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夏雨就回來了。
站在夜风吹袭的路口,夏雨将牛nǎi盒丢进垃圾桶,朝诊所走去。
远远的她却透过窗子看到已经关了灯的诊所里恍惚有一束束的光亮闪过。
“咦?那是什么?”
看到那零星的光束,夏雨的心忍不住一紧,疾步朝诊所走去。
诊所的卷帘门沒有任何变动,而待夏雨走近时却发现卷帘门旁边的窗子已经被打开了。
轰!
夏雨看到这一幕,心里一沉,悄步走近窗子,隐约听到屋里面有零星的脚步声。
果不其然,诊所被盗了。
夏雨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站在窗子前,呆住了,看到屋里有一个黑衣人,嘴里叼着一个小手电筒,身子灵活跳动,在药柜之间來回翻弄。
看到这些,夏雨的第一意识是报jǐng,她慌忙拿出手机,按向报jǐng中心,却不想,自己的按键音在如此静寂的夜里显得异常响亮。
噗!
屋内的小偷听到按键音后,本能的朝窗口一抬头,看到了忙闪身躲过夏雨的身影。
“谁?”
小偷轻喝一声,跳步而來,抓住窗子的上沿,直接从屋里跃出。
夏雨按响了报jǐng电话,边喊边向大路边上跑,“我是北海七路28号,有小......偷!”
此时,小偷已经追了过來,他的速度很快,即便背上还背着一个沉甸甸的大口袋,却依旧可以瞬间将穿着中跟鞋的夏雨追上。
呼!
“站住!”
小偷轻喝一声,一把抓住了夏雨后背的衣服,往后狠狠一拽,夏雨直接被揭飞,身子被狠狠摔在地上,磨在水泥地上,磕出三四米。
小偷直接从背包中取出一把弹簧刀,刀身开刃,在茫茫夜sè中闪着夺目寒光,他快速朝夏雨逼近,举刀就要刺!
夏雨吓的在地上连滚带爬,拼命躲开探着寒光的弹簧刀,小偷不作停留,连跳三步,直接拦住了夏雨的去路,一把拧在她的胳膊上,劲爆的气力将夏雨攥的生疼,她哀声撕叫,小偷划刀而起,眼看就要刺下!
夏雨吓的双瞳巨张,浑身都在哆嗦,她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死翘翘了。
就在这时,一道强爆的汽车氙气大灯从路口耀了过來,直接将小偷的眼睛照的连连闪躲,一片茫然。
他以为是夏雨刚才报jǐng來的jǐng车,不敢再作停留,慌忙钻进一旁的小树林,逃窜而去。
呼!
夏雨瘫在地上,剧烈的喘着粗气,披头散发,任风吹拂,远远看去,宛如一个女疯子。
而这时,刚刚的氙气车咆哮而來,在距离夏雨还有三米的距离才意识到,眼前坐在地上一个人。
驾驶者紧急制动,将刹车踩死,逼迫ABS迸发,才勉强在距离夏雨还有三十公分的位置停住了。
司机吓出了一身冷汗,身上的酒劲散去了一半,他连连摘下安全带,跑下车,“你沒事?”
夏雨回眸撇了眼身后的车,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坐在这有多危险,就差那么一丁点就被撞飞了,还好,万幸,万幸。
看了眼,眼前的男子,很年轻,穿着一款质地考究的蓝sè西装,纵是黑夜,也能借着路边的路灯看清他英俊的面孔和锃亮的发型。
男子将夏雨扶起,连连道歉,“真对不起,对不起,我喝了点酒,开车沒太注意,你真沒事?”
男子并不知道,就是刚刚他的出现救了夏雨一命,否则刚才那穷凶极恶的小偷自然会对夏雨下狠手的。
“沒事,沒事。”
夏雨依旧惊魂未定,來不及拍打身上的灰土,便快步朝诊所跑去。
刚才被小偷摔的,腿上磨了一个大口子,走起路來一瘸一拐,身后的男子,看着夏雨的样子,有些莫名其妙,原本就喝醉了的他,下车后被夜风一吹,脑袋更是有些昏痛。
沒有多想,便返回了自己的宝马730L,朝大路上驶去。
!!!
回到诊所后,将灯打开,眼前一片狼藉,宛如前天夏雨刚搬进來时的样子,她站在门口,看到这些,泪水忍不住就流了出來。
沒多久,派出所就來了一辆jǐng车,两个无jīng打采的jǐng员过來询问了下情况,做了个记录,让夏雨明天再去趟派出所便驾车离去了。
夏雨呆坐在一楼的板凳上,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发疯一样朝二楼跑去。
她的包包里装着所有积蓄,有多达八万的现金,还有一张可以透支两万的信用卡,再就是手表,项链之类的东西了。
刚刚收拾过來,夏雨还沒來得及归整,打算拿着这八万块钱,明天去当地的有关卫生单位去走走门路,争取把农村合作医疗报销给审批下來,那样自己的诊所才能生存下去,否则,将会非常艰难。
轰!
打开二楼的灯,却看到包包已经不见了,里面有自己所有的证件,所有的钱和首饰,都沒了,都沒了!
而店里还沒來得及安装监控,小偷又跑了,单凭自己的一面之词,甚至连小偷的面相都沒看清,jǐng察怎么抓他?根本无从抓起!
想到这些,夏雨连死的心都有了。
她万沒想到,自己初到北海,本打算好好干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却不想,一切还沒开始,就要结束了。
将二楼的窗户打开,夏雨看着不远处的路光夜sè,已经深夜十二点,偶有几辆极速奔过的跑车发着轰轰的尖鸣声,还有不少土方车咚咚的压着马路。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夏雨自语嗔责,她真的很后悔,自己怎么就忘记了,一楼的防盗窗因为自己觉得老旧,太难看,沒有落地窗的效果,新订的防盗窗明天才到货呢!
单是那普通开关的窗子,别说的小偷,就是普通人,也可以随便撬开!
而就是这么简单一撬,把夏雨所有的打算都打乱了。
她不是个对钱很在乎的人,从小就衣食无忧,从未对钱发愁过,可现在,她只身來到北海,早已把渤海的任何关联都忘记了,她不想求任何人,包括夏长海,包括张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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