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rì,晓芙醒來的时候,张锐已经走了,
他给晓芙买好了早餐,放在床头柜上,留了张字条,“真不好意思,工地突然有急事,我过去处理一下,你起來后记得吃早餐,忙完了我给你打电话,”
晓芙的后脑有些疼,酒吧里的啤酒都是从私人的小作坊里进的贴牌酒,成本也就是几块甚至几毛钱,低劣的工业酒jīng喝多了,绝对是伤脑的,看到张锐的字条后,晓芙鄙夷的撇撇嘴,沒说什么,便爬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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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锐早上七点就接到了亮子的电话,“锐哥,工地出事了,马上过來趟,”
张锐赶到工地的时候,亮子他们已经在医院了,而工地门外摆放着四五辆前档玻璃被击碎了的解放车,碎孔很大,看上去像是子弹一类的东西打的,难道拉土的司机出事了,
张锐忙给田兴打了个电话,他也跟亮子在一起,西五区第二医院,
张锐与爸妈以及夏雨第一次见面的医院,
“怎么回事,”
张锐赶來后,看着联排病床上躺着的四个司机着急问道田兴和亮子、涛子,“被偷袭了,严重吗,”
说着,张锐走过去,看了眼司机们被砂带紧紧缠绕的肩膀、胳膊,应该问題不大,都是皮外伤,
“今早上六点四十的时候,大家最后一趟车,准备卸完就收工,沒想到最后的四辆车均遭到了偷袭,全部是飞刀击中前档玻璃,力道和准确度都属超一流,偷袭者最少躲在三十米外,那么远的距离,可以全部扎在司机的右臂上,”
说着田兴拿出了一把飞刀,上面还插着一张字条,“我叫刀客,今天只是给你个下马威,明天我还会來,”
呼,
张锐看到这字条,大脑一片空白,刀客,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一个人,善玩飞刀,到底是谁呢,
攥着字条,冥思苦想,良久,张锐终于想到了,当rì在王传阳老师的追悼会上,偷袭自己的五个人中,就有一个是玩飞刀的,而且技术一流,差一丁点就要了自己命,
双飞哥的人,
他难道还不死心,
草,
张锐怒不可遏,这个双飞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的厉害,
“我知道是谁了,”
张锐将字条拧碎,说道,“受伤的司机全部包医疗费,另一人发三千的补偿费,”
说完,张锐便带着亮子、涛子回到工地门口,从前档玻璃的破碎角度,找到了刀客藏匿和甩飞刀的位置,
“如果他明天还敢來,我定让他尝尝我飞刀的厉害,”
说完,张锐往地上狠狠碎了口,自顾开着门口的解放车朝工地里跑去,“都把车开进去,我们自己卸了,再坚持两天,第一标段就能拿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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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三个刚忙活完,把土全部卸好,准备找地方吃点东西,王萍的电话就來了,
“跟夏雨聊的咋样,昨晚沒回來,是不是找她去了,今中午把她叫家里了,我去菜市场买.......”
王萍的话还沒说完,就被张锐打断了,“妈,妈,我的亲妈,我在工地忙呢,我也有事业,不能老想着女人,是不是,我这票弟兄们也得吃饭啊,”
“行了,别跟我说那些沒用的,中午不把夏雨给我叫家來,你以后也别回來了,”
王萍的口气立马就变了,叫嚷了一番便直接挂了电话,不给张锐任何反驳的机会,
张锐郁闷的不行,一脚踢开了地上的一块大土疙瘩,“天天这破事,真是烦死了,”
刚跟晓芙“谈事”谈了一夜,再厚着脸皮去找夏雨,去求她,肯定要说些情啊爱的话,还能说的出口吗,
自己成啥了,
这不成了明摆着的脚踏两只船了,
“咋了,锐哥,家里是不是出事了,草,谁敢惹咱爸妈,我卸了他,”
亮子和涛子见锐哥郁闷的不行,忙着就要撸袖子,开解放泥头车,他娘的,谁不识好歹,直接开这大车碾了他,
“行了,你俩自己找地方吃去吧,我有点事,”
张锐说着就往工地外走,走了沒两步又站住了,“大全已经离开咱们队伍了,以后方方面面注意点,”
“啥,大全走了,他不是叫你去西营县谈生意吗,还说谈成了,我们人人都是大老板,”
亮子和涛子很是惊愕,忙追上來询问,
“行了,沒工夫跟你们扯这个,记得给医院的司机们送些早饭,照顾照顾他们,咱的活还得指望这些人呢,”
说完,张锐便开着锐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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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的烦事太多,巧曼已经前前后后打了不下十个电话了,都被张锐按掉了,根本沒法去接,粘头不顾锭的,忙不过來,
女人真是麻烦,
哎,
给夏雨打了个电话,她很快就接了,声音听起來有些疲惫,“喂,”
“在哪呢,我......买了混沌,给你送点去,还沒吃吧,”
张锐找了个由头,说道,
“噢,不用,我在医院吃食堂就好,我这正交班呢,挺忙的,有事吗,”
夏雨在医院值了夜班,早上八点交班,把昨夜里來急诊的病号情况都写成汇表交给來接班的同事,正是忙碌的时候,
“噢,也沒什么事,我想见见你,你几点交完,”
张锐听得出夏雨有些躲闪,他自己就更拿不准了,本來心里就顾忌着昨晚的晓芙,还说忙完了就给她回电话,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宾馆里等自己,这下找上夏雨,又得凉下一个了,
“八点半吧,”
夏雨继续说道,“我一会去省城,省立医院里有个培训的机会,我过去学习三天,”
“啊,那我送你吧,”
张锐心里一咯噔,这是要干啥,躲自己吗,
“不用,不用,我们好几个人,医院里有专车去送,不用麻烦你,”
夏雨的音调依旧很低沉,似是得了重病一般,提不起神來,
“哎呀,我也沒什么事,就让我送你吧,”
平时觉得夏雨好像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一般,沒什么感觉,可是这样突然要走,张锐心里还真有些特殊的感觉,已经顾不上晓芙了,他必须得表现一下,
“呵呵,你不是一直挺忙的吗,还是照顾你的初恋女友吧,”
话落,夏雨便挂了电话,并将手机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