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女孩沒想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娇娇会玩这么狠的,这一看就是自己拿刀一下一下的刻的,真是太厉害了。
“怎么了?”
娇娇看到自己这深深的刀疤,突然就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永远不用再去害怕这个害怕那个了,自己就是强者,自己可以主宰一切。
而在这之前的娇娇还是一个柔软内秀的大家闺秀,甚至连说话时,嗓门都得压着,现在她感觉自己什么都不需要顾忌了,这天底下自己已经沒什么人可以让自己留恋了,既然沒什么幸福可言,就让自己彻底冷下去,用这梅花刺绣來唤醒自己内心最冰冷的的执念。
“沒什么,只是,觉得你有点太坚强。”
女孩自顾说着,还是转头去柜台后面收拾工具了,将室内一角的链子拉开,里面放着一个躺椅,还有几个刺绣用的设备,“进去躺下!我的都是最先进的设备,速度快,而且不会疼。”
“恩。”
娇娇应了声,便进去了。
躺在躺椅上时,娇娇突然觉得有些发抖,她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这在过去,是想都不敢想的。
这个世道真是神奇,有的时候,人也是可以改变的,而且变的彻头彻尾。
很快,刺绣便开始了。
娇娇微闭上双眸,脑海中想的全是自己昨夜在书房里整理爸爸书籍的时候发现的一封信的内容。
上面写到,爸爸这么多年來在外面的一些财产分布和股份,上面清清楚楚的写道,“如果我有一天意外死去,这些财产都将由娇娇继承,如果以后娇娇跟杨月闹翻,那娇娇拿总遗产的六成,杨月拿三成,剩下的一成捐到我在甘肃一手扶持起來的小学去,足够他们十年教学经费的!”
呼!
然后下面便是一个很详细的明细,在哪里有产业,在哪个集团或者公司有多少股份,在哪个典当行还放着款,每年收多少租子,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当时,把娇娇吓了一大跳。
她知道爸爸官居要职,可能会有些灰sè收入,比如赚几套房子或者在市区有套他人顶名的商品楼什么的,却沒想到,有着这么多的资产,抛开那些无形的股份,单单是全国各地的房产,起码也得七八千万的身价。
这些钱,摆到一起得是多少啊!
而娇娇相信,杨月并不知这些事,而这也只是杨天河有一次脑梗初犯,住了一次院后才想起的事,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真的可能有一天会突然死去,所以他便草拟了一个遗书,打算再过两年,自己身体真不行的时候,提前交给自己的私人律师,让他來帮自己打理,却不想,一切都沒來的及,他便死去了。
这件事,目前來说,可能只有娇娇自己知道。
除此之外,杨天河的事,王科伟和吴炯,这两个秘书和司机知道的最多,但杨天河也是有后手的,让他们知道的也只是其中的一些皮毛而已,真正的大钱,杨天河都放在外面了,单单是京城的一套三环别墅就值几千万。
娇娇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父亲生前的这些东西,全都笼到手里,不能让他辛苦一辈子积攒的东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散了。
不光是那些找别人名字顶替的房子,还有各处的明股,暗股,以及放贷出去的钱,都要笼回來。
其实,娇娇不是多在乎钱,她只是觉得,只有自己把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全都攥回手里,他在天堂才会安心,否则他死也不会瞑目。
足足五个小时,刺绣才做好了。
店家非常用心,给娇娇做的相当jīng致,梅花刺得栩栩如生,非常漂亮,很有层次和具象感,扎一看,很容易以为是真的。
娇娇仔细看了会,很满意,从包里丢出两千块钱便拍给了店家。
“姑娘,谢谢你。”
什么都沒说,娇娇便要走。
“不用这么多,八百就够了。”
店家忙抽出一沓,要给娇娇数出一千二來。
娇娇嘴角一勾,眼神突然就变的冷漠了下來,声sèyīn沉,“哪那么多废话。”
话落,娇娇便阔步而去,连走起路來的样子都硬气了好多,远远看去,就像个带着任务的刑jǐng一般,雷厉风行。
刺绣完成,娇娇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吴炯,拿着父亲留下的黄龙大酒店股权书,与吴炯重新签署一份,大股东的署名要由杨天河改成杨娇娇。
!!!
乐活城餐馆老板杨贵很守时,跟吴炯约好后,次rì九点便准时到达了黄龙大酒店。
酒店此时正是清闲的时候,大厅里最多的就是保洁员,提着尘推在理石铺就的大厅里來來回回拖着。
见杨贵提着一把菜刀來的,大厅的保安和值班经理当时就懵了,但即使这样,还是冲了过來。
值班经理是个女的, 身高足有175CM,脸蛋却出水芙蓉般俏丽,当然,走起路來也是虎虎生风,彪悍的很。
“你干嘛的?拿把刀干嘛。”
经理高喝一声,此时保安们都远远的把杨贵围了起來,但都沒人敢上,这菜刀看起來相当锋利,一刀要是被劈着,起码也得废个胳膊。
“我來找吴炯,麻烦你带我去!”
杨贵倒是淡然的很,并不为所动,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这点小保安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口气倒不小,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这时经理身后不远的一个值班室里跑出了不少拿着棍棒的护卫,齐齐朝杨贵压來,“朱九明是沒人了吗?派个莽夫还伶把菜刀,真是可笑!”
杨贵听到这才无奈的笑笑,刚要解释下自己的來意,却不想,两侧的保安已经合伙冲了过來!
“喂!你们别动我,我是來......”
话还沒说明白,就被里里外外的人压在了地上,菜刀咣当落地,从刀刃上摔出了几片肉丝。
这时,青龙从大厅门口进來了,见状,忙喝道,“给我住手!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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