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涧不禁面露一阵苦笑,这三个老头子都是前明朝有名的名臣,想必为人也不差,他倒也不怕对他们坦诚相待,不禁面露一阵苦笑道:“三位大人真是慧眼如炬啊!下官这小小的伎俩竟没瞒过几位大人的法眼,实在让各位大人见笑了!”
“徐大人误会了!我们老朽几个没有为难你的意思,你有如此勇气和气魄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萌动这小小的心思,已实属不易了,再说你此次也确实为献策而来,也算的上是善意之举!”蹇义捏了捏胡子,笑道。。
“俗话说后生可畏啊!老夫今rì在徐大人身上还真是看到了这点,我们几个老骨头都年事已高,迟早都要隐退回乡的,我大明朝的江山社稷终归还是要你们年轻一代人来扶持啊!”杨士奇也不禁笑叹道。
“是啊!西杨大人说的倒是事实啊!这几年我们的身体时一年不比一年了,过阵子也是该告老还乡的时候了,原本在此之前,我还想亲自向皇上推荐徐大人呢!然而经过今天早朝,看来老夫真是有点自作多情了,以徐大人的头脑,怕是也用不着我这老骨头帮忙了!”杨荣也道。
“各位大人,太过高台下官了。下官实在惭愧...”徐秋涧也只有抱拳谦虚道。
“徐大人无需如此谦虚,正所谓事实胜于雄辩,只要你今天这番对策真能让瓦剌顺利退兵,相信满朝文武便没人敢怀疑你的能力了!加官进爵,自然是少不了的,没准皇上还会将你留在京城为官也说不定,只是常言道高处不胜寒啊!在京城为官不可避免会面临一些勾心斗角,还望你要妥善为之才是!”蹇义说道。
“蹇大人不说则已,听你这么一说,下官倒还真想起一个人来,不知今天那位姓苟的大人是何人物?”徐秋涧不禁问道。他总感觉那姓苟的官员似乎对他第一很深,他想先了解了解。
“那人是当朝的户部侍郎,全名叫苟钱,今天我见他竟当众参奏与你,似乎对你存有敌意,莫非你之前与他有过过节?”杨荣略带几分诧异的问道。
徐秋涧摇了摇头,“没有啊!下官与他恕不相识,如何会得罪与他呢?”
杨荣闻言,更是诧异了,“那就奇怪了,老夫自认还是信得过自己的眼力的,今天他显然对你抱有很深的意见,否则也不会奏请皇上将你暂时收押,甚至还想让皇上将你以欺君之罪斩首论处,实在有些歹毒了!”
“这也是下官百思不得其解之处,按理说下官来这京城也仅仅只有三天时间,自认不曾与他照面过的,又会是什么能让他对下官成见这么深呢?”徐秋涧苦恼懂道。
“算了,既然你想不到也就不要想了,总之这苟大人一向是无赖破皮惯了,既然他对你存有敌意,你以后还是应当小心提防着他才是,而且不到万不得已你也不要去招惹他。”蹇义有些皱眉的道,显然对这苟大人的印象也不怎么好。
徐秋涧眼角动了动,“听蹇大人之言,莫非这苟大人有什么了不得的后台不成?”
“这倒不是!只是...这么给你说!你别看此人现在仅仅是户部侍郎。但随时都有可能会升迁为户部尚书的!”蹇义道。
“蹇大人的意思是?”
