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十点,德萨斯州郊外,一间废弃的工厂门前。花飞影与何青芷换了衣服,打扮成一副西部牛仔的模样,戴着牛仔帽,架着浅sè墨镜,在高木的带领下混过了门前保安的检查,挤进了这处隐蔽的黑拳俱乐部。
因为方振东是九鼎侨胞领袖,不大适合出现在这地方,所以花飞影就让他留守在别墅里。本来花飞影打算独自前来的,但是何青芷软磨硬泡,一定要跟过来。
其实以真实杀伤力来说,现在的何青芷要胜过花飞影。但是何青芷实战经验不足,又因为心存慈悲,下手远不如花飞影果断。
擂台设在一楼大厅,虽然比赛还没开始,但是场中已经是群魔乱舞。大厅里大约聚集了三五百人,都是人高马大的家伙,有白皮肤的,也有黑皮肤的。亢奋的呼喊,粗野的喧哗,雪茄烟的刺鼻味道,充斥在空气中,无处不在。
按照事先的安排,高木带着花飞影两人进了工厂以后,就掉头出了门,在门外等候,准备遇上不测随时接应。大厅里,还有事先安排的两名弟子,在暗中默默关注局势。
花飞影四周扫视一眼,低着头,捂着鼻子与何青芷穿过狂乱的人群,走到擂台的西侧,冷眼相看。
一个高大的主持人跳上擂台,面对台下观众,手持话筒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台下立即响起尖叫声和口哨声。
“这家伙说的鸟语,什么意思?”花飞影低声问何青芷。何青芷在都城长大,从幼儿园就开始学这种米国“鸟语”,勉强能听懂。
“花姐,好像这家伙说,拳赛开始前,还有一场艳舞……,脱衣舞。”何青芷的脸sè有些尴尬。从小到大,何青芷可是一个标准的好孩子,别说艳舞,九鼎国的卡拉OK,她都没进去过。现在身在一群鬼佬当中看艳舞,何青芷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蛮夷之邦,禽兽行径!一个垃圾国度。”花飞影呸了一口,强烈地表达了自己的厌恶。话音未落,在台下众人的起哄声中,三个衣着暴露丰rǔ肥臀的金发美女,扭着屁股,搔首弄姿风情万种地走上台来。
“哈喽——。”三个女郎边走边向台下挥手。
“哦……,买糕的!歪喂狗的——!”台下的男人们疯狂起来,尖叫,口哨,狂呼,无数飞吻朝台上飞去。
“喂狗的喂狗的,就这一身劣质肥肉,咱九鼎国的狗都不吃,呸!”花飞影骂了一句,转头对何青芷笑道:“等下看我弹指神通,让这三个狐狸jīng跳个够。”
转到人群的外围,花飞影从地上装作系鞋带的样子,弯腰从地上捡起几颗黄豆大小的螺丝帽攥在手里。这是废弃的工厂,角落里都是杂乱的小配件。
节奏强烈的摇滚音乐响起,顶棚上灯光滚动,台上三个舞女开始激情大放送。花飞影看准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弹指,一颗铁螺丝帽嗖地shè出,正中中间舞女的嘴巴!
这时她正在开口高唱,嘴巴张得跟洗脸盆差不多大。
“唔,咳咳,咳咳……咳,咳!”那舞女被飞来不明物体袭击,大惊失sè,脚下停止扭动,弯着腰撅着屁股一通猛咳。这颗铁螺丝帽来势太快,掉进了嗓子眼里。中招的舞女咳又咳不出,咽又咽不下,一张脸涨得通红,两眼泪水淋淋。
“哈哈,鬼佬们的鸟语我听不懂,但是这咳嗽还是能听懂的,跟咱们一样嘛。”花飞影捅了捅何青芷,得意地大笑。
笑声未了,花飞影又嗖嗖地弹出两个铁螺丝帽,另外两个舞女纷纷中招。一番混乱后,三个金发女郎狼狈离场,台下一片叫骂声。
何青芷吁了一口气,总算避免了看外国女人光屁股跳舞的尴尬。
擂台上的主持人,郁闷地看台下,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谁在使坏。花飞影与何青芷,都换了衣服,做男人打扮,站在人高马大的鬼佬人群,一点也不显眼。谁能想得到,凌空制敌的是她们?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主持人举着话筒,用米国鸟语朝台下观众喊道:“本次拳术比赛即将开始,现在有请运动员上场!””
