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放下话筒,有些意动:“外面挺热闹的。”
“那必须的,火舞姐,在包房里沒什么可玩的。”地瓜叼着烟,拍了拍火舞旁边的青年:“耗子,往那边坐坐。”
“靠。”被称为‘耗子’的青年,竖起一根中指,向旁边挪了挪,给地瓜倒了个地方。
火舞从烟盒里拿出香烟,点上火,火机在手上飞快而熟悉的旋转着,在灯光下反shè着一抹抹光芒,她在犹豫,该不该出去玩玩呢。
“火舞姐”,就在这时,又从外面进來一个女孩,摇晃着脑袋:“zhōng yāng舞台來了几个帅哥,哇哦,跳舞唱歌超级棒,不出去看看。”
“帅哥,老娘对帅哥免疫。”火舞翻了个白眼,一团团火苗从火机中喷出。
那个女孩窃笑几下,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趴在火舞耳边:“不止有帅哥,还有美女哦。”
火舞听到‘美女’两个字,不由得眼睛一亮:“真的假的。”
“当然。”女孩从火舞手里拿过香烟,喷了个烟圈。
火舞终于不再犹豫,点点头:“好,出去看看,稍等,我摆平林琳。”
女孩笑着,退到一旁,坐在沙发上开始唱K,说來也奇怪,这妞说话声音挺好听的,为毛唱歌就要命了呢,那声音足能透过三公分的钢板,然后再杀人于无形之中,就算是传说中的少林狮子吼,与女孩歌声比较,那也差了几个等级。
女孩刚唱沒几句,就被那个叫耗子的年轻人夺过了话筒,求饶的叫道:“大姐,你别唱了好不,人家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啊。”
火舞喝了口啤酒,想好了措辞,揽住林琳的肩膀:“嫂子……”
“别叫嫂子,不许出去玩~”显然火舞经常用这一招,林琳已经不吃她这一套了。
“哈哈,嫂子,我就出去玩五分钟,好不好,我今晚心情不好,你就让我出去玩会呗。”火舞可怜巴巴的说道。
林琳叹口气,自己总是不懂得怎么拒绝别人,尤其见火舞说得这么可怜,想不答应吧,也硬不起这个心呐。
“只有五分钟么。”
“对啊,五分钟,绝对不超过。”火舞听林琳的语气,就知道有门,立刻信誓旦旦的说道。
林琳犹豫一下,点点头:“那好吧,只有五分钟,等五分钟后,我们就直接离开回家。”
“OK,成交。”火舞拎着包从沙发上站了起來。
“火舞姐,你包包里藏着多少钱,怎么到哪都拎着呢。”旁边的地瓜,咧嘴笑着问道。
火舞神秘的笑了笑,做了个‘枪’的手势:“里面有这个呢。”
“啊。”地瓜一愣,随即大笑起來:“谁信啊。”
“哈哈,我说着玩的。”火舞摆摆手:“我们出去吧。”
火舞拉着林琳的手,几个人出了包间。
地瓜走在最前面,不停的跟耗子说着什么,两个人大笑着,距离zhōng yāng舞台越來越近。
震耳yù聋的音乐声,让林琳有些不适应,她紧紧握着火舞的手,心里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很奇怪,看不见摸不着,但有时却准的离谱。
“舞儿,我们走吧,我不舒服。”林琳皱眉说道。
“什么,我听不清楚。”火舞大喊道,随着音乐缓慢的摇着脑袋。
林琳向四周看了几眼,心里想着,反正只是玩五分钟,到了五分钟,拉着舞儿离开就好了。
“火舞姐,我们去那边小吧台吧。”地瓜指了指不远处的吧台,顺手在经过的女人身上摸了一把。
“好。”
几个人走到吧台,那里只剩下了一个空地,刚好容纳几个人坐下,zhōng yāng舞台就在吧台的正面,位置也很好。
火舞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么好的位置,会空出來呢,难道自己等人的运气太好,在嘈杂的环境下,她也就沒有多想,一双漂亮的眼睛,打量着舞台上的热舞辣妹。
今天要不是有林琳在,火舞说什么也得泡一个去宾馆开开荤不可~看那胸部颤的,看那小屁股扭的,可真撩人啊。
“火舞姐,喝点什么。”地瓜拍着吧台,大声问道。
“随便,给林琳要杯果汁。”火舞再次点上香烟,眼睛盯着zhōng yāng舞台。
地瓜点点头,对着调酒师喊道:“來五杯鸡尾酒,一杯橙汁。”
调酒师好像认识地瓜,对他微微点头,开始了花样调酒,玩着一串串惹得花痴妹尖叫的动作。
火舞倒是很呲之以鼻,目光全然被zhōng yāng舞台上吸引,沒看这个调酒师的动作,至于林琳,心中不好的预感越來越强,自然沒什么心情去看调酒师。
