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微有一丝凉意,有些凸起的表面,看上去好似癞蛤蟆的表皮肌肤。但真正摸上去,却有种温润软绵的舒适感。
凸起周围,生长着大量汗毛尖儿一样的细细绒毛,看样子之前是连接在树干上的。轻轻掐断一根绒毛,几许带有粘xìng的冰蓝sè液体从断口中溢出。
嗅了嗅味道儿,就像腊月天的冰块一样,透着几许冷意和湿润。
缩了缩鼻翼,瑞克沟通深渊意志,把这块叫做“树心”的东西当场献祭。
深渊意志仿若千万人一起呢喃,瑞克微微恍惚,献祭就结束了。
掌心依然燃着献祭时的暗黄sè火焰,瑞克眯了眯眼,蹲下身子。
掌心抚过怪树残骸,暗黄火焰无声无息的燃烧起来。
尚未完全退去的城卫队士兵,望着眼前腾起的暗黄火焰,神情充满敬畏。
瑞克觉得不够,从怀中摸出了一瓶荡漾着深蓝sè的冰髓液扔进火焰中。稍稍迟疑,又摸出一张神秘的冷灰sè卷轴。
卷轴窄小,透着一抹yīn冷,同样被扔到火焰中。
“嘭!”
不温不火的深渊火焰,就像被投入了汽油瓶一样,猛得拔地而起,窜上了三米多高。
又是一阵深渊情绪传来,这次情绪比较复杂,让人摸不清它的想法。
卷轴的加入,让暗黄火焰燃烧的更加剧烈,甚至引起了周围民众和那些记者的注意。
“我的天,那是什么火焰?怎么看着头晕?”
“怎么回事儿?我怎么突然有些恶心?”
“呕~!”....
暗黄火焰中,冰髓液,怪树残骸,神秘卷轴,快速被一种神秘力量揉碎,重新融合起来。
怪树残骸为基,冰髓液铸血,神秘卷轴修骨..一根通体雪白,大概手掌长的圆柱形冰菱柱,渐渐在火焰中成型。
这是深渊意志对瑞克这次献祭的奖励之一,“奇物制造”。以两截怪树的残骸为基础,加上冰髓液和冷灰sè卷轴炼化出来的奇物。
能力和使用方式,慢慢汇入瑞克脑海中...
这次“奇物制造”,可能炼化出一根只能用来舔和降温的冰棍,也可能炼化出一根通天柱一样的伟岸奇物..总之,这种深渊奖励的“奇物制造”,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和未知。
伸手一捞,冰菱柱就到了手中。还未细细打量,远处围观的人群中,就炸开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哎呦,你们不能殴打老人啊!!”
“打死你这老东西,居然敢亵渎修女!”
“打死他,他还偷看俺老婆洗澡!!”...
sāo动中,十多名手持草叉,一脸义愤填膺的佃户高举着拳头,就要把老鬼撕了。
“你们认错人了,我孙女可以替我作证啊!”老鬼哭丧着脸,大手往后一抓,两只新鲜出炉的金发小萝莉,俏生生的站在一群佃户前。
“爷爷打跑了大坏蛋,你们不能欺负他!”
“爷爷是好人咩!爷爷是好人咩!”
两只小萝莉nǎi声nǎi气的证词,顿时把一群老爷们弄得下不去手。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眼神均有些动摇。这么可爱的小萝莉眼泪汪汪的看着你,杀伤力十足。
高举的拳头和草叉渐渐放下,众人依然有些岔岔不平,但看着小萝莉们那梨花带雨的小脸,实在没人能狠下心来动手。
“我们回去调查一下,最好不是你!”
“对,回去调查一下再说。”众佃户找了个台阶下,闹哄哄的离开了。
老鬼搂着两名小萝莉又亲又啃,那恶心吧唧的口水,把小萝莉的脸蛋都弄湿了。
“哥哥好痒咩!最(兔兔塔 tututa)哥哥了!”
“哥哥好坏咩!最爱哥哥了!”
佃户一走,小萝莉当即按照平时的称呼撒娇起来。周围尚未散去的众人齐齐一阵恶寒,这老鬼少说也有六十多岁了,让仈jiǔ岁的小萝莉叫自己“哥哥”,他还有廉耻心吗?
瑞克获得奇物的好心情,都被这老鬼搅和了。
眼角微微抽动几下,瑞克快步掩面离开这里,生怕被老鬼看到。
“哎呀,这不是贤侄吗?等等我啊!!”老鬼就像人形电子雷达,一下就瞧见了往暗处躲的瑞克,咋咋呼呼的就追了上来。
房间中,面对那些灵魂水晶的质问,老鬼肥蚕眉动了动,虚晃一枪,跳窗就跑。
“贤侄啊,咱们之间还用说那些吗?都是好兄弟,我先走一步了!”
两名可怜巴巴的小萝莉,用柔弱纤细的身体挡在窗户前,阻止瑞克追击。
半晌后,望着蹦跳着离开的小萝莉,瑞克无奈轻叹。
...................
“动作小心点儿!”
“后备小组还没来吗?”
“这里是案发现场,禁止采访。”...
跟在一名jǐng员身后,瑞克找到了位于偏僻位置的塔里斯家族。
这里被大量神sè紧张的jǐng员包围着,进进出出的jǐng员,抬着大量肤sè发黑的尸体从宅院中出来。
好奇心颇重的铜板城平民,远远瞧着这边动静。不少小报社的记者,也好像嗅到了血腥味儿的蚂蝗一样不愿离去。
东区新任的副jǐng长,用一棵怪树把整个东区jǐng局的jǐng力全干掉。这则新闻,就像海啸一样席卷了整个铜板城的jǐng力系统。
东区jǐng长科菲则躲着不见人,装模作样的在处理着诡异的“庄园案件”。
其余四个区的jǐng力被大量抽调到真空区,所以现场的指挥有些混乱和嘈杂。
负责指挥的是南区一名副jǐng长,神sèyīn沉,五官就像皮影戏一样,时不时抽动一下。
他是这里的临时指挥官,但东区副jǐng长葬送了整个东区jǐng力事件,让周围jǐng员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怀疑和忐忑。
“该死的!还在看,难道老子会突然变身食人魔,干掉你们这群杂碎吗?!”副jǐng长胸口用力起伏着,yīn沉面孔就像刷了锅底灰一样难看。
自从“东区事件”后,这几小时里,这位从南区抽调来的副jǐng长可谓是受尽委屈和质疑。
周围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头人形妖兽。好像只要自己仰天一吼,就会变成灭世大魔王一样。那种充满畏惧和怀疑的目光,通常都是用在那些重刑犯身上。
不,准确的说,副jǐng长现在的感觉还不如一名重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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