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群山连绵起伏,变得苍绿了。近处山坡上的小草也悄悄地钻出地面,它们嫩生生,绿油油的。肥胖的小叶儿,像一个个刚刚睡醒的胖娃娃。这一片,那一簇,点缀着这陡峭的山坡,山坡上的树木也在不声不响地抽出新的枝条。
林凡站在果园里有条不紊的指挥着苗圃工作人员的田间劳作,现在苗圃的技术指导由梨花全面负责。林杰和林兵从苗圃回来了,他们和林凡一样所学到的仅仅是冬季的田间管理,不过以他们的悟xìng,在技术上远远不及林凡,老陈大度地安排梨花过来,他的苗圃还需要增加新的人手。
果园边的水塘边,林凡正安排村里的人整理。现在正在做的工作是把池塘的底部用三合土打实压匀。这一带的天气情况很不好掌握,老百姓常说的几龙治水那都是老皇历了,天气预报还是东边有雨西边晴,老天不下雨和娘要嫁人老爹不讲理一样,历来没有人能管得了。
林凡这时才对“挣钱就像用针掘地,花钱就像水渗进土里。”这句话有了深深的理解,虽然说九十年代的通货膨胀率不是很高,可是改革开放了,不是大锅饭的时代了,人人都要养活一家老少,不赚钱那是万万不能的,不是有句话叫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吗,林凡此时的心情非常jīng辟地对这句话做了解释。
林凡一家没有对林凡的计划反对,这毕竟是在创业,没有人天生就会做生意,从一开始对林凡搞树苗有看法到后来林凡真金白银地把钞票拿回家,林家人对于林凡的作法就没有了抵抗力。多少年了,自以为很聪明的林凡的老爹折腾来折腾去也改变不了穷家庭的命运,现在他不得不服了,在经营权上再没和林凡争执过。
家里林玉叶的闺房现在归梨花了,这个小女子朴朴实实的,林家人都喜欢,林凡没有对梨花的长相过多关注过,不过梨花由于长期在地里劳作的缘故,脸sè和在家里养着的娇娇女不一样,有点小麦黄,其实她挺耐看的,再加上梨花这次来的时候jīng心打扮过,脸sè也恢复了原来的粉白sè,衣着也赶了时髦,人看起来又jīng神又漂亮。
村里的听说林凡搞大棚,有赞同的有认为是瞎折腾的不一而足。树苗已经准备好了,人们才搞清了,原来林凡稿的是苗圃,人们惊诧不已,林凡这小子隐匿的够深的,事先没有一点消息。看着林凡请来的技术指导梨花,林杰和林凡指挥的井井有条,才知道林凡用的是乾坤大挪移的手法。
支书是个sè中饿鬼,平时就不太检点,大姑娘小媳妇他都想着搞到手,家里男人去打工或是外出的留守妇女被他祸害的不少。当然这是村里人的说法,可被祸害的妇女因此得意的也不少。人么,多了这龟孙王八俱全了,为了争支书的宠幸打架生气的也不少。什么事情也不是绝对的,好者好,恶者恶,闷sāo的女人为了找个男人像苍蝇找屎一样,可也是发愁的不行。
林凡在指挥苗圃运作时,支书正在和村里的民办教员调着情,民粉教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妇,人略胖,身材长的也不错,有着一对丰满的**,因为比一般人硕大,女教师觉的无上光荣。
支书老婆为了抓jiān下了不小代价,白天夜里时常徘徊在小学门口,由于不懈地努力终于将正在苦战的两人掀翻在床上,女教师边提裤子边骂道:“你妈个蛋蛋,你没老娘长的美,你乱啥,他就喜欢老娘这个sāo劲,像老娘这样大的你有吗?”
