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云南后杨丰先是去了chóng qìng,他现在在四川可是类似万家生佛一样的存在,原本饿死人超过三百万的四川大饥荒,到现在为止仅仅在最初饿死了不到十万人,也就是说他救下了三百万条生命,这个数字即便是一个jiān商也是很感到成就感的。
虽然直到现在四川依然没有下雨,但在一些有条件的地方,因为有金源公司组织的十几支打井队打出的深井,还有高产玉米种子的帮助,粮食依然有一定的产量,随着秋收结束救灾压力也开始大幅缓解。
杨丰在chóng qìng也只是匆匆走了一下,到现在为止洛克希德chóng qìng分公司,已经组装了三十架双身恶魔,而且能够生产超过三分之一的零件,这些飞机光头佬要了二十架,而且他暂时只要二十架,其余全部供应给北平。
虽然产量不算很多,但却培养了大批优秀的工人,甚至就连光头佬也从航委调来不少跟着学习的,在这些人里面不乏以后的著名航空专家,比如制造出中国第一架直升机的朱家仁,现在就是这里一名普通的工程师。
王助跟他比较熟悉,特意向杨丰介绍了朱家仁。
“朱少校有没有兴趣留在chóng qìng工作呢?”杨丰很无耻地当着周至柔的面挖墙角。
朱家仁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脸都快绿了的周至柔然后说道:“杨先生,鄙人是军人,只能服从上级安排。”
周至柔脸sè立刻好看了许多。
“哎呀,真是太遗憾了。”杨丰若无其事地笑着说,不过朱家仁的出现却给他提了个醒,自己好像可以搞直升机了,要知道西科斯基到39年才设计出带尾桨的直升机,不知道这个设计的专利他现在弄没弄到手。
不过就算西科斯基弄到了尾桨设计的专利也无所谓。还可以搞像支努干那样的嘛!说起来杨大老板最欣赏的直升机还就是这种前后各有一个旋翼的。
除了飞机厂再就是坦克厂,杨丰这一次带回来两百套发动机和变速箱,有一百套留在北平,由王传铭那里进行制造,这一批是杨丰自用的,另外一百套正在运来的路上。在这里生产给光头佬专供的。
现在坦克还在南京做最后试验,不过也基本上算是完成了,等发动机一到就可以进行小批量生产,所以说现在该谈谈价格问题了。
“雷霆战斗机三万美元一架,猛虎坦克一万五千美元,不要跟我讨论什么价格问题,这个价格已经很低了,这里有飞机的xìng能数据,至于坦克就不用额外介绍了。”杨丰对周至柔说道。
这个价格的确已经很讲良心了。约瑟夫的伊16都四万美元,T26都两万多美元,把这两种武器拉出来和雷霆,猛虎单挑,那指定就是送死的货,虽然现在美元购买力稍高点,但这个价格也是很合理的。
“价格太高了,国防部买不起太多。再说这也算是国产的,你总不能比进口的还贵?”周至柔脸sè很为难地说。实际上他也觉得杨丰这个价格还算合理,这时候外国人卖给中国的飞机坦克那都是价格很黑的,当然能再便宜点就最好了。
“进口货?你说说你们买的进口货哪个能和这两种相比?”杨丰一脸鄙视地说。
“再说了,我又不是非要外汇,黄金,珠宝。药材不都是可以的嘛!咱们这些年的交易,不都是用这种方式吗?”。这货接着又说道。
周至柔心想,你是不要外汇,可你也不要法币呀?黄金珠宝你以为便宜啊?那东西一样舍不得往外掏啊!药材虽然便宜,可问题是你光要不便宜的。前些年还能靠募捐补贴一下,可这几年让你在东北折腾的,老百姓都不爱给国民zhèng fǔ捐款了,有钱他们都捐给东北光复军了。
“杨老弟,你这么高的价格国防部的确买不起太多,这样飞机两万,坦克一万,第一批国防部可以采购三百架飞机,两百辆坦克。”周至柔一脸诚恳地说道。
“周将军,周哥,那飞机一台发动机就得上万呀!剩下就算光铝合金就不只一万,你总不能让我赔钱?还有坦克,咱们就不说xìng能,光论重量,你们买的维克斯多少钱一辆?那是六吨战车,我这可是十二吨的。”杨丰很不满地说。
“杨老弟,你也要体谅一下委员长的难处,这么大个国家处处用钱,前线几十万大军剿匪要花钱,搞基础建设要花钱,哪儿有个灾荒也要花钱,财政就没有一天宽裕过,一直都是靠债券撑着,可以说都是在寅吃卯粮。”周至柔又开始诉苦。
“周哥,兄弟说句不该说的,就那些流寇还有什么可剿的,陕北那鸟不拉屎的穷地方,你们就是仅着他们折腾,又能折腾出什么花来?”杨丰很不满地说。
“杨老弟,你可不能小看他们,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甚至都开始进攻河西了,要是他们打通河西走廊,跟盛世才勾搭起来,然后靠着苏联人,那恐怕就又成心腹大患了,现在就连委员长自己都已经飞去西安督战了。”周至柔说道。
杨丰脑子一激灵,自己这段时间玩得太嗨,居然把大事给忘了,西路军呀!身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党和国家养育了几十年的省政xie委员,岂能坐视这无数先烈牺牲!
