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提供。 长孙冲见李承乾这么说,脑子一动,道:“既然这样,那等你登上大位之后,给木香封个诰命,岂不是很好?”
“行,不就是个诰命嘛!”李承乾笑道,“也别等以后我登上大位了,等这次回去我就给她请封。”
“那多谢了。”长孙冲诚谢,“收拾收拾,我们要回长安了,这没想到这一次离家三年了。”他的儿子女儿估计已经能跑能跳了。
“是啊,我也想家了,这一次不虚此行。”李承乾感慨,他在军营一年多,不光壮实了,个子还高了一些。身胚子和和武将差不多了。
“能学到东西就好。”长孙冲说道,转眼就已经贞观贞观十五年了,他来到唐朝已经十三年了。
这两年,大唐每年开两极科考,就是得到更多的有用人才,而长孙冲之前提倡的公费学堂,很多寒门子弟学术识字,更有科举制度,不拘一格降人才,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人才。
故而长孙冲打下的江山,就有人接手,不需要长孙冲治理了,赶紧回家。
李佑这小子还立了不小的战功,两外的三个王爷,虽然刺头,惹过几次麻烦,但都被长孙冲撺掇李承乾狠揍了一顿。李承乾是太子,嫡长子,父亲不在,长兄入父,而且李承乾的武力值比这几个人厉害,也只能干瞪眼,不过也长进了不少。
长孙冲坐在马车里,谁在柳木香的腿上,打仗骑马骑够了。还是马车舒服。虽然很颠簸,就当摇篮了。
用了一个多月才到了长安。李二带人出城三十里,带着文武群臣特来迎接,路边的百姓夹道相迎,甚至带着酒坛子,拿着碗。迎接凯旋的士兵。
长孙冲在马车里坐不下去了,赶紧下车,骑上马。窦氏带着家人,早早地跟着长孙无忌一起来迎接大军。将近三年没看到儿子,十分想念的紧。
李靖比之三年前更加老了,李二一身戎装,文武百官全部来此迎接。一时间,彩旗飘飘。热闹非凡。见到李二,李靖带着一干人等下马磕头。
李二还没等会李靖跪下,赶紧亲自扶起李靖,馒头白发的李靖,鞠躬尽瘁,令人钦佩,说道:“老爱卿快起,辛苦爱卿了。”
“微臣不辛苦。是本分。”李靖感慨说道,“好在幸不辱命。”
“何止幸不辱命,而是国之栋梁。”李二看着李靖以及身后的一排排熟悉的部将。甚至长孙冲的脸上都多了一道疤,可见战争的凶险。
“末将万死不辞。”众人再次跪下。
李二带人进宫,开始庆功宴,歌舞,酒肉,觥筹交错。长孙冲心不在此。挨时间,等着以后回家,和家人团聚。
众老将们喝得酣畅淋漓,李二想着地图上多了好几块大的土地,成为大唐的版图,一来二去,抢过乐师的琵琶,跳个不停,多活了好几年的李渊,一起跳舞。喝了很多酒,醉的一塌糊涂。
终于到了深夜,长孙冲才在陆天香的搀扶下回到家,没成想,家里的人全部都没睡,窦氏前来,说道:“我的儿!”
长孙冲直接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说道:“爹,娘!”
“相公......”长乐公主掩面哭泣,终于把丈夫盼回来了,之前因为长孙冲在外这么长时间,她还到宫里面哭诉好几次呢。
长孙无忌虽然眼圈泛红,但理智还在说道:“都起来,到屋里坐坐,冲儿还没吃口热饭,赶紧去准备点夜宵和点心。”
长孙冲站起来,坐在位子上,长乐公主说道:“聪儿,馨儿,你们父亲回来了。”
一个三岁大的nǎi娃领着一个白胖的小女孩走上前,说道:“父亲!”
