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林随风这么一号专门和稀泥的捣蛋人物存在,叶茂和那人之间的冲突算是暂时平定了下去,从两人只言片语的交谈中,中年男子叫文龙,叶茂未发迹前的旧识,两人或许还曾是同门,至于如今怎么会弄到这般田地,林随风自然是万万不知的了。
反正林随风一瞧见两人又有掐起来的苗头,立马开始劝酒的劝酒,张嘴胡说八道分散注意力,这虽是最低级的插科打诨招数,但胜在有效啊,所以林随风是乐此不疲呀……
林随风对那个叫燕姐的神秘女人是大有兴趣,只是再连续碰了好几回软钉子之后便有点打退堂鼓了,你再怎么在人家面前蹦跶,可人家就是不搭理你,谁受的了连续这样的打击。
她话不多,在叶茂和文龙谈话陷入僵局的时候才会插上那么一两句嘴,只要她一开口说话,叶茂和文龙就会立马停下来,默不作声。
这个女人不简单呀!说话这么有份量!
刚才叶茂来的时候,林随风看见的明明是四个人,到了包间门口之后,其中两人对女人点了点头,然后就像标枪似的站在门口,搞的林随风每次去拿酒水和吃食的时候,都深有压力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私人保镖?还一请就是两,这女人的身价……
此次的会面注定不欢而散,在林随风觉得他要是再这么胡说八道和稀泥下去,就连他自己都有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jīng神有问题了,文龙似乎终于用光了所有的耐心,忽然站起来,对叶茂道:“叶平,你跟我在这里装傻有什么用,三叔他老人家过几天就来中海了,到时候你自己跟他解释吧。”
说完又对女人和颜悦sè道:“燕子,今天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不愿意好好谈,你看看他们两个……”手指了指林随风,林随风眼珠上翻,仰头四下张望,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女人淡淡的看了叶茂一眼,“既然如此,那今晚就到此为止!”说完也站了起来,对文龙道:“既然没什么好谈的,那我们就先走吧。”
“你刚才说三叔要来中海?”
文龙点了点头,“这么大的事,他老人家怎么坐的住,要不是他身边人拦着,恐怕早就到中海了。”yīn冷的看了叶茂一眼,“只是如今看来,有些人的架子已经大过三叔了。”
叶茂没有反驳,淡淡的笑了笑。
“叶茂,我们先走了。”女人叹息了一声,“你们的事我真不该掺和。”说完当先走到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文龙冷冷的看了叶茂和林随风一眼,一掉头也跟了出去。
这两人一走,林随风的脸立马垮了下来。“茂哥,这两人谁啊!什么情况?”叶茂踹了他一脚,笑骂道:“你管他们是谁,你小子胡说八道的功夫可以啊,白的都能被你说成黑的,没羞没臊的睁眼说瞎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有这方面的天赋?”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林随风没好气道:“你以为我这样容易呀,先说好,下回再有这样的事千万别找我。”
“不找你都不行了。”叶茂笑着拍了拍林随风的肩膀,站了起来,“你这招数虽然有点下作,但胜在简单有效,下回要是再有这样的情况,还是必须得由你出面。几点呢?”
“十点半。”林随风看了看表。
“时间还早,陪我去练一会拳,我也正好有些事情要交代你。”
“今晚?”一听叶茂要他陪他去打拳,林随风立马就不乐意了,“我还要上班呢,再说今晚喝了这么多酒,不宜打拳,对身体不好……”
“啥?场子没了你就不转了?你喝了很多酒,我明明看见是你玩命的在灌人家,可怜我这几瓶珍藏了好几年的红酒,就被你们俩这么糟蹋了。你说你是不是应该补偿补偿我,听说你最近手上功夫见涨,咱两正好比划比划,先说好,到时候你可不能刻意让着我,该揍的时候就揍,但是前提是不能把我打伤……”叶茂在林随风面子又开启了说话像激光枪模式,这还是刚才那个慢条斯理款款而谈的叶茂么?
“不能假打也不能真打,你到底想我怎么着,不行,你这难度太大了,我办不到。”林随风依旧坐在沙发上道。
“走,别墨迹。你先去换一身衣服,然后在停车场等我,我先去交代别人一些事情。”叶茂踹了还坐着的林随风一脚,然后掉头走了出去。
看来今晚是躲不过去了,林随风郁闷的喝了一杯酒,然后回他的那个小休息室去了。
休息室,林随风把西装挂在门后,脱下白寸衫,换了一件紧身背心,至于下身到了会所再换吧。叶茂常去打拳的地方是离帝皇也夜总会十分钟路程的健身会所,叶茂每次去那里都会叫上林随风,并美其名曰是陪同陪练。叶茂显然没有经过太多的正规武术训练,都是一些野路子,威力是大,但容易伤及自身。
林随风以前跟着汉子练过一些正儿八经的武术套数,拳腿,刀枪棍棒,都会上那么一些。林随风有时候甚至都在怀疑这个把他一手带大的汉子到底是什么人,十八般武艺那是样样jīng通,这样一个人怎么安心窝在一个小地方当一个没什么前途的乡里郎中。
当然了,没什么前途这是林随风的个人看法。他记得以前他跟着汉子以及他两个儿子一起练武的时候,那叫一个严格,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苛刻。他只要一个动作不到位或者练久了有点懈怠,汉子就会厉声叫他重头再来,并且要求他的两个原本练的很好的儿子一起重来,说是他们俩作为兄长没有好好的督促师弟,理该受罚。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林随风就这么在汉子的“连坐”政策下熬过了十个年头,所以一些最常见的拳脚套路,林随风是烂熟于心。
第一次陪叶茂去练拳的时候,叶茂一眼就看出来林随风打的都是中规中矩的拳术套路,明显科班出身。追问林随风他师父是谁。林随风也说不上来,他只知道养育了他十年的汉子姓,至于叫什么,汉子却是怎么都不肯说。林随风去问他两个儿子的时候,这哥俩也是支支吾吾,想必是被汉子下了闭口令。
自从有林随风这样的科班出身之后,叶茂以后每次打拳都会叫上林随风。并经常先他请教一些拳术,林随风也不是藏私之人,除了一些被汉子严厉禁止轻易传授他人的招数之外,其他的只要叶茂问起,都会很细心的一遍遍教给叶茂。
林随风教“徒弟”的时候也终于有些明白汉子当年教他的时候的痛苦,尤其这个徒弟资质还不是很好,那真是急死师父。叶茂也被林随风划入了这个范畴,所以只要叶茂一叫他去陪他打拳,就会立马蛋疼的不行。
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林随风取下外套穿在身上,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汉子这个人了,我是不是应该抽个时间回去看看他……哈,都不知道他在那,去那里看。林随风自嘲的笑了笑,事到如今,他还是对汉子当初一声不吭的搬走有些难以释怀。
把桌子上的手机放进外套内衣兜里,林随风忽然瞥见桌角上搁着的那本什么命书。无稽之谈,说不定是从飞机上掉下来的,不过也算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贝,等会练拳无聊的时候再研究研究。
林随风琢磨着,想了想还是把命书放进了衣兜里,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又拿起麦跟场子里的其他主管交代了几句,向停车场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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