两人一个sāo货一个臭不要脸的骂着就撕扯上了,支书为了搞好与女教师的关系,当时就没给老婆好脸sè,两个人战争以支书拉偏架支书老婆婆的完败而告终。支书女人不服,又拉着自己的女儿参加了战争,结果让女教师骂的体无完肤。
支书的女儿很开放,十几岁的小姑娘早熟,和村里几个男子经常搞男女关系,搞的多了,村里人都骂这小女子为公公汽车。这一天支书女人感到自己吃了大亏,拉上自己公共汽车的女儿意yù再战。
女教师很是jīng明,躲藏在办公室死活不出来,在屋里骂,村里参观的人多了,女教师骂的声音也大了:“你妈个蛋蛋,你斗不过老娘还拉个公共汽车来,村子要是大了,你他妈的还不得拉个火车来,老娘才和一个人搞,你公共汽车拉了多少人你他妈的不知道啊。”
支书面子挂不住,支书女儿也不好意思和女教师比谁的nǎinǎi大,一场战争在支书女人嚎啕大哭中结束了。从此以后支书光明正大地玩起大**来,同时还附加一个特别的爱好:喝点酒就骂自己女人**小。
支书女人没法子,**长也来不及了,只好一声不吭地听支书训话。
支书在村里享有无上的权威,村里搬小椅子的人很多。所谓搬椅子,是村里对巴结讨好这种做法的俗称。支书正在和女教师玩大**,这个时候女教师就让孩子们自习,俩人玩的正高兴,支书的铁杆椅子不合时宜地推门进来,支书生气的骂道:妈的,也不敲门,净坏老子好事。来人讪讪地道了歉,在支书耳朵眼里把林凡种树苗的事一一向支书汇报了,支书是个老狐狸,眼珠转了几圈,吩咐把主任和会计喊来。
三个人大马金刀地来到了林凡的果园前,铁杆椅子远远的跟着。
“停了,停了,马上给我停了。”支书书耀武扬威地大声喊着,主任也背着手跟在后边助威,会计是小丫的二叔,没有吭声,不丁不四地站在那里。
“叔,怎么了?”林凡搞不清四六,为了自己的苗圃低声下气地问道。
干活的人停下来,不知所措地看着现场的村级领导,小声地议论着,林杰和林兵摸不着头脑,向林凡的方向走了过来。
“甭问了,马上给我停了!”支书因为林凡的态度越发气焰嚣张。一把推开了林凡给他发的香烟。
“怎么了,到底是乍回事?为什么让停了。”林杰和林兵也问道。
“当初我看上你,因为我脑子进水了,现在我脑子抖干了,说是种大棚的,现在为什么改树苗了,你们不能干了,我要收回合同。”支书jīng明强干,态度恶劣却一个脏字都不带。他也知道林凡不是个好鸟,尽可能地不让林凡抓住他的小缏子。
“种啥不一样,我五年合同照付款不就行了,你看我都已经投资这么多了,你这不是卡脖子吗?”林凡仍然是彬彬有理地说。
“不行,说下大天来也不能行,停了,等候处理!”支书强硬地说,丝毫没有商讨的余地。
“合同订了,你也不能说收就收吧,这是合法文件,强行撕毁合同是违法的。”林凡想用依法办事来说服他。
“什么是法,我在村里代表村党委,我说的产在执行村党委的指令,你们不能干了。”支书一想自己是代表村党委就忘乎所以了,声音嗓门更大,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
“哥,怎么办?”林杰和林兵一看情况不妙马上问询林凡。
“砖头。”林凡向哥俩使了个眼sè。林凡多次给林杰他们讲过一个牙齿和两人牙齿的区别,也讲过砖头和凶器的区别。按中国的法律,打人致一个牙齿脱落的是违反治安管理条例,是违法但不犯罪事实的行为,二个牙齿及以上是触我刑法也就是犯罪行为。林杰和林兵也深得要令。
“去你妈的村党委!”
“啊,你们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王八蛋,敢和我哥这样说话!”砖头和拳头齐飞,嚎叫和哭泣共舞,支书嚎叫着向远处跑去,林杰和林兵一路狂追猛打。观望的人们劝阻的劝助拉架的拉架。
“林杰,不要打!”林凡假意阻止着,梨花站在一旁和林凡偷偷地偷笑着。
支书报了jǐng,派出所的民jǐng来了。
“姓名?”
“林凡”
……
“以上笔录我看过,和我说的一样。”林凡按了个鲜红的指印,在指定的表格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经过双方调解,林凡付林满堂300元医药费,双方不得再寻衅滋事。”jǐng官说道。
“支书叔,对不起,都怪我没有管好我弟弟,对不起,你慢慢养着,有空我再来看你。”林凡安慰着受伤的支书。
支书看了林凡一眼,没有说话,像个斗败的公鸡。
苗圃又红红火火地干了起来。村里人纷纷扬扬地传出林凡兄弟勇斗支书的故事,支书这一段没有再去玩大**,他的伤势比较严重,听人说内伤了。大大小小的铁杆椅子见了林凡远远的躲着,生怕林凡追究问透露消息的事情。
葛红梅和小丫来看林凡,对林凡说:“你是导演吧,不学好的,臭点子不少啊!”
林凡笑笑:“我是为了我们村三千万留守妇女找抱不平,这王八蛋就是个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