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位!”高秀儿和袁紫烟闻言,都是大吃一惊,“夫君,你怎么突然想起了退位?”
刘子秋笑道:“其实,为夫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担心根儿他们难当重任。现在,根儿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云儿这段时间行事也是中规中矩。若是为夫早点把这个位置让给他们,或许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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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位的命令在整个大汉王朝掀起了轩然大‘波’,各地官吏纷纷上书劝谏,就连已经不问政务的魏征等人也是三叩宫‘门’。为此,刘子秋又下了一道罪己诏,申明自己其实早就侦知有人将会谋反,却掉以轻心,没有加强防范,以致上万生灵涂炭,已经没有资格再为一国之君。
随后,他又发布一道命令,宣布确立国家实行君主立宪制。刘家的后人仍然是大汉王朝的皇帝,却只是一种元首的称号,行政权力由内阁持有,立法权力由两级代表大会行使,各地另设**官,负责审判案件,此为三权分立,互相制衡。
因为事先已经做了许多铺垫,这道命令并没有引起人们多大的意外。只是各地官府的郡守、县令不再承担审案的责任,权力被进一步细化和划分。当然,军队仍然掌握在皇室手中,就连大将军的调兵权力也被削减到了五百人。有张亮造反的前车之鉴,众将也不好多说什么。而大汉王朝军人的待遇很高,只要遵纪守法,上自大将军,下至马前小卒,都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所以,也没有人愿意起来造反。
知道刘子秋主意已定,众人也不再相劝,只得拥立刘思云登上了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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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秋在皇宫中过了两天悠闲日子,却又召集高秀儿等人,说道:“为夫打算离开洛阳,云游天下。”
高秀儿等人齐声说道:“臣妾等愿随陛下同往。”
刘子秋笑道:“你们放心得下孩子们?”
谢沐雨最小的儿子也已经十岁了,她虽然心中不舍,却第一个说道:“有他们的二哥照料着,臣妾放心得下。”
其他几个‘女’人也都齐声附和。
刘子秋笑道:“既如此,那咱们就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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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十六年‘春’,刘子秋和众嫔妃离开皇宫,乘舟南下。临行前,刘子秋留下一封书信,敬告天下方武官吏,令其谨守法度,有胆敢行不法之事者,虽千里,必取其首级。又敬告刘氏子孙,不得擅夺内阁、法官和代表大会之权,有违此令者,其必将大义灭亲。
此信数日之后,刊登于大汉邸报之上。天下士绅、百姓闻之,莫不震动。
然,世上有不法者,方才有法。既有法,则有敢以身试法者。琅琊郡守董安简搜刮民脂,怨愤极大,有百姓告至**官处。琅琊**官屈文栋和董安简狼狈为‘奸’,竟判其无罪,反将首告者杖三十,逐出郡外。
此案宣判之后三日,忽有侠客夜至,斩董安简、屈文栋之首悬于城‘门’。下面张贴一封血书,历数二人罪状,又有刘子秋的皇帝印玺。
不久之后,又有数地贪官污吏为人所杀,死状竟与董、屈一般无二。其中数人相隔千里,却于一日内被杀。至此,众人方信刘子秋之言。于是,天下官吏皆战战兢兢,莫敢越雷池一步。至此,大汉王朝吏治一时清明无两。
隔一年,穆朵丽第三子刘思朵受人蛊‘惑’,‘欲’谋其外祖父穆林之位,与蛊‘惑’者同被人缚于营外树上,身下列数其罪状。念其未付谋实施,故饶其一死,却废其武功。从此,刘氏子孙亦兢兢业业,各谋其业,不敢再贪图他人的富贵。其实,每一位皇室子弟在成年后,都可以分到一笔不菲的财富,只要他们不挥霍无度,自可衣食无忧。
事实上,自刘子秋离开洛阳之后,再没有人见过他的身影,就连跟他一起的高秀儿、谢沐雨等人都失了踪迹。不过,但凡有贪官出现,无论他隐藏得多深,刘子秋都会取其首级。当然,如果这名贪官主动自首,退出赃物,亦可躲过一劫。
其间,亦有人假借刘子秋除贪官之名,行杀人越货之实。却无一例外,皆在事发后三日内被人斩首示众。故而,也无人敢再假冒刘子秋之名行事。
这些事迹,经大汉邸报四处传扬,竟至神乎其神。一些百姓甚至在家中挂起刘子秋的画像,顶礼膜拜。在南方,百姓把刘子秋奉为明察秋毫神,而在北方,人们则把刘子秋敬为公平正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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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刘子秋并不是神,也不可能无处不在,在没有飞机、高铁等现代‘交’通工作的年代,更不可能一夜之间辗转数千里。此时,他正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住在余杭城外那座废弃的庄园里。原先埋藏在庄园里的珍宝早已经被搬运一空,偌大的庄园长满了荒草,从外面看去,一片凄凉。不过,庄园里面已经经过整修,焕然一新。庄园四周则布设了宇文恺亲年制作的各种机关,不要说寻常‘毛’贼,就连武林高手也难以进入其中。
生活在这里,自然不用担心被人打扰。当然,刘子秋也不可能整天过着这种隐居生活,他大部分时间还是带着高秀儿她们云游四海,顺便除去几名贪官污吏,这里只是他暂时歇脚的地方。
在旅途中找一块宁静的歇脚之地,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现在,刘子秋一家人就围坐在那张大圆桌前,品尝着林巧儿‘精’心烹制的菜肴,欢声笑语直冲云霄,只是外人不得而知罢了。
穆朵丽夹了一块牛柳,连连点头,赞道:“林姐姐的手艺果然又‘精’进了。”
香草在旁边笑道:“穆家姐姐,这你可‘弄’错了。这道菜是我做的。”
众人大笑,拓跋千‘玉’却咂了一口酒,道:“还夫君酿的酒好,够烈。”
刘子秋哈哈笑道:“烈酒、美人,吾之最爱,还少一点音乐。”
谢沐雨、谢湘纹一齐起身道:“夫君若是喜欢,我姐妹二人为夫君共奏一曲,如何?”
