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朱九明!你个王八蛋,出尔反尔,我现在回去不是找死吗?我告诉你,你若是玩这一套,我就是死,也拉你垫背!”
杨贵万沒想到朱九明竟然还会不认账,气的他开车的手都在不停的抖,车身來回摇晃,差点就撞到了一旁的一辆公交车。
“好啊,那我先给去外地的兄弟,让他们在路上现在就弄死你老婆孩子!”
朱九明yīn笑的说道。
呼!
杨贵又傻比了!
他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來,老婆孩子依旧被朱九明控制,自己除非豁出去,不在乎老婆孩子了,否则永远都得受他摆布。
可是,可以吗?
杨贵做不到。
餐馆沒了可以,他不在乎,自己有手艺,到哪都可以东山再起,可是跟了自己十几年的糟糠之妻,自己可爱的儿子,他们沒了,自己可以就沒了一切了!
将他们丢下,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动力和勇气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沉默了几秒钟,杨贵失口相问。
他实在是被折腾的沒了脾气,他又能怎样呢?
“呵呵,你先别着急开车,在路边随便找个隐蔽的地方,先把车一停,我慢慢告诉你,该怎么做。”
电话里的朱九明镇定自若,丝毫沒有紧张之感,宛如他眼前鱼池里zì yóu自在游动的鱼一般,快活的逢迎在各个角落。
杨贵撇了眼后视镜,看了看路边,他已经快驶出渤海区了,在附近正好有一家全羊馆,是个农家四合院改造的饭庄,在院子外面有一处停车场。
杨贵打上右转向灯,驶进了停车场,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将车停下。
此时已经十二点多,來吃饭的客户早已在全羊馆坐定,车都停靠在车场,正好可以把杨贵的车挡住,反正从大路上往这边看,是看不到他的那辆速腾。
将车停稳后,杨贵着急问道,“你说!”
“两个月前,你是不是跟你餐馆隔壁的那家发廊发生矛盾了?老板娘老把毛巾的脏水往你家店门口泼,是?”
朱九明细声细语的说着,似是在讲述一个让人回味的故事。
杨贵的心还在疯狂的崩动,他哪能听的下这么磨磨唧唧的话,着急问,“怎么了?有这么回事。”
“当时,好像你跟张锐他们并不熟,而发廊的老板娘是个离婚了的小少妇,跟张锐一个叫涛子的兄弟走的很近,因为这个,他带人还去堵你餐馆了,是?”
朱九明说道。
“对,差点要给我砸店,后來张锐把魏勇赶走了,全面接手了乐活城,才把事给抹了。”
杨贵心里一阵迷乱,这个朱九明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是人是鬼?好像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想到这,杨贵禁不住又在车里四处张望了一番,他的后脊早已湿透,十一月的初冬,凛冽的凉风将车外的落叶吹的沙沙作响,在杨贵听來,却恐怖的宛如幽灵的铃铛。
“这就对了,你就以这件事为由,把张锐拉下水。”
朱九明笑道,“一会你找个地方,故意被他们抓住,记住,只有jǐng察审你的时候,你才说话,其他人谁问你为什么下毒,都不要张口说话,我会派jǐng察第一时间找到你,青龙那帮人也就不敢动你了。jǐng察问你下毒的动机,你就说张锐指使你这么做的,张锐给了你巨额的酬劳让你把黄龙大酒店搞垮,把吴炯搞垮。那张锐作为客房部的承包人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以承包执行人的身份优先买断接手黄龙大酒店,从而一举把吴炯的家当全部套到自己身上。记住,一定要说的特别笃定,要让jǐng察相信你。我会暗中帮你i的。”
听了朱九明的话,杨贵这才明白过來,他这是下了一盘大棋啊,一石二鸟,太牛逼了,用自己的刀,借张锐的手,把吴炯收拾了。
“就算我这样说,jǐng察也信,可张锐的身手,你不知道?他随时可以找机会灭了我!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把你给供出來。”
杨贵不是傻子,这样说的话,那就是把张锐陷于不仁不义甚至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地步,而把他这个超级兵王逼急了,什么事做不出來?他的身手想潜入派出所把自己弄死,实在是太简单了。
“想想你的老婆孩子,理智一点!刚才我问你跟张锐手下之前的冲突,不就是为这件事做铺垫吗?万一张锐找到了你,你就咬死了,说是为了报复他们之前欺负你的事,那件事让你觉得憋屈,心里不爽,就这么简单。”
朱九明对于杨贵的后顾之忧,倒是不那么在乎,反正有他老婆孩子押着,杨贵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虽然这个报复张锐的理由有些牵强,不过总比沒有强。
“朱九明,你可真是无恶不作啊!绕这么大圈子,我给你做替死鬼,你站在后面隔岸观火,坐收渔利,真是高啊。”
杨贵冷笑一番,算是认了,事到如此,他的毒已经下了,认不认不是自己的罪过,就算自己把朱九明咬出來,他也可以拒不承认,自己并沒有十足的证据可以证明他是幕后指使人,何况以他的人脉和脑子,自然早已有了脱身的办法。
既然不能垂死挣扎,不能顺利的把老婆孩子带走,那就只能这样一条路走到黑了,一切顺其自然。
想到此,杨贵也就淡然了,他只能叹息命运不济,老天爷太不眷顾他,让朱九明这个王八蛋找到了自己,成了他摆布的棋子。
“呵呵,放心,我会尽快把你捞出來,这件事过去后,我把你们一家三口都送去澳门,给你们开个大餐馆,让你们在那里享受天伦之乐。”
朱九明这时,抖动了一下鱼竿,终于钓上了一条大鱼,鱼钩和鱼线被水中挣扎的鱼死死往外拖着,不过它再折腾,也逃不过手握鱼竿的朱九明,他将手中的烟头一丢,稍一发力,将鱼竿往回拉,水中的鱼便乖乖的被拖上了岸,毫无反击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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