一定要救他们,要让革命的红旗插到xīn jiāng的土地上。
还有,光头佬去西安了,那岂不是要羊入虎口了,不对,那哪是虎啊,顶多一只赖皮狗,可怜的张少帅现在手上还有不到五万人了,不知道就这点人他还有没有玩西北国防zhèng fǔ的勇气。
“他们打到哪儿了?”这货感慨了一下被他坑得都快倾家荡产的张小瘤子,然后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道。
“刚刚在古浪被马步芳狠干了一把,据说打死好几千人,你知道古浪在哪儿吗?”。周至柔说。
“不就在武威旁边吗?”。杨丰鄙视了他一下,这也就是说自己还来得及,不过也不好说。这帮人可是没撑几天。
“你觉得他们能打到哪儿?”这货又低声问道。
“还打到哪儿呢!青马都快疯了,这是捅他们心窝子呀!就那么两万缺枪少弹,还拖着大批老弱妇孺的残兵,在戈壁摊上对红了眼的hui子骑兵,那不摆明了就是去送死的吗?狠呀!真狠!”周至柔说道。
杨丰没有再说什么,不过飞机和坦克的价格终究还是没谈妥。反正正式交货也还得需要点时间,以后再慢慢谈呗,或者也可以找到一个双赢的解决途径,毕竟这东西是需要大批量销售的,虽然现在光头佬手头比以前宽裕,但几百上千的买他也是吃不消的。
上海公共租界,离金源公司不足百米外的一栋小楼上,一名复兴社的特务,正用从金源购买的6sì式军用望远镜。紧紧盯着保安队驻地的大门,在他身后十几名特务正散坐在房间里,在他身旁是一名端着SVD的狙击手。
像这样的监视组,在这一带共有十几个,复兴社调动了近两百名jīng锐,在工部局默许下将保安队的所有进出通道监视起来。
根据杨丰和工部局的约定,除非他本人到上海,保安队不得携带武器活动。另外那些比较容易引起误会的战车,武装吉普同样不能随便活动。保安队士兵只能在不携带武器的情况下徒步出驻地,这也算是维护那些鬼佬们的颜面,现在这成了王亚樵离开的最大障碍。
复兴社的狙击手们早有命令,只要发现王亚樵,不管他是在保安队院内,还是在外面。直接一律击毙,当然不能误伤了保安队的人,杨大老板可是非常护犊子的。
现在一帮特务们正昏昏yù睡呢!他们已经在这里盯了一个多月了,可以确定王亚樵没逃出去,可他们也没胆量进去抓人。双方就这样对峙着,等着各自高层之间的交涉。
那名观察员揉了揉看久了有些难受的眼睛,狙击手抱着心爱的枪都已经睡着了,就在这时候他突然见听到对面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这家伙立刻惊叫道:“快都起来,看他们要干什么?”
一帮特务蹭得爬起来,全部扑到了窗口,就连狙击手都一翻身跳起来,用最快速度架好狙击步枪。
这时候轰鸣声越来越大,紧接着地面的颤动清晰传到脚下。
“是他们的战车要出来,快下去拦住!”特务头子吼道,一帮小特务也忘了考虑这个命令的可笑程度,急忙一窝蜂涌到楼下,但紧接着就傻了眼。
保安队的大门已经全部打开,一辆庞大的步兵战车正在驶出,挂了橡胶的履带辗过柏油路,然后猛然掉头冲过来,街道上的行人吓得赶紧躲到一旁,第一辆战车调过头以后,第二辆战车紧跟着驶出。
一帮特务们看着冲过来的钢铁猛兽,上面黑洞洞的炮口,还有不经意指向楼上狙击手的大口径机枪,不由得面面相觑,这时候一队巡捕匆忙跑过来,为首的英国jǐng官伸手试图拦住战车,但可惜对方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吓得这名jǐng官赶紧又跳到一旁。
战车从他面前一辆接一辆呼啸而过,紧随其后的是武装吉普,最前面一辆吉普在jǐng官面前停下,坐在车里的军官淡淡的说道:“杨先生到机场了!”