擂台东西两侧的台阶上,各自走出一个拳手。一个黑人一个白人,都**着上身,浑身疙瘩肉。走到台上,两个拳手都握拳举过头顶,嘴里呜哩呜喇地大叫着,朝台下观众致意。台下尖叫声起,给自己支持的一方鼓劲打气。
热cháo过后,主持人提高嗓门喊道:“现在有请我们永远的偶像,世界级拳王,金腰带得主森泰先生上台!森泰先生几个月前出了车祸,现在在恢复期,不能比赛,但是他将担任今晚的裁判!”
台下掌声如cháo,欢呼雷动。
何青芷和花飞影对视一眼,各自的眼神中,都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森泰两个多月前,在南少林西禅房,被苏灿废去一只手和一条腿,现在经过治疗休养,已经可以瘸着腿走路了。但是他自然不会说自己的伤是被人打的,扯谎说因为车祸才受的伤。一个世界级的拳王,曾经保持过连续三百场的不败纪录,被人举手之间打成残废,传出去还要混吗?
在何青芷花飞影仇恨的眼神里,森泰出场了。他披着大红sè的战袍,赤着上身抖着胸大肌,腰间系着代表他毕生荣耀的金腰带,满脸笑容的走上台来。
只不过,他的左手还拄着一根拐杖,走路一瘸一拐,实在看不出曾经叱咤擂台的风采。
其实这样的黑拳比赛,有没有裁判关系不大。这种地下黑拳赛,差不多就是xìng命相博。对战双方都会拼尽全力,把对手揍得趴地不起,就算赢了。森泰出任裁判,更多的是主办方的噱头,借此提升比赛的档次,加大双方支持者的赌注。
森泰现在不能比赛,就偶尔客串一些黑拳比赛,混点小钱过rì子还是不错的。这就相当于九鼎国的过气明星,没事可做就卖着老脸到处走穴一样。
“哈喽,哈喽……”森泰走到擂台中间,挥手朝台下打招呼。
暗中埋伏的丐帮弟子走了过来,碰了碰花飞影,比划了一个手枪的动作,压低声音道:“花长老,你们可以不出面,让我来干掉他!”米国不禁枪,一顿饭钱就可以换一把手枪,所以很多人都有防身的枪支。
花飞影看着台上的鬼佬拳王,阻止了这名丐帮弟子:“不用你们出手,我会搞定的。”
森泰站在台上,得意洋洋谈笑风生。猛然间,他只觉得身边风声一动,眼前已经多了一个矮小的身影。
“森泰,你枉为一代拳王,竟然如此不要脸,派人暗算我们。新仇旧恨,今天跟你算个清楚!”何青芷的一声娇喝,让全场寂然无声。
刚才森泰未出场前,何青芷和花飞影都商量过了,先看看,比赛结束后跟踪森泰和乔.约翰,半路上找个机会下手。
谁知森泰一上台,何青芷就想起蓝暮雪中枪的惨状,不由得怒火填膺。报仇的念头一起,脚下已经一用力,跃上了擂台。毕竟她现在是练气一层接近二层的功力,心念一生,身体动作便自然而发。
花飞影眼前一花,身边已经不见何青芷。等到下一刻,何青芷在擂台上开了口,花飞影不禁大呼糟糕:“这姑nǎinǎi,怎么比自己还冲动?!”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丐帮的气势不能输。既然何青芷已经上了台,花飞影也不再犹豫,一纵身,半空中一个侧翻,稳稳地站在何青芷身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