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rì,就在其他营帐士卒纷纷早起,准备看飞鹰营笑话时,令他们瞠目结舌的情况发生了,飞鹰营一百一十二人,一个不落,整整齐齐站在cāo场中心,胸膛挺的倍儿直,年纪大点儿已经发眉皆白,最不济的也是脸上皱纹深刻,这么一群老家伙,但身上却有股不可明了煞气却是冲天而起。
忽然间,便听得马蹄声响,一百来匹骏马虎虎突突冲入营中,皆是神骏非凡的西域名驹,付景年一马当先,身穿白袍银甲,脚踏莲云金靴,一边驰马而来一边朗声道:”诸将老矣,尚能随我策马奔腾否?”
一百一十二人齐齐大笑,高声道:“有何不能?”
声音震耳yù聋,直冲九霄,其他营帐士卒无不骇然,想不到这群平rì里视若朽木的老家伙竟是如此彪悍,只见一百一十二名飞鹰营将领士卒找准马匹,纵身而上,稳稳骑在马背之上,杜满斜着眼睛瞧了一眼准备看热闹的他营士卒,长声嗤笑道:“小兔崽子们,爷爷骑马打仗的时候,你们还在你娘亲肚子里折腾呢,也敢来看老夫的笑话。”
说罢,杜满抚须大笑,挤眉弄眼、
这时间,付景年马鞭一挥,朝营帐外驰骋而去,飞鹰营将士立刻跟随,齐齐抽打马匹。众马吃痛,狂奔而行。瞬息间,便到了营帐出口之处,营帐守门之人依旧是当付景年rì来时的两人,两人瞧得他不过一月,付景年便身穿白袍银甲,胯下所坐大宛名驹,统率一军,心里好不艳羡,还未等二人出口询问,付景年便掏出一名令牌抛给他,平静说道:“肖大人亲令。”
两名守卫仔细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抬起头刚想放行,便见付景年已然率领众将士一骑绝尘而去。
...........................
...........................
长安城外不远处有一座皇家狩猎场,平rì里皇宫贵族不去打猎时便派由巡城士卒进山打理,防止出现巨禽猛兽,飞鹰营上一任百夫长便是在巡查之时一时大意被一只成年吊睛大虎挖掉了脑袋,付景年跟先前守在这儿的巡城军交替之后,便带着飞鹰营骑马缓行了进去,皇家猎场环境幽雅,土地肥沃,绿油油的草地上面莺莺燕燕飞舞,西域名驹碗口大的马蹄踏在上面泥土会微微深陷,出现一排排马蹄印子,杜满与付景年并骑而行,付景年轻轻梳着马颈长鬓,胯下那匹名驹享受般的打了醒鼻。
杜满笑道:“说起来,咱们飞鹰营可是人强马骏,打仗一等一的厉害,仅以一兵一将的本事,便是陛下手下的皇家护卫军也未必稳占上风。只因长年来未逢敌手,近年又是风调雨顺,故而骄横得紧,谁也不放在眼里,你小子武功确实了得,咱们飞鹰营甘拜下风,不过咱们飞鹰营最强并非枪矛,而是弓箭,往往挽弓shè箭之下,便连天上的苍鹰也能一箭双雕,箭箭无一虚发,你如今是我们飞鹰营的百夫长了,自然弓箭功夫也不能差了,甭说巅峰造极、炉火纯青,起码也得拿的出手不是,否则岂不是太丢面儿。”
说着,自马上取下一张描金硬弓,眼看百步之外,一株大树之下有一头灰sè松鼠手拿松果啃个不停,对于付景年等人的到来丝毫未有发觉。
“小子,看好了,如果想当咱们的长官老大,就必须有一手出sè的shè箭功夫。”杜满自信满满,抚须说道:“看我shè穿那小鼠手中松果。”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一人打趣道:“老杜,你如今年老眼花,箭可别shè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啊。”杜满眼睛一瞪,说道:“嘿,不说shè偏,只要shè伤松鼠一根头发,老夫脑袋就揪下来给你当球踢。”
那人不及多说,杜满已驰马斜走,突地挟矢弯弧,白羽箭闪电掠出。那松鼠吃的津津有味,忽地头顶风起,不知所以,嗡地一声,手中骤然一空,一支羽箭插着松果嵌在不远处的大树上,松鼠神sè一惊,慌慌张张的化作一溜烟儿便跑没影了。
杜满一箭即中,脸sè红润,神情自得,驰马返回,得意笑道:“小子,老夫箭术如何?”
“宝刀未老,不减当年风采。”付景年不置可否,眨了眨眼睛。
杜满心里大受好用,嘿然一笑,将手中那张描金硬弓抛给付景年,说道:“小子,你也试试,作为飞鹰营的百夫长,可别给咱们丢人。”
付景年芜尔一笑,摇了摇头,将手中描金硬弓重新抛回给杜满。
杜满眉头一皱,又舒展开来,自言自语道:“也是,弱冠之龄哪能样样jīng通,武功高强便已殊为不易,哪里还会有时间jīng习练弓之道。”
就在他出神之时,付景年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的思绪,“老杜。这张弓太轻了,换张重一点的来吧。”
“什…什么?”杜满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
付景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说这张弓未免太轻了,能不能换一张重一点的弓。”
“这可是三石弓,寻常人等不提挽弓shè箭,就连扯动都弓弦极为不易,这小子真有这个本事?”杜满心里暗暗嘟哝了一声,朗声喊道:“罢了,把全军最重的弓拿上来,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有多大的本领。”
登时,便有人将一把牛角大弓递了上来,弓长两米左右,弓弦乃麻花大绳编织而成,手臂粗细,笔直插在地上,付景年笑了笑,一手抓住弓柄,将大弓拔地而起,百十将士无不惊然,此子端的是好气力。
付景年将大弓放在手中掂了掂,摇头道:“还是轻了。”
满军将士只觉不可思议,杜满双眼一瞪,怒身道:“这还轻了?我看你小子是纯心逃避吧,你若是不行就与老夫直说,老夫还会难为你不成?”
付景年哑然失笑,顺手将牛角大弓抛飞远处,摊手道:“老杜,真是轻了。”
“那你到底要shè什么?你可知晓,方才那张牛角弓可是七石之力,百丈之内,人畜触之即死,甭说shè松鼠,就老虎都shè死了。”杜满气呼呼道。
付景年一笑置之,抬起头,指了指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