jǐng官愣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
长长的车队扬长而去。
“队长,怎么办?”一名小特务弱弱地问特务头子。
“还他玛办个屁,人肯定在车队里面,赶紧给上面打电话,现在就看码头上的兄弟了。”特务头子没好气地说。
王亚樵当然在车队里,得知杨丰的专机马上就要到上海以后,于茂仁哪还能错过这个机会,直接把他塞进一辆步兵战车,然后送出了租界,在去龙华机场的半路上,又转到一辆普通轿车送往码头,一艘金源公司往香港送货的高速货船就等在码头。到地方以后直接上船起锚,等得知消息的郑介民亲自赶到码头时,这艘鱼雷快艇改装的货船早已经驶远。
郑介民很无奈地看着脚下浑浊的江水,说到底还是人家牛B,杨大老板一露面自己一个月的努力化为乌有,不过这事如果细想一下也不算坏事。至少不用和杨丰发生冲突了,就看在香港能不能解决王亚樵了。
“王先生,我们只能送您到香港,您也知道为了您,杨先生在委员长那儿也很难做,所以他也必须做一下妥协。”飞燕号高速货船上,船长躬躬敬敬地对王亚樵说。
“杨先生的难处在下明白,能够把我送出上海,已经是感激不尽。”王亚樵很淡然地说道。
“不过您放心。到香港后杨先生同样有安排,您可以去这个地址,那儿的人会安排把您送到广西的,另外杨先生还让我转告您,您在香港的朋友恐怕已经不是那么可靠了。”船长说着话把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王亚樵。
他的话让王亚樵的眉头立刻皱了起了,这家伙当然不知道,他就是被自己党羽的老婆卖了的,这时候郑介民肯定已经在香港设下陷阱了。
船长没有多说什么。杨丰给他的任务就是告诉王亚樵这些就行了,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怎么选择了。
就在王亚樵离开上海的时候。杨大老板的专机降落龙华机场,保安队很蛮横地控制了整个机场,然后他才在保镖簇拥下登上防弹轿车,然后由装甲车护卫着到了上海的杨府。
“马上发电报给马鸿逵,告诉他拖延点时间,先别去跟红军拼命。同时让他替我联系一下马步芳,别急着跟红军拼命,大家坐下来和和气气有什么事情商议着来多好。
另外再联系苏联人,告诉他们我有重要事情和他们商议。”一到家杨丰立刻对等在这里的于茂仁说道。
“老板,你是想?”于茂仁有点不太明白。
“没什么。埋几颗地雷。”杨丰笑得很yīn险。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战场形势,要知道现在的青马实力可是很强的,这些家伙不是宁马那些驯化了的,这他玛是一帮生回。
再说马步芳虽然不算杨丰的人,但这些年在羊毛和药材生意上赚得也不少,东北战场上缴获的rì式武器,很大一部分都被他买去,装备水平大幅提高。
“徐大元帅,你们可要千万撑住啊!”杨丰多少有点惴惴不安地自言自语着。
实际上他不发这份电报,马鸿逵跟马鸿宾也不会急着去凑这个热闹的,西路军的主要进攻方向是青马的地盘,他们顶多跟着去打个酱油而已。
不过杨丰的电报依然让马鸿逵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杨老弟想干什么?就让马步芳兄弟俩跟他们拼去呗。”这货很明显比较喜欢坐山观虎斗,说到底宁马跟青马也算不上好朋友。
“咱们怎么办?”他儿子马敦静问道,他刚从光头佬的中yang军校高级班毕业,现在难免有点建功立业的小心思。
“怎么办?别去了趟南京就被灌迷糊了,老蒋卖了一辈子跟他的人,杨丰从出道到现在没见他有过任何对不起兄弟的事情,你说该怎么办?”马鸿逵瞪了他一眼说。
“你乘飞机去兰州,当面跟马步芳把杨兄弟的意思转达到,至于他怎么做,这个就不关咱们的事了。”老马很yīn险地说道。
“明白!”马敦静立刻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时候,杨丰也在自己府中,跟鲍格莫洛夫开始了密谋。
“大使阁下,来尝尝这东西,我没有这习惯,别人却送了我几箱,你要是喜欢就不妨带走。”杨大老板递给鲍格莫洛夫一盒雪茄然后说道。
鲍格莫洛夫耸耸肩接过去,这家伙在杨丰这里收到的小恩小惠已经不少了,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礼物。
“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这货美美地抽了一口雪茄然后说道,他自然明白杨大老板不可能没事给他送礼玩。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知道西北一直是我最主要的羊毛供应地,可是现在那儿天天打仗,那些牧民还怎么放羊?这样会对我的生意构成很大影响的。
所以说我希望能够秘密调解一下,他们的目标也无非就是靠拢你们,马步芳怕的也无非就是他们占了自己的地盘,这场战争完全就是一场误会,大家坐到一起说开了不就行了吗?干嘛非得打生打死的?”杨丰一脸真诚地说道。
鲍格莫洛夫瞪大眼睛看了看他,似乎在研究这货到底想干什么。
“杨,你也知道我们不方便介入中国内部事务。”他试探着说道。
“您这就不够朋友了!我可是拿您当真正朋友的,要不然这种话也不可能跟您说。”杨丰很不满地说。
“这个,您知道他们受共产国际指挥,而不是我们苏联zhèng fǔ。”鲍格莫洛夫继续拖延时间。
“共产国际还不是斯大林同志说了算?”杨丰不满地说。
“你真想调解这件事?”鲍格莫洛夫现在终于确定了他的诚意。
“当然。”杨丰说道。
“好,我会把你的意思转告共产国际,当然他们是否同意我就不敢保证了。”鲍格莫洛夫说道。
他哪还有什么不敢保证的,约瑟夫巴不得有这样的好事呢!虽然他跟盛世才勾搭得也算很深,但是双方终究阶级不同,信仰差异,但如果是伟大的工农红军进入xīn jiāng,那接下来的事就彻底好办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