柳木香站在后面,激动不已,她的女儿都这么大了,一时间愣在那里。
长孙冲一手一个抱起来,说道:“都是爹的好孩子,馨儿,这是你生母。”
长孙馨儿歪着脑袋,看向母亲,说道:“娘!”小跑着过去,抱着柳木香的腿。
柳木香这才反应过来,蹲下来抱着女儿,呜呜地大哭:“好馨儿,娘回来了。”按理说她不能自称馨儿的娘,只能称为她姨娘。
长乐公主顾念柳木香的功劳,故而每天拿着柳木香的照片,告诉馨儿这是她的娘。这一点算是长乐公主回报柳木香的,而且长乐公主没有女儿,也很喜欢馨儿。
长孙冲回府,当然是宿在正房长乐公主那儿,柳木香带着孩子在一起。
翌rì长孙冲睡到rì上三竿,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在战场上,根本不能安稳睡觉,若不是有柳木香在,长孙冲的睡眠会更差。
窦氏准备了一大桌好吃的,长孙冲还没来得及吃的,就听到有人传圣谕,紧接着家里挂满了白布,长孙冲傻眼了,问道:“长乐,这是怎么了?我这刚回家,怎么挂白布呢?”
长乐公主心里咯噔一声,看着还没缓过来神的丈夫,说道:“是不是家里有人去了?”
长孙冲筷子掉在地上,说道:“什么?有人去了?谁?”
长乐公主不敢说,家里只有公公婆婆这两位长辈,真不敢往下面想。两人也不吃饭了,赶紧往前走,到了外面才知道是皇宫里有人去了。
长乐公主一听,差点没晕倒,急忙问道:“宫里谁去了?”
丫鬟回来,回答说道:“回夫人,是太上皇没了。”
长孙冲傻眼了,说道:“昨天晚上太上皇还和陛下高兴地一个弹琵琶,一个跳舞呢,又怎么会驾崩了?”
长乐公主呜呜大哭,道:“相公,赶紧换衣服。我们要进宫。”
长孙冲虽然对李渊没啥特别的感情,但毕竟是李渊是妻子的祖父。连忙应下。这老头也是,乐极生悲,不就是多了几块领土嘛,至于高兴死了吗?
窦氏也换上命妇的衣服,带着家里人进宫哭丧。长孙冲跪了一个晚上。膝盖疼了,来得匆忙,忘了用跪的容易。好不容易到了深夜,众人离散。
长孙冲扶着窦氏,长乐公主走出宫门。刚准备上马车,内侍进来,连忙说道:“长孙小大人,陛下有请。”
长孙冲都不知道怎么说李二了。话说,你死了爹,凭啥拉着我熬夜哭灵了,我还想回去好好谁家呢。从进宫就没吃饭呢,到现在肚子空空的。
“驸马,既然父皇叫你,你赶紧过去,好生安慰父皇。”长乐公主劝解道。“婆母,公公这里有我,我会照顾他们的。”
“那路上小心。回去赶紧弄点吃的。”长孙冲交代道,便跟着内侍去了太极殿。
李二躺在榻上,头上绑着武功带,满脸疲惫。
“小婿拜见陛下,保重龙体啊。”长孙冲跪在地上,“太上皇去了。那也是高兴地走了。”
李二坐起来,感慨说道:“贤婿快快请起,昨天是朕太得意忘形了,居然没有想到父皇年事已高,秉烛特谈,早上宿醉,可等朕醒来,父皇已经去了。”
长孙冲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着头,听着李二絮絮叨叨。
“我们大唐疆域扩大很多,父皇非常高兴,我们一起唱歌弹琴跳舞,一起畅谈国事,朕还没说完呢,父皇怎么就.....”李二拍着床榻大哭起来。
“保重龙体!”长孙冲小心翼翼说道,“这夜深了,您看......”长孙冲的肚子实在受不了,饿死了。
宫女们拎着食盒进来,轻声道:“陛下,请您用膳。”
李二摆摆手,说道:“不吃,没胃口。”
长孙冲傻眼了,终于有东西吃了,可不能让这些东西眼睁睁拎走,说道:“等等,摆在案上,你们下去。”
两碗粥,还有各种各样的菜放在桌上,味道真香,可陛下不吃,他也只能干看着,得想个法,说道:“陛下,您稍微用点,不吃饭,身子怎么能熬得住。”
“吃不下,没胃口。”李二摆摆手,还是不吃。
长孙冲听了,咽了口水道:“陛下,您的龙体事关苍生,可不能大意马虎。太上皇昨天之所以高兴,是因为陛下为大唐开疆拓土。可陛下不吃饭,不爱惜身体,那就算打下如此大的江山,没有功夫治理,那不是功亏一篑嘛。到时候太上就算仙逝了,也会不高兴的。”
李二看了长孙冲一眼,道:“是你饿了?”
