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人民医院是最好的医院,先看看情况,或许也只是简单的食物中毒,只要稍微用药物缓解下就好了呢。”
吴炯不敢轻举妄动,心里一阵烦躁,血压直升上來,突然就感觉脑袋有些昏眩。
吴炯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一旁的厨师长慌忙抱住他,“吴总,吴总,你怎么了?”
几人匆匆将吴炯抱住,缓放在长排条椅上,吴炯屏息闭眸,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不敢说话,总感觉头都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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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九明一直派了人在暗中观察着这边的一切,每个几分钟就会收到最新消息的汇报。
他乐栽的像个孩子,在鱼池岸边跳起了扭臀舞,像个南美拉丁舞者,哼着小曲,一脸的灿烂。
“把这几条鱼做汤,今中午我心情好,你们跟我一起吃。”
朱九明笑着将鱼竿一丢,让手下把水桶里还在游动的几条“劳动成果”送回不远处的厨房,他一个人背着手,在池边漫步,拿出了手机,“喂,忠哥啊!”
“朱兄弟,听起來心情不错啊。”
张晖忠最近忙着选举的事,天天往省里跑,几尊真神总算是拿下了,答应选举的时候帮忙说句话,只要有他们往市里压,自己这常委副市长的位子是跑不了的。
自己在京城的后台就是牛逼,随便往省里打个电话,那几个真神都得乖乖听话。
“是啊!晚上炖我刚抓的鱼汤,过來喝!兄弟有几桩事跟你议议啊!”
朱九明乐呵呵的说道。
“好啊,我这正琢磨吃点啥呢,刚从省城回來,几个人物都搞定了,选举的事,**不离十了。”
张晖忠同样很高兴,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真是太好了。
“哈哈,咱弟兄俩还真是有缘分了,好事都一起來。我等你。”
朱九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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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锐自顾开着锐志赶到黄龙酒店后不久,亮子和涛子也带着三十几个兄弟过來了。
酒店里乱七八糟的,停车场上空荡一片,一个吃饭的人都沒有,服务员和门口的几个安保也人心惶惶,看到张锐后,忙说道,“锐哥,锐哥,你可來了,酒店出大事了。”
“吴炯呢?我听青龙说有个旅游团,集体中毒?都送医院了吗?严重吗?”
张锐着急问道。
“都去人民医院了,看上去挺严重的,都吐白沫了,浑身都抽抽,吓死人了。”
几个美女迎宾也顾不得形象了,将身上的白sè仿貂绒披肩脱下,穿上了长款的黑sè羽绒服,个个神情紧张。
“亮子,你带几个兄弟留在着观察情况,我和涛子去医院,这件事必有蹊跷。”
张锐了解好情况后,兵分两路,带着几个人,直奔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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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贵被副所长带回走,青龙派了一辆车跟着他们,自己则带着几个人回了医院,毕竟最关键的还是病号,他们如果沒什么大碍,那便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普拉多跟着jǐng车到了派出所,却被赶出了派出所大院,几个兄弟也不敢造次,只得将车听到派出所门口,坐在车里观察情况。
杨贵直接被副所长带进了所长赵益民的办公室。
此时的赵益民刚刚跟朱九明通完电话,得到了最新的指示,见杨贵被抓來,忙端正坐稳,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就是杨贵?”
“是。那个......请问一下,朱九明朱老大有沒有跟你打过招呼?”
杨贵心里害怕极了,把所有筹码都压在了朱九明身上,如果他给所长打过电话,那自己自然会少一顿皮肉之苦,如果他又欺骗自己,那进了派出所,就得扒层皮了。
“來到这里,最好还是端正态度,老实交代问題,不要想那些捷径了。”
赵益民说着,对副所长说道,“去把记录员小王叫來,我要亲自审这个投毒嫌疑人。”
副所长点头离去。
其实,赵益民这样做,有点本末倒置了,乱了正常的抓人审问规矩,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把酒店当事人吴炯或者青龙叫來核实情况,然后再根据具体情况去突击杨贵。
而赵益民就好似什么都沒问就全知道了一般,坦然处之,一切都在脑里存着。
小王是个很本分,刚毕业的大学生,老实巴交往角落里一坐,拿起笔就开始记录。
赵益民专业的说道,“姓名,年龄,籍贯,什么时候去的黄龙大酒店上班!”
杨贵一一作答,他本以为会被带到昏暗的审讯室,可沒想到,现在连铐子都沒带就审起來了,跟电视里的不太一样,心想,应该是朱九明在里面的作用,想到这里,杨贵逐渐放松起來。
“有监控显示,你确实是在今早上7点03分进入的酒店后厨,而且在每个灶台前都有停留,出事后,你是第一个逃离现场的,走的还是仓库,并且仓库管理员也中了同样的毒,这些你承不承认?”
赵益民看似人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其实早就派人出去把事打听好了,有朱九明的再三交代,他当然不敢怠慢,这次把事处理好了,等张晖忠上任,自己很可能就会被调到市局,干个刑jǐng大队长之类的也是非常牛叉的,不管怎样,这次一定要把事情干漂亮,让未來的张市长看到自己的能力。
赵益民本是陈垣的部下,可这个人太古板,刚硬,不喜欢拉拢自己的势力,不喜欢求人,做事太讲究原则,赵益民几次三番的在陈垣面前表达自己想进步的心情,可他都无动于衷,气的赵益民不得不另求靠山,眼下,抱上朱九明和张晖忠,才是王道,自己想升官的愿望,自然是指rì可待。
“这些......这些......”
杨贵话到了嘴巴就害怕了,承认了这些,他就真的沒有回头路了,不管把张锐拖下水还是绊倒了吴炯,对自己都沒有好处,可是,他不承认,恐怕都不能活着离开渤海,思來想去,杨贵纠结万分,实在是太艰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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