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从余贺劝解前去吃饭,吃完饭后,朱九真带着余贺去看她的那些獒犬。而武青婴也跟着余贺一起去了。却是不愿让朱九真和余贺单独相处。
余贺头疼,他昨晚也是一夜没睡,而看卫壁的情况今晚就很有可能偷盗秘籍,自己可不是铁打的人,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就这样余贺随着朱九真看了一会獒犬,便告退回房休息去了。
到了晚上,朱家下人来叫余贺吃饭,余贺伸了个懒腰,来到大厅中,却见卫壁也出来了,饭桌上,卫壁神不守舍,心事重重。余贺笃定他今晚要行动了。心中大喜,匆匆吃完饭回屋去了。而卫壁心事重重,吃了一点也回去休息了。
当夜二更之时,寂静无声,明月高悬,照的朱武连环庄一片雪亮。余贺已经苦苦守候了几个时辰了。终于,卫壁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余贺一喜,聚jīng会神的观看着卫壁房屋处。
只见卫壁的房中一个黑衣人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关上房门。走向了朱长岭的卧室处。余贺紧随其后,凭着余贺的轻功,卫壁是怎么额发现不了余贺的跟踪的。
余贺一路紧随卫壁身后,看着卫壁轻轻打开朱长岭的卧室的门,钻了进去。
此时卫壁,心扑通扑通直跳。手脚放的极轻,轻身功夫运至极限,呼吸也放缓,慢慢推开朱长岭卧室的门。见到朱长岭正睡在床上,直打呼噜。他慢慢走上前去,一指点住朱长岭的穴道。朱长岭顿时惊醒,但是穴道已被点住,一时无法动弹。
卫壁看到朱长岭双目一睁,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又连连点住朱长岭好几个穴道,这才放下心来。朱长岭本来还想运功冲击穴道,却被卫壁连点全身七八处大穴,这时他除非成就先天境界,真气自行流转不息,才能冲开穴道。不过此时朱长岭不过是一流高手,任督二脉还未打通,哪有能力冲开穴道。想开口喊叫,却又怕这黑衣人急怒之下杀了自己,只能看着黑衣人在自己房中寻找东西。
卫壁见朱长岭被自己点到无法动弹。心中激动,忙跑向朱长岭床边,将他的床边一个花瓶缓缓向左移动,只听得“轧轧”声响,床脚一块石砖自动移开,露出一个油布包裹。卫壁大喜,将包裹拿出,打开包裹一看,《一阳指谱》。忙将秘籍放入怀中。
朱长岭一时惊讶道:“你是谁,你对这里这么熟悉,你是庄中的人。”话一出口,朱长岭顿时后悔,自己这是逼着对方杀自己啊。果然,卫壁被朱长岭的话惊得心中一抖。迅速出手将朱长岭的哑穴封住。低头沉思了半天,狠下心来将朱长岭一掌劈死。
余贺在窗外瞧得是大感惊奇,未曾想这卫壁不过十六七岁,就以如此心狠手辣,果然是个yīn人啊。不过朱长岭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货,与自己也没什么交情,死了自己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卫壁下狠手杀了朱长岭后,心中又慌又乱,心中还记着另一本秘籍兰花拂穴手。随即强息慌乱之心,向着武烈的房间摸去。进入武烈房中后如法炮制,点住武烈穴道,还封住了他的哑穴。
果然得到了兰花拂穴手,卫壁看了看床上被定住的武烈,有些不忍杀了他,但是不杀却又对自己大大不利,思索半天,恶向胆边生,一掌拍向武烈胸口,可怜武烈和朱长岭两个大高手,就这样死在卫壁这个小人物手中。
卫壁杀了二人后,跌跌撞撞跑出庄子。余贺从窗外纵入卧室内,将武烈的手指沾上武烈嘴角流出的血,在锦被上写了:“卫壁灭师夺功”六个字。然后纵身飞出去,追着卫壁的背影而去。卫壁已经逃出朱武连环庄之外了。余贺轻功远远高出卫壁,很快便追上卫壁。
卫壁此时心中既激动又慌乱。自己今晚弑师杀叔,犯下欺师灭祖的大罪,但是无人知道。而且今晚得到了两本神功秘籍,躲他个三五年,神功大成之后,改名换姓闯荡江湖,以后美好的rì子在脑海中不停闪动,又让卫壁极为激动。
卫壁激动之下,竟感觉轻功也好了许多,飞纵起来比起往常更为迅捷了。卫壁正飞纵间,突然后心一麻,跌倒在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黑衣人站在自己身后,冷冷的注视着自己。