长孙冲听了,讪讪说道:“是,小婿是饿了。陛下,伤心归伤心,但还要吃饭啊。不吃饭哪有力气伤心,再说了,陛下您的身体是重中之重。陛下身子好了,才能更好的打理天下。”
李二看了长孙冲一眼,道:“父皇走了,这次真的走了。”
“陛下节哀,太上皇本就年事已高,正所谓喜伤心,怒伤肝的,昨天遇到那么的喜事儿,太上皇作为大唐的开过皇帝,自然与有荣焉。太上皇是高兴的走了,他见识到了大唐最大的版图,没有遗憾地走了。若是陛下累倒了,太上皇走到才不安稳呢。”
可能是闻到粥的香味了,抽抽鼻子道:“给我盛碗粥。”
长孙冲赶紧亲自动手,道:“陛下,您请!”自己也端起碗,风卷残云,吃得干干净净,“你还要吗?”
李二刚才不吃也罢,但现在吃了一点,更加饿了,说道:“再让人送点了。”
“是,陛下!”长孙冲赶紧让周和去准备,他还没吃饱呢。
周和又弄了好些吃得,李二吃得不比长孙冲少,说道:“你说的没错,朕不能出事,大唐的江山还要朕治理呢。父皇,这些年过得不舒心,我知道。”
长孙冲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捂住,这种皇家秘辛,知道越多,以后就会被人抓小辫儿。
周和站在门口,弓着身子,一动不动。
李二站起来,伸伸懒腰,上前一脚,踢在长孙冲的屁股上,说道,“好了,别假装没听到,你心里跟明镜似的,朕心里有话,没人说,也只能跟你说说。”
“陛下,能为陛下分忧,是小婿的本分。”长孙冲说道,“陛下坐拥天下,享受万民爱戴。只是现在夜深人静,陛下也该好好休息。”
“好了,好了,你一路辛苦了,回去休息,朕再坐一会儿。”李二站在门口,看着夜空。
“那小婿还是陪着陛下。”长孙冲回答,“小婿正好也可以和陛下推心置腹,好好谈谈。”
“好,推心置腹。现在大唐江山很大,大批官员派往各处,可官员的考核监察是个非常大的问题,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李二问道,他急需要找个可行的法子。
长孙冲眼珠子一转,说道:“陛下,的确要想个考察制度,否则陛下居庙堂之高,也不容易知道江湖之远,民间疾苦,监察制度是应该完善了。”
“你说是御史?”李二疑问道。
“是啊,我们应该完善御史制度,不仅仅要在长安设置,还要在各处设置。官衔不高,但却有代天巡视天下,有秘密奏对的权利。”长孙冲说道,“小婿觉摸着,还应该派忠心可信之人,微服私访,可以查官员,也可以查百姓,体恤民间疾苦。”
“嗯,是好主意。可这天下大了,这一去一回,可是要非常事件。”李二遗憾说道,“马车的速度太慢了。”
长孙冲一听笑道:“陛下,等这段时间之后,小婿就要研究一种新的交通工具,火车。”
“哎呦,我听到马车,牛车,驴车,怎么会有火车呢?”李二疑惑,“你好好跟我讲讲,那火车是什么玩意?一边跑一边烧火?”
长孙冲听了,说道:“陛下说得对,的确是一边烧火,一边跑。”
“哦?还有这种事儿,到底怎么回事?”李二急忙问道。
“就是用蒸汽机带动火车。”长孙冲解释说道,走到案上,拿出纸笔,花了火车的大概,“......有了这个,rì行千里,绝对是小菜一碟。”
李二来了jīng神,说道:“可这需要很多钢铁?”
“陛下放心,我们现在铁矿多着呢,根本不愁。”长孙冲解释说道,他决定了,以后的时间,他要潜心研究火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