招实在太损了。
以金sè米兰为赌注,高翔还真想得出来。
假如解一凡真的代表谢家去参加此次的家族比试而且胜出的话,不言而喻,高翔一定是最大的赢家,因为他押注够狠,敢把自己视为生命的金sè米兰赌上,所以最后获利者很有可能是那个无耻的家伙最丰厚。
而且,高翔似乎算准了,如果解一凡不想让自己获利,在比试中放了水的话,说不定那货也早有准备,替金sè米兰想好了后路,因为他根本不会真的把金sè米兰输出去。
算来算去,左右都是那小子占便宜,解一凡岂能不怒。
一时间,没想到对策的解一凡急的喘着粗气,只觉得胸腔中一股气血逆流,几乎快喷薄而出。
混蛋!
高翔这该死的混帐,这世上怎会出了他这只妖孽?
但数秒钟后,解一凡突然很没征兆地笑了,盯着方剑豪的眼睛道:“方哥,你既然说今天你是送钱给我来的,那你一定知道点什么,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