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武道八殿之间还有着如此的恩恩怨怨!”大殿琉璃瓦顶,仰望星空,此刻段尘看上去很是感慨的样子。
顺着他蒙多桀骜同样看向了星空,只是老人家此刻看上去似乎苍老了许多,眼眸中更是不断的闪烁,不知在心中默默的想着什么。
这是段尘与蒙多桀骜的第二次见面,但二人之间却是亲切,就像是很久以前便就相识,尤其是此刻彼此之间,竟是莫名心灵有着沟通。
放下……在与蒙多桀骜的交流中,老人家竟是劝他放下心中的仇与恨,以大局为重。
对此,段尘说不上来是何感受,甚至无奈,这八竿子打不着与他有何干系,毕竟他从未有考虑过什么武道与灵道,但他的内心却是因此飞速的闪过很多个念头。
“武道八殿之间,老夫只能是倾尽所能。”貌似感慨中蒙多桀骜朝他望来“若是有朝一**小子能够超越当年的段惊龙,还望能够放下旧rì的恩恩怨怨,助我武道永盛不衰。”
“……”到了眼下这个时候,段尘是彻彻底底的无语了。
蒙多桀骜的来意他早已是心领神会,可这越扯越远竟是关乎整个武道,就不免让他有些头大了。说白了,在他理解,蒙多桀骜根本不是味道,而是纯粹的幼稚。
不管在任何时候,哪怕是灭了整个灵道,武道又岂能太平……很多事情就像是自然规律,人力根本左右不了其中。
当然,这些想法他自是不会说出。
接下来二人又聊了很多,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基本上都是蒙多桀骜滔滔不绝,好似憋了几十年,在他面前一下子倾吐出来。
不过,这蒙多桀骜给他的印象却不反感,更是发自内心有着感激。虽然交流中并没有言明,但蒙多桀骜的意思已然明确,貌似站在他的身后全力支持。只不过,蒙多桀骜是不会将整个蒙多家族赌在他的身上。
直到天sè蒙蒙见亮,尚还意犹未尽的蒙多桀骜这才离去。
遥望天边有着些许迷幻的sè彩,背负着双手立在琉璃瓦顶,段尘竟是笑了,且这笑看起来与往常都有着不同,或许是回想着蒙多桀骜先前所言。
“真是个令人难以理解的老家伙!”
当他冷不丁的冒出这一句,整个人便在琉璃瓦顶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
清晨。
和往常一样,少年弟子们早已聚集在大殿前广场。
自从段尘以最赤-裸裸手段灭杀了杨拓,这些少年弟子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可谓是从未有过的朝气蓬勃。
以往的种种抱怨,甚至自命不凡……在这些少年的身上再没有出现。
不知何时,段尘悄然出现在大殿三层窗前,俯视广场少年弟子,整个表情看上去很是严肃,仿若愣神在了那里。
对这些少年弟子,在他内心并无什么感情存在,但他却因此联想到了灵玄云城段家。
那里,他是真正有着感情……不仅仅是有着段天霸的存在。
思绪蔓延中……
“不知母亲大哥他们一切可好……”
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想起母亲与大哥,眸中也因此飘忽闪动了起来。
相比灵玄与这天玄界,或许地玄界的生活要太平很多。不过,在他的内心却是一直存在着一个想法,那就是将母亲与大哥他们带出地玄界。毕竟,在灵玄又或在这天玄界,人的寿命会相对较长一些。
“想什么呢!”
“……”双眼猛地一睁,他的内心竟是一哆嗦。
听这声音是乃鲁剑雄,但以他武道战神的境界,居然是没能察觉到鲁剑雄的到来。当然,这并不是鲁剑雄有多强悍,而是他于思绪中太过入神。
“在想我战龙殿的将来。”言语回应间,俯视窗外少年弟子“但愿鲁大哥所炼制的兵器,能够对这些少年有着帮助。”真不知他内心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
“无有上乘的修炼功法,这些少年恐怕是难有作为。”迈步上前与他并肩,俯视窗外少年弟子,鲁剑雄此刻看上去竟是有着一丝凝重。
如今的战龙殿,虽说有着战皇乃至战神的存在,但相比那些二三流势力,貌似还要穷的多。且不说他的逆天诀,单单是邱老邱连山的修炼功法,就完全不适合大多数弟子。
经鲁剑雄这么一说,他反倒是沉默了下来。
就在这时。
在他感应中,邱老邱连山正朝他二人走来。
“刚刚得来消息,灵道居然大举进入了幽暗森林。”邱连山还未走近他二人近前便就如此的说道。
幽暗森林……忽闻这四字,段尘当即就敏感了起来。
“您老的意思,灵道并非选择了我武道,而是要对那幽暗森林兽王殿下手!”敏感中,他第一时间便就联想到了兽王殿。
灵道不同于武道,自灵者便就离不开兽的存在,之后阶段的修炼更是于灵兽息息相关。要说自古灵道与武道势不两立,那灵道与灵兽之间,便就是天敌。
“老夫实在想不出灵道此番作为的真实目的。”言到此处,邱连山早已是深深皱起了眉头。
灵道的此番作为,无论从何角度考虑,似乎都不是明智之举。毕竟,灵道总不能将兽去灭绝,两者冲突过大,受益的更是武道。
目的……对段尘而言,他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些,而是雪灵的存在。
“邱老可对那兽王殿有着了解。”敏感之后他便迫使自己冷静了下来。
对那幽暗森林乃至兽王殿,他基本上可以说是无从了解,但此时此刻,他却比任何时候都关心那兽王殿。
“在那幽暗森林原本并无什么兽王殿。”回应中,邱老应该是搜索着记忆“在老夫的印象记忆中,兽王殿的崛起,应该是在灵道最为衰落的那段时期。”嘴上虽是如此的简述着,但邱老看向他的眸中,却满是诧异。
不得不说,他之前的反应确实很敏感。
“我想知道的是兽王殿的如今,而不是它的过去如何崛起。”这话里话外充满了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