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jǐng局里回来,田兴就匆匆回渤海广场工地了,领导们为了挣功绩,个个像嗷嗷待哺的小狼,工期几次三番的被推翻,最后从明年的国庆完工定到了明年的五一就要让市民享受上城市音乐广场的乐趣和幸福感!
这时间可够短的,看似就是一个广场,铺上地砖然后把路修好,种上花花草草那么简单,其实不比盖一个几万平的小区轻松,里面牵扯着太多的细致工作,非常花费心思,而且干活的民工越来越难找,价格越来越高,一不抓紧,活就干不完,活干不完,那款就难要!
不论再大的社会哥,跟zhèng fǔ打交道都得夹着尾巴做,他们整天打打杀杀,干些黑暗里的勾~当,伺候好了zhèng fǔ,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要惹的zhèng fǔ不高兴了,那随便来个紧急突击严打,一晚上就可以让他们团伙灰飞烟灭,绝对不吹嘘。
张锐带着郭涛他们忙赶回西五区第一医院。
此时的李亮已经苏醒,大全一直在忙碌着,给李亮换了最好的病房,跑东跑西办手续,买各种住院疗养用的生活用品,在闲暇之余还不忘去隔壁魏勇的病房又收拾了他一顿,若不是几个护士和医院死命拦着,魏勇恐怕可以直接见阎王了。
来到住院病房走廊里,看到一间病房门口挂起了一面白旗,正随着走廊里的弱风缓缓飘荡着。
“草!不用说,那肯定是魏勇那傻逼的房间。”
郭涛见那白旗,着急就要上去,打算再给魏勇来个“二进宫”,却被张锐一把拉住了。
“行了,先去看看李亮吧!魏勇,一会再收拾。”
魏勇已经是桶里的王八,爬不出手掌心。
一切都打过之后,恢复平静,张锐倒是心头的怨恨少了许多,对魏勇的那份仇杀,在慢慢流逝,但对李亮的心疼,却愈发的增强。
大全似是在病房里听到了大家的声音,忙跑出来,看到锐哥后,激动的跑了过去。
“锐哥,你可来了!”
“李亮怎么样?去看看他。”
张锐说着,走向前,朝李亮的病房走去!
!!!
此时的李亮,头发已经被剃光,脑袋上被镐把敲了两下,血流成河,脑袋出血严重,中度脑震荡。
胸口被刺的那刀最严重,离心脏就差一厘米,差点就要了小命。
背上被纱布缠的满满的,仅是刀口就三处,个个触目惊心,超过十公分。
大腿也被刺了,而且差点刺到老二,若再准一点,李亮此刻已经是太监了。
但就是这样的他,却还在欢乐的吃着香蕉,看着挂式电视上播放的《小爸爸》,被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让人伤怀。
“亮子!”
张锐哽咽一口,踱步走过去,坐在病床旁的高椅上,抱住李亮的胳膊,良久才说道,“都怪哥不好。”
“哥,你干啥呢?啥几把大点事,兄弟好着呢。”
李亮见状,眼角当时就红了,手中的香蕉一仍,努力侧了侧身抱住张锐的胳膊,“我没事,不就挨几刀吗?又死不了。”
“草!嘴还挺硬!昨晚我赶到的时候,你被一群人围在地上砍,我要晚来几分钟,你肯定被砍死。”
郭涛在一旁看着自己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兄弟,现在这副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说着说着鼻子一酸,“你个狗rì的,以后情况不妙,就他妈跑啊!草。”
话一落,满屋子的七尺男儿,全都低下头,紧咬着下唇,眼角红润,目光雕琢。
张锐是做大哥的,不能哭,他硬生生的将眼泪咽回腹中,起身紧紧的拥抱着李亮,嘱托道,“好好养伤,别着急复出,能下床的时候,我给你安排两个妹子陪你去巴厘岛度假,放松放松。”
张锐的话一出,刚才屋内紧张的气氛瞬间就消失了,几个兄弟破涕而笑,李亮更是兴奋的不行,说道,“真的啊?草,这伤值了。”
郭涛也羡慕的不行,“锐哥,不公平啊!我也打架了啊,只是身手好没受伤而已,你也得犒劳犒劳我啊,不用巴厘岛,也不用双飞,你给我弄一个妹子,去趟海南也行啊!”
“滚蛋,渤海水库去不去?让你游个够,比亚龙湾好玩。”
张锐踹了脚郭涛,调侃道,“人家李亮几把都差点掉了,不再安抚一下,会痿的!你的就算了,天天端着去洗浴中心晃荡,都快戳烂了。”
“哈哈哈哈。”
一屋人听了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李亮也跟着咧嘴笑,却因胸口气息不匀,呛的咳嗽了几口,脸瞬间就被憋红。
他现在还不适宜见太多人,有太多表情元素,能做的就是安心静养,这次受伤,真的是伤了元气了,远不止那几刀看似皮外伤的刀疤,身体内很多东西都得慢慢调养,修复。
“好了,好了,都出去吧!”
张锐看着李亮胸口略有些殷出血迹的纱布,忙按响了病床上的“门铃”,叫护士过来处理,“大全,你继续在这陪着李亮,这段时间先不用管乐活城了,我会安排人,你就看好亮子,照顾好他。”
大全忙点头应声,送大家出病房。
刚出门,郭涛和几个兄弟互视一眼就要朝白旗病房冲进去。
却被张锐历声喝止。
“都给我回来。”
声似波鸿,响彻整个悠长的走廊。
“锐哥,难道就这样算了?”
郭涛手中的匕首闪着灿灿寒光,jīng光投shè在走廊的灯光下,一脸的不甘心。
几个兄弟全都接受不了,看到亮子哥被打成这样,他们恨不得把魏勇给活剥了。
“当然不能算,但手段,不只只有武斗一种方法。”
说着,张锐自顾朝白旗病房走去,再次厉声道,“都在门口等着。”
张锐的话,无人敢犯,全都楞在原地,不敢再上前,张锐自己推门而入,屋内门口有两个兢兢战战魏勇的小弟,手里拿着板凳和拖把,表情凝结,看起来,刚才走廊里的对话,他们已经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