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皇确实不凡,不愧为散修仙帝之首,仙尊之下最强者。当年本帝也同他交过手,我们三大帝君联手都占不了上风。”天王帝君感叹道。他又想起了当年的事,唏嘘不已。对于清虚仙帝的实力,他心中其实是由衷的佩服。在仙帝后期之中,他已经是极为强大的存在了,然而和清虚仙帝这种仙帝后期中的至强者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问道:“难道吴莱提出只有投入他麾下才被允许观看虚皇渡神劫这样的条件?换其他的条件不行?”对于观看清虚仙帝渡神劫,天王帝君还是非常感兴趣的。要知道,他对渡神劫可是没什么把握。毕竟他虽然拥有天王强盗团,但其实是草根出身,没办法和那些传承悠久的大势力相提并论。即便是那些大势力的仙帝后期级别强者,对于渡神劫也没有什么把握。
晟皇回答道:“这倒不是。武帝陛下根本就无所谓。他说,只要他在仙界一呼,不知道有多少仙帝前去求他,但是他根本没那么做,是因为他不想,也不屑这么做。当然,如果不投入到他麾下,他必然不会让我们观看虚皇渡神劫。只不过他也没提出这样的条件,而是孩儿主动提出来的。”
“原因呢?”天王帝君不禁问。
晟皇回答:“父亲大人,当年您不也是为了达到更高境界而奋力打拼吗?在您的不懈努力下,我们天王强盗团才有今天。现如今,天王强盗团已经足够强大了,获得的资源足够丰富,也培养出了不少仙帝,可谓人才济济。但是,这些资源对您渡神劫的帮助却很小。试问仙界又有多少人敢渡神劫?即便有人渡神劫,我们也没有机会去观摩。这次虚皇渡神劫的机会可谓千载难逢,实在太难得,不管有没有效果,我们也要试一试啊!更何况,我们都知道,凌天武帝陛下前途无量,极有可能超越已经飞升的武帝,能被仙尊级别的存在看重的人,能简单吗?孩儿认为投入他的麾下并不算丢人,或许还能分享他的那份气运呢。”
天王帝君沉思了半晌,道:“晟儿,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是本帝要考虑考虑。”晟皇说起来简单,但是对天王帝君却不一样,让他从一个势力的头,到屈曲其他人之下,很难做到。首先他面子上就过不去,另外相当于失去了自由。他又没有落到非投入吴莱麾下不可的地步。更何况,观看清虚仙帝渡神劫,是否对他真正有好处还不一定呢。
晟皇自然也明白这一点,道:“父亲大人,您确实需要好好考虑。孩儿回来的时候,武帝陛下给了孩儿三天时间。”
天王帝君颔首道:“好,就三天。三天之后给你明确答复。”
接下来,天王帝君召集了他另外的儿子进行商议。
天王帝君有三个儿子,除了晟皇之外,还有旭皇和阳皇。这两位分别是晟皇的大哥和二哥,都是仙帝初期巅峰,实力反倒不及晟皇,因而和晟皇的关系并不好。只不过由于有天王帝君在,他们表面上还是比较和谐的。
听完天王帝君的讲述后,旭皇和阳皇都非常激动。
“什么,要父亲大人臣服于那个凌天武帝?不行,绝对不行。父亲大人乃是堂堂帝君,混乱星海最有权利的三大强者之一,怎么能够屈居人下,臣服于一个下界飞升上来的家伙?”
“阿晟啊,你要抱那个凌天武帝的大腿我们不反对,但是你不能把父亲大人也拉下水,父亲大人是什么身份,岂能臣服于那个凌天武帝?”
“父亲大人,武域势力虽然强大,但我们天王强盗团也不弱,而且混乱星海是我们的地盘,我们占据天时地利,就算武域有仙尊又如何?”
“父亲大人,天王强盗团是您辛辛苦苦一手打拼出来的,怎么能轻易就拱手送人?”
旭皇和阳皇的言辞慷慨激昂,纷纷表示反对。
“阿晟,你到底什么居心?那个凌天武帝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父亲大人都出卖?”旭皇又把矛头指向晟皇,措辞激烈。
阳皇附和道:“没错,三弟,你怎么能如此糊涂啊,给父亲大人出这么个馊主意?你这是要把父亲大人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江山拱手送人啊!”
面对旭皇和阳皇两人尖锐的指责,晟皇微微一笑道:“大哥,二哥。小弟是真心希望父亲大人渡神劫成功的几率能够得到提升,天地可鉴,并没有任何私心。父亲大人一心追求天道,然而如今神劫就是目前他老人家的天道路上最大的障碍。如果大哥和二哥能够有其他办法替父亲大人扫清障碍,替他老人家分忧,提升渡神劫成功的几率,小弟愿意收回之前的话,反正武帝陛下也没有强求。”
旭皇和阳皇顿时哑然,无言以对。他们要是有办法替天王帝君扫清这个障碍的话,早就去做了,那样将来天王帝君的帝君之位传给他们的几率就会更大一些。
“父亲大人,您一定要三思啊!”
“父亲大人,您是混乱星海的天王帝君,万人之上,不能屈居人下啊!到时候您会被死神帝君和长生帝君耻笑的。”
“那个凌天武帝得罪了天心仙尊,如果我们倒向他,就是和天心仙尊为敌啊!武域我们确实得罪不起,但是天心仙尊我们也得罪不起啊!”
“为了这虚无缥缈的只是理论上能够提升渡神劫成功几率的机会,就失去自身的自由,那是绝对不可取的,将来迟早会后悔。”
旭皇和阳皇继续劝说天王帝君。
“本帝再考虑考虑。”天王帝君之前本来有些心动,然而听了旭皇和阳皇的话之后,又有些动摇了。
并不是天王帝君立场不坚定,只是这就是一场赌博,一旦赌输了,就失去了自身的自由,而且千万年辛苦付诸流水。毕竟投入到吴莱的麾下,就得立誓,或是被约束,很难再悔改,除非不怕誓言的反噬或是约束条件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