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娇娇的话,张锐心口一沉,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她,一脸的无语。
一旁的亮子却懵了,睁大了瞳孔看向娇娇,“什么?不客气?你沒事?”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李亮很难接受,杨娇娇变成了这个样子。
“当然沒事,今天如果不给我个交待,我是不会走的。”
娇娇干脆把身子往走廊中间一横,义正言辞的说道,“张锐,你要强走,可以从我的身上碾过去。”
呼!
娇娇这是要玩横的啊,言语中听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张锐摇首抱头,被娇娇给急的原地转圈,真是碰上难題了。
一旁的亮子不再跟娇娇废话,高声喝道,“再不让开,我给你绑了,信不信?”
“你算什么东西,敢动我下试试!”
娇娇并沒有半点退让的意思,尽管对面三十多人已经压了上來,但她从气势上却一点都不输,颇让张锐为难。
“我就不信,整不了你了。”
亮子也來了火气,挺身便要上前去动娇娇。
“站住!”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张锐启口而言,“别动她!”
亮子愣在半路,转头看向锐哥,“她这么嚣张,若不给她点教训,还以为我们鸿云社好欺负呢。”
呼!
鸿云社的名字转瞬飞入娇娇的耳膜,也被她身后藏匿在走廊拐角处的王科伟听到了。
“呦,还有帮有派的了,张锐你混的不错嘛!领着这么多小弟要干嘛去啊?除暴安良吗?”
娇娇的这种腔调让张锐很不适应,他无法想象前段时间还是个落落大方的大家闺女,现在却变得如此尖锐泼辣。
“娇娇,其实,咱俩并沒多大误会,之前在裕华自助,我去追毕晓芙,把你丢下,也是应该的,咱俩并沒什么事,而我跟晓芙却是初恋情人,彼此还有些纠葛,另外你父亲意外去世,我去看他,并沒有任何意思,只是单纯的送他一程,你对我的误会,完全就是因为伤心过度迷失了头脑,加上王科伟在一旁的煽动造成的,其实,你静下心來想一想,我是一个卑鄙小人吗?”
张锐说着满腔实情,希望可以唤醒娇娇,不要再这样了,整个人都变了,就算受再大的打击,可活着的人总得过下去,不能总沉迷在回忆中啊,自己还要做回自己,回到自己生活的角sè中才行。
“够了,收起你的仁义道德,我不是什么深明大义的人,我父亲的死,跟你也无关,现在就事论事,你抢了本属于我的客房部,这就是不对,你沒有别的选择必须还给我!”
娇娇抱着膀子,滔滔不绝的说着。
“抢?何抢之有?白纸黑字的合同书已经签了,什么叫抢?如果你觉得自己有股东执行权完全可以打官司,找律师起诉我,让公正的法官判定,我这是不是抢!”
张锐自然分的清什么是轻重,如果娇娇一直保持这样的姿态,莫说是把客房部送她,就是拿一千万來也不可能给她!
有的时候,喜欢与讨厌一个人,不在于外表和模样,而是内心与xìng格,娇娇变成现在这样强词夺理,让张锐很诧异,他甚至到现在还觉得这都是娇娇伪装的,但沒搞清楚事实之前,张锐是不会放手的。
成立了鸿云社,一切正规起來,甚至要考虑给弟兄们实行工资制,沒有客房部这样可靠稳定的收入,是难以为继的。
走廊拐角处的王科伟听到这,心里一阵抓急,來的时候他跟娇娇说好,一定要把客房部抢回來,不能把杨市长的积蓄落入了张锐这个外人的手里。
但现在张锐不放手,娇娇也沒办法。
自己又不敢跟张锐正面冲突,这件事看來还得从长计议。
然而就在这时,娇娇却突然发难,“这张卡,你们应该很熟悉?”
娇娇手中突然拿出了一张银行卡,崭新如初,一次都沒用过。
张锐和亮子看到后,都有些懵了,这张卡,他们确实认识,就是上次杨天河视察完渤海广场后,张锐怕杨天河找麻烦,让李亮暗地里硬塞给杨天河的,而这全过程却被一直在人群后面盯着的王科伟用手机录像了。
王科伟跟娇娇提过这件事,如果实在沒有办法,就拿出这录像,定是会让张锐屈服,杨市长已经死了,不存在受贿这一说,最多就是把贪污金额退回罢了,而张锐却会因为现在新发布的法律,行贿超过两万元,便会被判刑,而这张卡里却足足放了五万。
王科伟只是提了这么一嘴,虽然这样做,杨天河已经死去,沒有任何压力,但却对他名声会造成很大影响,一个人死后,如果名声还被压低,那是对他非常的不敬重,王科伟不指望娇娇会拿这件事去做文章,毕竟是杨市长的亲女儿,谁会让自己死去的老爸再蒙受罪名呢。
却不想,娇娇真的豁出去了。
就为了客房部的经营权,连死去的老爸名声都不要了。
这实在是出乎了所有人意料,更是让张锐咂舌。
李亮撇了撇张锐,对娇娇说道,“怎么了?熟悉怎么了?不熟悉又怎么了?”
他此刻还沒意识到娇娇的牌底,但张锐已经想通了。
“呵呵,这是你们行贿的证据,录像在我手里,如果我将这五万块钱的卡交给检察机关,呵呵,起码会以行贿罪判处三两年。”
娇娇慢条斯理的说着,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她料定,自己这张底牌一亮出,就是张锐也得服软。
“啥?我草!你他妈有病啊?这是给你老爸的!你不怕?噢,也对,你老爸死了!我rì,那你这更是对老人的不敬了,你爸都死了,你还出去玷污他名声?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傻了吗?赶紧回医院查查!”
李亮已经被气疯了,杨娇娇这是干嘛啊?玩绝的?连她老爸的名声都卖了,这他妈还是什么人啊!
李亮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个杨娇娇可以做出这种事,记得当初和锐哥去民政局找她的时候,人可温顺,可乖巧了,怎么变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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