她们二人都是琴艺高手,一曲彩云追月,有如之音。高秀儿也起了兴致,拔剑道:“请让妾身为夫君一舞。”
那边,王‘玉’凤也站了起来,与高秀儿同舞。她和高秀儿一柔一刚,倒是相得益彰。
刘子秋连连抚掌道:“为夫也歌一曲,以助酒兴。”
众‘女’一起抚掌,齐声笑道:“妾身等还没有听过夫君唱歌,今日可以洗耳恭听了。”
刘子秋不会乐器,便取了一根筷子在桌边轻轻敲着,大声‘吟’唱起来:“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娇。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这种旋律,众‘女’从来没有听过,一时竟有些痴了。直到他一曲歌罢,有几人亦低声‘吟’唱起来。她们本来就善琴棋书画,‘精’通音律,这首歌又朗朗上口,学起来自然毫不费力。大厅里很快便传来阵阵歌声,竟比刘子秋的“原唱”要好听多了。
众‘女’又唱又笑,闹了一回,谢沐雨忽然问道:“夫君,此曲可曾有名?”
刘子秋笑道:“此曲名曰笑傲江湖。”
“笑傲江湖?”‘花’云不由皱起眉头,“夫君,你是真打算从此不归庙堂了?”
刘子秋呵呵笑道:“这才是为夫想要的生活。和你们一起唱唱歌,弹弹琴,寄情山水,偶尔再杀几个贪官,人生若此,夫复何求。”
谢湘纹却诧异道:“对了,紫烟妹妹今日卜卦,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来?”
刘子秋并不是真的神仙,又哪能知道谁是贪官,谁是廉吏,全仗着袁紫烟的神算。自从两本相书合一,袁紫烟的算术终于大成,不再时灵时不灵了。不过,刘子秋却知道人总是难免会有贪‘欲’,贪官也不可能除尽。所以,他给袁紫烟设立了一个条件,只有贪贿达到一定程度的官员,才值得他去出手。当然,真正出手的也不只是他一个人,穆朵丽和拓跋千‘玉’在他的指点下,功夫也是突飞猛进,可以独当一面。因此,才会有两地贪官同日被杀的奇闻。袁紫烟出身寒‘门’,最为痛恨那些贪官污吏,所以倒是很愿意每日卜卦,乐此不疲。
正说话间,袁紫烟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地沮丧,说道:“夫君,妾身已经连续十日,未曾卜得一卦了。”
高秀儿笑道:“那是好事,说明大汉王朝已经没有贪官污吏了。”
刘子秋也笑道:“是啊,没有贪官污吏也是好事。从此以后,为夫也免得四处奔‘波’,可以整日陪在你们身边,大被同眠。”
“我们才不跟你大被同眠呢,就让秀儿姐姐一个人来吧。”“我了不来,还是千‘玉’妹妹你来吧。”“不不不,还是沐雨姐姐来。”‘女’人们嘻嘻哈哈,转眼间走了个干干净净,留下刘子秋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忽听两个清脆的‘女’声说道:“皇上,我们来陪你吧。”
刘子秋转头一看,不由吃惊道:“无垢,揽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两位少‘女’,不,现在应该是两位大姑娘,齐声笑道:“是秀儿姐姐把我们带来的。”
“秀儿?真是胡闹,我找她算账去。”说着话,刘子秋也拔脚冲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