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在众人的热情欢呼里,悄悄的降临,而我,不曾与他相拥,对于今年的圣诞,没有特殊的想法,吃个苹果,翻几页书,睡个稳觉,如此而已。值得欣慰的是圣诞的第二天,连续两周的雾霾无声的散去了。西安的空气质量虽依旧忧心,可起码,见得蓝天和灰云了,一种拨开云雾见真天的爽快感侵袭而来。本来,内心深处是期许一场花花雪事的到来,让那一份飘雪的柔情来缓一缓归家的心情,也润一润这狂妄雾霾的xìng子。如今,那场雪,只能落在梦里,落在心里,落在故里,听说,故里,已经开始细雪微飘了。
故里,是个有雪的地方。每一年的十二月左右,总会期来一场不大不小的细雪,初雪很动心,总会惹得所有人为之兴奋。孩子们毫不犹豫的便投向她的怀抱,有的扔掉帽子,让头发和着第一场雪,一起甜蜜接触;有的伸着红彤彤的小手,让她的娇美舞在手心;有的张着嘴巴,让她的清凉融在舌尖;有的在雪地里,合着双手,真诚的祈祷祝愿;有的随着雪花,互相追逐,于雪共舞。当然,不在故里的人也是会及时知道这初雪降临的消息的,**里好友的**,腾讯里发小和亲人们的说说,都是为着初雪而激动,为着初雪而欢呼。雪来年到,一个岁月就这样逝去,不管中间的过程如何,年末就代表着一年的结束,心里,剩下的只是其中的甜蜜,满心的只是团圆的欢喜。
初雪,一个美丽倩影,她轻舞袖群,飘然而至,温柔且浪漫,带着惊喜,带着惊艳,给等待了整整一个岁月的人们带来新的体验和希望。初雪已至,佳节不远,游子归来,举家团圆。人们爱这初雪,为她心动神往,爱她亲吻丰田,润了麦香;爱她拥抱家园,美了年岁;爱她如约而至,圆了思念。
故里,是个年年有雪的地方。农历新的一年的初始,那是她最美的时刻。没(mo)了祝福连连,走了爆竹声声,闭着眼,静心听,莎莎的婆娑声轻叩耳帘,她再不是初见时的娇羞与温柔,此刻,她开始调皮着,你听,这里啪嗒一声,接着便是哗哗几下,那是她在于蓄jīng养锐的树枝逗乐;你看,现在这白皑皑的一片里,再也不是她初登场时的欢呼连连了,观众们都在自己的温暖的位置上,静静的欣赏着,琼花玉树,飞珠溅玉,天地一sè,没人打扰,没人欢呼,没人耳语。心,被她深深的牵引,魂,被她紧紧的拽住,梦,跟着她一起飘然而舞。如此静谧,只是在等待她将银装穿的稳妥,如同出嫁的姑娘,所有人静待你的jīng心打扮,而后,只剩一片欢乐沸腾。
故里,也是会遇到绝对的正版的银装素裹的,不同于2008年的暴雪,但比起初雪,比起年后的大雪,是要沉重些许,因为她已定妆,但,绝对的jīng美。大都爱她,只愿远观,不愿涉足,怕玷污了这份纯洁。当然,年轻的心,经不起诱惑,忍不住相思,总会在激情四shè的时候,忘情的与她拥抱,舒服的享受她带来的别样爽快。你会见着,宽宽的水泥路上几个人拉在一起从较高的地方,给力,下滑,大吼,刺激;你会见着,总有些带着邪气的眼光在那些凑热闹或爱发呆的人身上流转,一个不经意,一声惨叫,几处人仰马翻,然后,不管伤的没伤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雪沫,接下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你追我赶;你会见着,很多路边,大小不等,样式不一的雪人,我见着的除了jīng心去雕琢的之外,大都是残枝断臂,不完整的,我想,雪人不会生气的,因为很多人会在经过时,很自豪的为她做上一个微笑的唇形,然后有的会在她身上轻轻取下一点点,塞进身边某某人的衣领里,有儿子给爸爸塞的,有弟弟给哥哥塞的,也有乱塞的,没人生气,因为雪人还在那里微笑着呢。这个时候的积雪,没过了你的鞋底,甚至有些深的地方,爬上了你的鞋背,年老的行走不便的,都在屋里看着电视,聊着天,需要什么的,喊一声就是,年壮的几几一聚,要不闲聊,要不小赌,再或一起温个小酒,感情就这样在火炉边,暖气旁,慢慢升温了。外面的清美绝伦,里面的温情暖意,只要你喜欢,都是你的。
冬雪飞舞,琼花玉树,冰清玉洁,异种风情,谈起雪仗,说起雪球,提及雪滑,都太笼统,太过平常,这等娱乐,故里,是花样百出的。最牵人心的是在这一片充满浪漫和神秘的银装素裹的世界去参加一年一度最为热闹的庙会,一家老小,大手牵小手,走在人群里,一会儿招手,一会儿哈哈笑破口,一路上,不是老乡就是好友,不是好友就是老同学,互拜年问好,互家常闲走。在这里,各式小吃,静候得到你的临幸;各种稀奇玩意,静候你的目光将他注视;各种表演,一出又一出,时尚的,传统的,经典的,幽默的,我想,眼花缭乱,不过如此,热闹非凡,也就这样。还有各种知名神像前,来来往往,香烟缭绕,更有才情豪士,趁此佳节,现场作诗,亦或现场赠联,无不欢乐,无不喜庆,无不温暖。也或者拉几好友,往僻静小山丘里走走,静说心声,互吐琐事。雪下耳语也好,林间赏梅也罢,登高望远也行,光看着这一片景象,哪一句,风情万种可说。
我是极爱雪的,爱她的素净优雅,爱她的风姿轻盈,爱她的高尚与纯洁。一年一季一飘雪,一岁一末一佳节,在故里,雪来年到都是好景象,好预兆。爱她的素净优雅,让人们享受到了不同于chūn夏秋的异种风情,年年都有初雪,但年年都仿若初见,带着思念和祝愿,带着惊喜和团圆;爱她的风姿轻盈,舞的那般潇洒,和着风,忘情的表演,一会这浓浓一扫,袖莲偏转,一会儿那淡淡轻点,白莲顿现,似梅非梅,似仙非凡,惹人艳羡,害人迷恋。爱她,成了一种习惯,每年的十二月就害起了相思,因为知道,异客的岁月,见不着初雪了;每年的十二月就开始莫名的兴奋,因为知道,回家的rì子在向我靠近了;每年的十二月就开始深深的想着故里,想着那些花花雪事,想着妈妈的火锅,想着故里的雪,和在雪里跟我一起长大的笑脸。
彼时初雪今为哪样?,故里,是否初雪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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