卫壁大吃一惊,脑中一时慌乱,不知如何开口。余贺却也没有准备让卫壁开口,一掌将卫壁打死,从卫壁尸体中搜出两本秘籍。然后提着卫壁直往朱武连环庄前的山坡上纵去,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了断崖处,余贺伸手一抛,将卫壁扔下山崖。山崖足有千丈高,久久才听到噗通一声。卫壁尸体已是摔得血肉模糊,浑身骨骼尽碎了,就算卫壁老娘在生也认不出尸体是卫壁了。余贺冷冷一笑,回了朱武连环庄。
回到房中,余贺抑制住激动之心,打开窗户,摊开两本秘籍,借着月光观看,两本秘籍均用油布包裹起来。余贺颤抖着将两个包裹打开,两本秘籍摊开在桌上。借着月光看去。两本秘籍均是蓝sè封面。《一阳指》《兰花拂穴手》。余贺看看时间已是五更时分,估计庄内仆人快要起身了。止住想立即观看秘籍的yù望。将秘籍收入纳戒之中。反正秘籍在自己手中,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不必急于一时。
余贺躺会床上,闭目假寐一会。平静的朱武连环庄中,一些起早忙碌的佣仆早早的起身打扫。一个佣仆见老爷的卧室房门大敞着,奇怪的走了过去,伸头往内一瞧。“啊,老爷被害了。快来人啊。”刺耳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朱武连环庄。将睡梦中的朱九真和武青婴几人惊醒。
余贺自然也听到了叫声,从床上一跃而起。慢慢走向事发地。到了朱长岭卧室一瞧,只见朱九真伏在床头殷殷的哭着,而武青婴在一旁安慰着朱九真。
余贺心想,待会你在看到武烈死了看你在让谁安慰你。余贺刚踏入朱长岭房中。武烈卧室方向也传来一声大叫。“快来啊,二爷也被害了。”正在安慰朱九真的武青婴蓦然一怔。迅速朝着武烈卧室方向赶去。余贺则走到朱九真面前安慰了朱九真几句。便向着武烈房中走去了。
来到武烈房中,武青婴如同朱九真一般。抱着武烈的尸体痛苦着。余贺走了过去,奇怪道:“发生如此大的动静,卫兄为何还不来。”。余贺望了望武青婴,又开口道:“咦,这是什么。”余贺将武烈手掌抬起,武青婴也抬起头,只见锦被上写了几个血字。只是被武烈右手挡住,加之武青婴一时激动,没有发现。
武青婴定睛一瞧:“卫壁弑师夺功。”余贺自然也是瞧见了这几个字,假装大惊道:“怎么可能,卫兄风度翩翩,气质不凡,余某看他不像是会欺师灭祖的人啊。”武青婴见到这几个字,一时也被惊呆了。没想到自己青梅竹马长大的师兄卫壁竟然会欺师灭祖,弑师杀叔。
在场之人只有余贺是清醒的了。他见武青婴呆立不动。伸手指了两个婢女道:“把你们小姐送回房间休息。”又指了两个有力的男仆道:“你们二人,将武庄主的尸体抬出去,房间中一切东西都不要破坏,还有把这条锦被找袋子装起来。”
接着,余贺来到朱长岭卧室中,此时朱九真已经从丧父之痛中解脱出来。站在床头,不知在思索什么。余贺走进去道:“朱姑娘,节哀顺变啊。人死不能复生,你要看开一些。我刚刚去了武庄主房中,现在发现一些线索都指向了你的表兄卫壁。武庄主死前在锦被上写了卫壁弑师夺功这几个字,而且卫兄到现在也不见踪影,看来卫兄真有可能坐下这欺师灭祖的恶事。”
朱九真晃了晃头,望着余贺,开口道:“余少侠,在下不过是一名弱女子,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说着竟往余贺身上靠来。余贺还未回神,竟给她倚在身上。一时间也不好推开她。
朱九真继续道:“卫壁这贼子,武功比我和婴妹都要高强。我亲手报仇的希望是没有了。而且卫壁夺得了我家传绝学一阳指。报仇的事,希望余少侠你能帮我。我朱武连环庄中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还有,还有我朱九真,只要你能瞧得上眼,便都拿去吧。”
余贺一呆,没想到朱九真会这样说。开口道:“朱姑娘,卫壁贼子做下这欺师灭祖的恶事,真是人神共愤,我余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但是我余贺也不是趁人之危,夺取家财的人。这朱武连环庄,我是不会要的。”
顿了一顿,余贺又道:“朱姑娘你乍然丧父,心中哀痛。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吧。”朱九真一急,也只能开口道:“一切拜托余少侠了。”说完,便在婢女搀扶下回房休息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