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樊忠家,樊忠已经备好酒菜等他了,大概是因为接到明宣宗要任命他为伐北大将军的圣旨,心情大好的缘故,见徐秋涧到来,樊忠便满面红光的走了上去;
“徐老弟,你来了!老哥我已经恭候多时了,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都还将你叫来,若不是明rì我便要带兵北上了,也不会星夜让你来我府上的!”樊忠一边搂着徐秋涧的见,一边道。
“樊大人出征在即!做小弟的岂有不来为大哥送行的道理呢,别说星夜,即便是打雷下雨也应该来的。”徐秋涧道。
“好!说的好,老弟一看就是重情重义的男子汉!好了,老哥我已经备好酒宴,你我兄弟二人今夜就痛痛快快的喝一回,也正好补上前几rì我们没喝的酒!”樊忠笑着说道,又将徐秋涧拉到了就桌旁。
两人落座后,樊忠为徐秋涧斟上了酒水,又道:“听说皇上今rì不仅下旨让我带兵北上伐敌,另外还下了一道圣旨,让徐老弟你暂代我则辉锦衣卫指挥使一职,可是真的?”
徐秋涧苦笑着点了点头,“不错,确有此事!”
“那这么说,徐老弟你也接到了皇上的圣旨了?”樊忠惊喜的道。
徐秋涧哭丧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
“哈哈!我就说嘛,以徐老弟你的能力,这锦衣卫指挥使一职是非你莫属啊!皇上果然英明。”樊忠不禁拍手叫好道。
看到樊忠那副高兴的模样,徐秋涧有一种想泼他冷水的冲动,自己对这锦衣卫指挥使可谓是没一点兴趣,若不是这樊忠太笨,太不中用,不讨宣德帝的喜欢,宣德帝有何至于让他来接替他的位置呢,说来说去,问题还是出在樊忠身上。
“来!为我得以如愿,重返军营和战场,也为徐老弟你得意荣升而干杯!”樊忠朝徐秋涧举了举杯子。
徐秋涧虽有些气恼,但对樊忠也谈不上恨,再说这家伙也笨的可怜,从前在朝廷中没少受折腾,如此这气也就消了不少,不禁劝道:“樊大人明rì便要带兵出征了,今夜饮酒恐怕有些不合适!”
“今晚的酒都是素酒,不碍事的,你不是要为我践行的吗,这不喝酒怎么能算践行呢?”樊忠不以为意道。
“那好!如此,我们那便少饮即可。”徐秋涧一点头,和樊忠碰了一杯,便将杯中水酒一饮而尽了。
樊忠放下酒杯,又道:“说实话,这次还真是多亏了徐老弟你,若不是你昨rì敢大胆进朝堂为皇上献计,想必皇上也不会这么快做出决定的。这样一来,皇上不但将我重新调回军队了,也让老弟你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这把交椅,可谓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啊!老弟这招还真是高明啊!厉害...厉害...”樊忠又为徐秋涧倒满了酒,并对徐秋涧竖起了大拇指,说道。
这什么跟什么啊?徐秋涧哭笑不得,他之前可没有这般打算,无非就是歪打正着了。
“樊大哥本是大将之才,想必皇上也觉得将你用来做锦衣卫指挥使有些可惜了,才故此趁这个机会将你调离的!与小弟倒是没多大关系的。”徐秋涧道。
“谁说不是呢!做这锦衣卫指挥使的,把老子都快憋疯了,打不能还口(皇帝打的),骂不能还口(皇帝骂的),真是一点也不zì yóu,还不如上疆场杀鞑子爽呢!”樊忠一副愤愤的样子道。
“说到上疆场,大人此次带兵北上万事应当以谨慎为主方可,北方胡人向来善于骑兵作战,在平原上他们是如鱼得水,而开平府正是地处平原,很是利于他们作战,若是与之硬碰,我大明区区的五万大军绝不是其对手,所以唯有先看看瓦拉对我大明做出的回复要作何表示,再做定夺。之前是万不能贸然出兵的,否则我大明军队很有可能会陷入被瓦剌和鞑靼同时攻击的目标,那时就危险了。”樊忠是个大马哈,徐秋涧觉得再他离开前,有些事还是该多提醒他一些。
“好,老弟的这番话,老哥我记住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出兵!其实皇上也已经向我交代了,一切要听从朝廷的传话行事!放心!不会有事的。”樊忠道。
徐秋涧点了点头,道:“不知皇上可给你交代过,让你将兵屯在何处?”
樊忠捞了捞头,道:“这倒是没有,不过皇上说了,让我自行决断,只要不贸然出兵便是了。”
徐秋涧一阵沉吟道:“五万大军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若将兵全部屯在开平府境内,必然会很显眼,容易引起鞑靼大军的注意...”
“老弟的意思是,让我将兵屯在开平府境外?可...可是皇上此次就是让我带兵去应付开平府的突变的,若将兵屯在开平府外,万一到时开平府发生突变,老哥我唯恐来不及赶去啊!”樊忠诧异道。
“大人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说五万大军全部进入开平府太过显眼,却并未说不让你带兵进入开平府境内啊!”徐秋涧摇了摇头笑道。
“那老弟的意思是?”樊忠惊疑道。
“我的意思是,大人可先带一万人的先遣部队驻扎开平府,也好占个先机,其余四万大军就先屯于开平府境外,等开平府的突变彻底发生后再进军也不迟,因为那时开平府已经有一万人做接应了,想必就算那时情况极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徐秋涧道。
樊忠怔怔了点了点头,才酷似哈呼呼的道:“徐老弟绝顶聪明,你说的一准没错,好!老哥我听你的,到时临近开平府境内时,我便留下四万大军,只带一万人入境,静待开平府的局势变化行事。”
徐秋涧一阵无语,感情自己所说的话,这家伙是没听出一点奥妙,便就一口答应了。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是在害他?不过这家伙是因为相信他才答应的,这点还是值得徐秋涧肯定的。
“行了!老弟,你对老哥说的话,老哥我都记下了,别的也不多说了,其实今夜我早你来还有一件事的。”樊忠道。
“什么事?大人就请直言!”徐秋涧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