调酒师的效率不错,用很快的时间就调好了五杯鸡尾酒,在递给地瓜的时候,使了个眼sè,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其中的一杯鸡尾酒,这个动作表示,他已经在里面加了料。
地瓜暗暗咂舌,他刚才可一直注意着这个调酒师的动作,丝毫沒发现他是怎么把‘料’加进去的,不过这不耽误他计划的进行,他依次把鸡尾酒递给几个,其中那杯加料的,正好放在了火舞面前。
调酒师打了个响指,仿佛什么事情都沒发生一样,继续调着下一杯血腥玛丽,在酒吧里,只要开出价钱,调酒师是很乐于做这种事情的~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出來玩就要有被别人玩的觉悟,别说男人玩小妞,就有些时候,那些寂寞的富婆,通常也会让调酒师加料,带走那些看上的帅哥。
“火舞姐,味道不错,你尝尝。”地瓜端着鸡尾酒,笑着说道。
火舞点点头,随手拿起鸡尾酒,喝了一口:“嗯,真不错。”
“哈哈,林琳姐,你也喝果汁。”地瓜转头看着林琳,心里暗自嘀咕,只要你喝了这杯果汁,嘿嘿,那你今晚就属于哥的了。
林琳礼貌的摇摇头:“我不渴。”说完,看了眼时间:“舞儿,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火舞见林琳说话了,虽然想再玩一会,但也不好开口,只能点点头:“好吧,那我们就走吧。”
“哎,火舞姐,这就走了,大家都沒玩得尽兴啊。”地瓜见她们要走,不由得急了。
“草,老娘不走,难道还要去和你开房啊。”火舞口无遮拦的骂了一句,晃了晃脖子。
地瓜心里荡漾的笑了,我倒是想把你扔床上玩玩,但是你已经有人预定了,不是我的菜啊~嘿嘿,林琳妞也很极品,晚上该带她去哪玩呢。
“额,火舞姐,你就这么走了,太伤兄弟的心了,你问问耗子他们,都玩好了吗。”地瓜知道火舞的软肋,那就是她太讲义气了,受不得激。
果然,火舞一听这话,脸上为难了:“可是我……”
“唉,算了,火舞姐,我们理解你的难处,这样吧,你喝了这杯酒,我们就让你走。”地瓜指着那杯加料的鸡尾酒,笑着说道。
火舞对于喝酒,那向來是來者不拒的:“好,那我就喝了,今晚沒玩得尽兴,等改天我请你们去地狱火玩。”说着,端起鸡尾酒,一口气干掉了。
“哈哈,好,火舞姐真是巾帼不让眉须。”地瓜竖起了大拇指。
几人听完地瓜的话,不由得一愣,随即火舞当先大笑起來:“哈哈哈,眉须,你丫还胡须呢,沒事儿的时候,少看点二十六英文字母第一个字母打头的电影,多读读书吧,沒文化真可怕,巾帼不让须眉,不是眉须。”
地瓜脸sè涨红,神情很是尴尬:“那个,一时口误,哈哈。”但在心里,却冷笑:“笑吧,待会有你哭的时候。”
等火舞笑够了后,从包里掏出一盒黄鹤楼,扔了过去:“哥几个抽了吧,我和林琳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耗子接过來看了眼,惊讶的叫道:“哇,限量版黄鹤楼,一盒要两千多块吧。”
“不知道,是别人给的。”火舞摇摇头,她确实不知道多少钱。
“舞儿,走吧。”林琳拉了拉火舞,她不想多呆下去了。
“好~嗯。”忽然,火舞皱起了眉头,脸sè变得发白,一滴滴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來。
“舞儿,你怎么了。”林琳发现火舞的异常,赶忙问道。
火舞垂着头,长发挡住了她嘴角的冷笑,她的身体颤抖着,脑袋靠在林琳肩膀上,轻声说道:“我沒事,小心点。”
“小心点。”就在林琳发愣的时候,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起來。
耗子站在旁边,同样发现了火舞的异样,忙问道:“火舞姐,你沒事吧。”
火舞沒有理他,而是透过长发的空隙,仔细观察着四周,忽然,她的目光停在了一个方向,心中杀机乍起,原來是他在搞鬼。
不远处,一个青年手里端着一杯血腥玛丽,正在惬意的品尝着,不过当灯光打过去,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脸有点肿,好像是刚被人暴揍过一般。
一杯血腥玛丽喝完,青年站了起來,向着这边走來,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个黑人保镖,就那种人高马大很威武,大晚上走在街上,能与黑暗融为一体的。
“火舞,我们又见面了,你好象不太舒服。”青年走到火舞面前,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