杨荣道:“算了,还是我来说!我朝的现任户部尚书夏元吉夏大人如今已经卧病在床多时了,久不上朝,这户部尚书之职虽一直还挂在他头上,但户部之事却一直由苟钱在代劳,而且前不久,据为夏大人看病的宫中太医说,夏大人已经病入膏肓了,恐怕已经挨不到今年夏天了。可想而知,若是夏大人真今年驾鹤西去,这户部尚书之职恐怕迟早都要落在这苟钱头上的。”
徐秋涧怔怔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苟钱居然还是夏元吉的属下,夏元乃与蹇义齐名的当代名臣,曾也先后辅佐过成祖和仁宗,时至宣宗,也已是三朝元老了,他今天并未见杨荣为他介绍夏元吉,他还以为夏元吉以及故去多年了呢,原来竟还再世,但听起已经病入膏肓,快要寿终正寝了,徐秋涧心里多少有些觉得可惜,毕竟是一代名臣,就这么凋零了,不得不让人惋惜。
“哎!夏大人名气,下官也早有耳闻,今天突听到其病入膏肓的噩耗,实在让下官万分惋惜,难道我朝真要痛失一栋梁不成?”徐秋涧不禁悲叹道。
“生老病死乃是天道,无可变更,这夏老头子无非就是可能要比我们先走一步罢了!他倒是很快就能解脱了,可我们这几个老骨头不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说话的是蹇义,恐怕在场也唯有他才能说出这番话,毕竟他和夏元吉曾经十分交好,另外它的年岁也是最长的,自然对生死也早已经看的平淡了。
一旁的杨荣和杨士奇则皆苦笑不已。
“蹇老大人何出此言,你与两位杨大人看上去还如此老当益壮,将来定会长命百岁的。”徐秋涧道。
“长命百岁!呵呵,等你哪天真正能坐上我们这位置的时候,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老夫这大把年纪了,早就看惯了这官场上的一切了,然而真想退隐时,却又yù罢不能啊!”
徐秋涧不禁暗自点了点头,这蹇义之言当真说的没错,求官虽难,然而有时罢官更难,尤其是官居一二品的朝中大臣,无论是学识还是才敢都当屈指可数,他们无疑都是皇帝的左膀右臂,皇帝是不会轻易砍掉自己的左膀右臂的,因为他还要用他们来巩固统治,治理天下!即便有的大臣年事再高,皇帝也是不同意其告老还乡,甚至他还巴不得这些大臣们为朝廷耗尽最后一滴血呢!
和三个老臣一路长谈,徐秋涧感悟颇多,受益匪浅!不知不觉,便出了宫门,时间也不早了,徐秋涧客气的和三位老臣道了别,便回了官驿。
......
第二天早朝,明宣宗当着满朝文武宣布了两道圣谕,第一道,便是任命锦衣卫指挥使樊忠为伐北大将军,让其率领五万大军于第二天北上开平府以应付北平府的突发事件,全部大臣并不奇怪,因为明宣宗在昨rì的早朝上已经提前给他们说了。关键是第二道圣谕,这第二道圣谕竟是要让徐秋涧暂代锦衣卫指挥使一职。
明宣宗做出这番决定,事先并未有和文武大臣商讨过,当真是让满朝文武始料未及的,而且当即就引起了不少大臣的极力反对,其中就有杨荣和杨士奇等人,在他们看来,锦衣卫一向都是影响朝廷和谐的最大毒瘤,里面乌烟瘴气,邪恶无比!而他们对徐秋涧的映像还不错,自然是不希望让徐秋涧涉足其中,也更不希望他做这锦衣卫的最高指挥官。
杨荣和杨士奇向来都是朝中清流势力的灵魂人物,他们的举止可谓是牵动了整股清流势力,一干清流大臣在他们的带领下,当即跪在了朝堂之上,联名请命让明宣宗收回成命,不然便长跪于朝堂上!
明宣宗并非糊涂皇帝,他不轻易做出决定,但一旦做出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更改的,即便是面对满朝文武的反对声,他也会视若无睹,这一次他选择了他一贯的方法,索xìng回了后宫闭门不出,任凭满朝文武如何跪谏,也不予理睬,满朝的清流大臣在朝堂上久跪不起,直至天黑仍不见明宣宗出来,这些大臣大多数都是老胳膊老腿,如此长跪如何消受得了,期间就有一个又一个的大臣直接晕倒在朝堂之上,无奈一个又一个的被人送回府邸去了,杨荣和杨士奇赫然也在其中!
ps;难,难,难!难于上青天啊!写作太费事了!明天要断更几天了,大概五天的样子。若有耐心的读者可以等等看,若无耐心的,我也没办法,大不了将本书从你们的收藏夹中删除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