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如果你老爹不是领导 恐怕你会过的很憋屈、痛苦 你恐怕这辈子都沒体会过一个人走投无路、四面楚歌的境地 我在海豹的时候 无数次见到过那些山区的穷孩子 非洲的流浪儿 为了生计 为了上学 为了照顾病患的父母 甚至为了一裹遮体布而舍命奔走 在他们的世界 已经沒了世间冷暖 沒了尊严 沒了欢笑与童年 只有一个目的 活着 相比这些 如若你还如此轻松雅致的想象苦rì子的欢趣 实在是找抽了 ”
张锐饱含深意的看着陈巧曼 从她欢愉的嘴角中 似是看出了几分娇惯 虽然巧曼的父亲严苛肃然 巧曼自己也是jǐng校毕业 生xìng火辣 但这都拦不住她作为家里的独女 独享万丈关怀的脚步
“你才找抽呢 我就是偶尔想一下 其实我一直好想去山区看看那些穷苦孩子呢 每每听说有山区孩子为了上学 徒步翻越几座山 走十几公里惊险的山路才能到校园 心里就特别难受 带着我那些这么多年不穿不用了的东西 捐给他们 再帮他们置办些上学 生活用的必需品 做些这样的公益 心里肯定会特别舒服 或许在我们看來不以为然的一点帮助 于别人而言就是一生的激励和扶持 ”
巧曼的心灵是纯美的 她的冷峻和暴躁只针对囚徒和张锐 对其他人都是特别和善 内心柔软如水 在电视上看到一些山区助学教师的故事 每每都会感动的流泪 同时她也是纯真直率 讨厌做作的刚烈女孩 对电视上那些虚假的选秀 娱乐节目以及肥皂皂的韩剧 向來都是嗤之以鼻 直接切换的 前段时间还因为在一个贴里骂星星的男主太娘 差点被星星的粉丝给淹死在网海中
这样的xìng格 或许看起來会很偏执 缺少一份女孩该有的温柔和娇弱 但就是这样 巧曼才在张锐的心里一直存有位置 张锐也曾表示 不管到什么时候 陈巧曼永远都是值得自己尊重和喜欢的女孩 跟巧曼在一起 连自己都会觉得有安全感
率真 纯朴 其实是一个女孩最可贵的品质
耿小雨刚开始为何深得张锐的喜欢 就是因为她的纯朴 虽然那份干净是伪装的 那依旧可以让人心动
而率真则是巧曼的代名词 从來不藏着掖着 有什么说什么
而夏雨和毕晓芙相比而言 就含蓄了很多 具备大多数女孩都有的品质 不主动 即使内心强烈渴望 也不会主动表示自己的心境
“好了 咱别墨迹了 抓紧做饭 要不然你老爸回來 该不高兴了 ”
说着 张锐起身拉着巧曼去了厨房 他一般不下厨 但做起菜來也是一绝 刚入伍参军的时候 连队的兄弟们都是自己动手 丰衣足食的 特别是逢年过节的时候 什么包水饺啊 炖野鸡野兔啊 炒大肠 焖鲜鱼啊 什么都干过 只是回到家后就懒了 很少动手 但手艺是不会丢的
“你爸肯定很怀念部队的那种做法 我给你露一手看看 红焖鲫鱼 爆炒肥肠 ”
张锐戴上了巧曼的专用围裙 干净的一逼 一看就是摆设 从沒用过 但这不妨碍张锐熟练的摆弄刀法 将案板上的肥肠、辣椒、葱花、香菜等切的有模有样 双锅其下 熟练的拿着一把小勺在佐料罐里左右提取小料 啪啦啦 沒一会功夫 顿顿香气 便漫散开來 高档的油烟机将污烟抽走 留下的是令人回味的嗅流 一旁的巧曼忍不住吸了吸嘴角的哈喇子 趁张锐不注意用筷子在锅中偷叼了口娇嫩的肥肠 浓香溢满口腔 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我去 这么吊 ”
“那是 各种吊 ”
张锐满意的点点头 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巧曼的夸赞
呼
一声吱呀 庭院外的防盗门被推开了
巧曼听到后 快步走了出去 看到陈恒回來 高兴的唤道 “老爸 你來的正好 张锐刚做了俩爆香的菜 你有口福了 ”
“张锐 ”
陈恒有些意外 巧曼怎么沒打个招呼 就把外人往家里领
这其实在领导的心中是很忌讳的 因为他们一路官途 肯定有过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们在外面怎么表演都可以 但回到家就想穿个大裤衩子 包个西瓜挖着吃 看个足球 痛快的喊几句 过一过白天如何都过不了的生活 何况家是他们最神秘的港湾 他们不希望被外人所知
这时 张锐也彾着勺从厨房出來了 看到陈恒后 礼貌的笑笑 “陈叔 回來啦 ”
“恩 张锐啊 你过來了 ”
陈恒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便走向卧室 要换下西装外套和领带 在身上捆了一天 难受
张锐观察到了陈恒的意外表情 冲巧曼小声问道 “他不知道我來 ”
“不知道啊 这样才惊喜嘛 ”
“你啊 这么做 多唐突 陈叔rì理万机 那么忙 ”
张锐无奈的摇摇头 巧曼这么鲁莽 连自己都得连累 会让陈恒觉得自己做事毛躁 不讲究章法 这是一个官场忌讳
“哎呀 沒事的 他就是在你面前端架子 在外面端习惯了 待会你跟他喝点 说点好话 也就熟络了 ”
巧曼说道
这时 陈恒穿了一个浅灰sè的鄂尔多斯毛衫从卧室走了出來 并沒有换下在家里长穿的运动服 依旧是那条笔直亮sè的西裤 冲张锐笑道 “有客人來了 我们出去吃 ”
“出去什么啊 你闻不到香味吗 人家张锐都做好了 ”
巧曼这时从厨房端着爆炒肥肠和红焖鲫鱼出來了 琛责的撇了眼老爸 “他说这是部队的味道 你肯定喜欢 ”
张锐谦逊的站在后面挠挠头 笑道 “哎呀 哪里 就是随便做做 不知合不合适陈叔的口味 ”
陈恒见状 倒也不再说什么 只是很形式的说了巧曼一句 “你这丫头 客人來我们家 还让人家做饭 一点礼貌都沒有 ”
轻描淡写的说完 便自顾去茶几的药匣子里去拿降压药和降糖药了 这么多年 饭前吃药已成为习惯 年轻时为了冲击官位 天天把酒当水喝 灌出來的病根 此生都去不掉的
应了那句 前半生拿命换钱 后半生拿钱买命
只是 命无价 钱有限 银行里有再多的小数点 恐怕也换不來阎王的点滴长延
张锐又熬了莲子粥 简单的炒了西兰花和土豆片 很快 就摆满了餐桌
“陈叔 我带了点茅台 也不知道好不好 要不尝一尝 ”
张锐忙完 将围裙摘下 自顾走到客厅沙发旁 便要拆自己拿來的那茅台
陈恒这才注意到 角落里竟摆放着那么多贵重物品 忙从餐椅上站起 “你拿这些干什么 我可不要 太贵重了 ”
“沒什么贵重的 就是酒而已 平时少喝一点 对身体还是蛮好的 ”
张锐说道
巧曼这时彾着剪刀过來 一把将茅台箱的胶带划开 拿出了两瓶经典真茅台 嚷道 “俩大老爷们墨迹啥 抓紧整起來 我都等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