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凤兰听了容姐对阿珍的陈述,心里既羞愧又难过。本文由 首发她沉默一下,才惆怅的说:“她的那笔钱,给我们学校寄回来,就给娃娃们制了一套新衣服。唉!没想到啊!”她说不下去了,抬眼看了看屋外,一轮残月挂在城市的上空,像星星一样的灯光,被一片阴影笼罩着。“喔。我该走了。”
兰嫂站起来,拿起自己的背包,瞟了一眼容姐。见她沉默不语,心里好像想着往事,就朝门口走去。
“大姐。你还年轻,该另外走一条路了。这个地方不是女人的选择啊!”兰嫂回过头,望着容姐那张丰润靓丽的脸,语重心长的说道。
容姐好像决定了什么事,一下站起来,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一叠钞票,然后走到兰嫂身边说:“这是彩霞妹子没有拿走的钱,请你交给她母亲吧!”
兰嫂有些惊讶,望着容姐手上的钞票,不敢去接。容姐把厚厚的一叠钞票塞在她的手里说:“拿着吧!这也算是我给灾区捐献的一点心意呀!”
“那,我替阿珍的母亲,还有山寨的乡亲们,谢谢你了!”兰嫂紧紧地握住容姐的手说。
容姐只是点点头,她心里很愧疚,其实这笔钱是她当初私自在阿珍的工资里扣下来的,坤哥当时拿了一万多元给阿珍。容姐就把整数留下来,只给了阿珍几千元。也许是良心发现,也许是听了兰嫂的讲述,她对阿珍的遭遇很怜悯。总之,这个沉落在泥潭里的女人。心里有了很大变化。
兰嫂默默地离开了这个肮脏而又昏暗的场所。容姐一直把她送到门口外面的小街上。直到兰嫂的身影消失在大街上,然后就靠在一根电杆上,心情沉重的抽着香烟。
她的身材有些肥胖,但上下很匀称,丰硕的胸脯,迷离的臀部都很诱人。还有那张成熟女人的脸庞,在路灯的昏黄光芒下,像是一朵富贵的牡丹花。同行的姐妹们都说。只要容姐往街边一站,定有成堆的男人围着她转。
小街上来往的行人不多,天空又下起了细细的小雨。蓉姐在那里站了好久,有几个路过的男人都停下来,色眯眯的看着她,蓉姐就恶狠狠地骂“看啥!没有见过美女呀!”
桃花从店里跑出来,看见她满脸灰暗,好像心事重重,就问“蓉姐。今晚你也想拉生意呀?”蓉姐生气地骂“拉个屁生意!我是出来透透气那!”桃花姑娘怔了一下说“老板在后面喊你呢!好像在生气那。”
蓉姐就丢掉还剩半截的香烟,急忙跑进店里。到了坤哥那个屋里,见他正急的在屋里直转。就问“坤哥。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那?”说着,抽出一只兰嫂送给她的那包高级香烟,点燃后喂到坤哥的嘴上。坤哥吸了一口说“出事了。咱们上面那个靠山刚刚打来电话,说是有个女人在调查那个女孩的事情。”
蓉姐想起刚刚走的兰嫂,心里有些惊慌的问“坤哥。是不是那个叫彩霞的女子呀?”坤哥盯着她问“你咋个晓得的那?是不是那个女人来过了?”蓉姐说“是来过了。但我什么也没有对她讲。”
坤哥急忙问“那她人呢?”“刚走不久。唉!她倒是个心肠很好的女人啊!”蓉姐感叹的说。坤哥一下满脸怒容地骂“好个屁!她要把我们都送进监狱了呀!”“坤哥。看你急的,她又不是检察院的法官,能把你坤哥,还有上面那个高高在上的菩萨,都能够扳倒么?”
坤哥说“唉。你是不懂,现在不比以前了呀!那个女人手上有个证据,是彩霞女子写的日记,上面有好些领导的名字,如果这个证据被送到检察院,那,那我们都得完蛋啦!”蓉姐听了也有些紧张“那,那现在该咋办呐?”
“那个女人往哪里走的,快叫人去把她追回来。”坤哥说完,就打开手机,给上面那个神秘人物汇报发现了兰嫂。蓉姐迟疑了片刻说“坤哥。她已经走了好久了,恐怕追不上呀!”坤哥听了气愤的骂。“你他妈的不是说才刚走吗?就是把容城翻遍也要把那个女人追回来。”
蓉姐又点燃一只香烟,说“坤哥。你生气有啥用呢!我这就吩咐下面的几个保安去找吧!”坤哥吸了一口香烟说“这还差不多。上面那个领导也来了命令,叫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把那个女人找到,你快去安排人手,我也要回局里,安排几个哥们去追。”
坤哥没有等蓉姐回话,就先从后门走了。蓉姐却一下坐在沙发上,不知该不该派人去追兰嫂。
第二天清晨。浓密的雾把都市的一座座高楼锁了起来,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都亮起了雾灯。兰嫂走在人行道上,不住地向行人打听去龙泉山庄的路线。直到快中午,太阳驱散了迷雾,她才找到那个殷婷婷给她说的山庄,找到那座小别墅。
那个装饰华丽的小楼房显得很冷清,地上铺满了落叶,长了好些杂草。兰嫂走到那道铁门前,见门上有一把大锁锁着,门里有间小屋也关得紧紧的,好像很久没有人进去过了。
“喂!这里有人吗?”她大声地喊。连喊了几声,里面也没有一点动静。她很是失望地站在哪里,不知该往哪里去了。
突然。那个小屋的门一下打开了。那满头白发的守门老头站在门口,看了她一阵才问“你喊啥?这里的主人早就搬走了。”
兰嫂听了大失所望,现在连阿珍的一点线索都没有了,她应该往哪里去寻找啊!她想了想,问那个老头“大伯。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呢!”
老头从小屋门口走过来问“看来你不是本地人吧?你找那个人是男是女,叫啥名字?”“她叫阿珍,是个女孩子。十八岁,长得很漂亮。”兰嫂说。
“哦。我见过的漂亮女孩有几个,但没有叫阿珍的,对不起啦!你去其他的楼房里问问吧!这个山庄,像这样的高级楼房还有几十座呢。”老头说完,转身就回到小屋里。
兰嫂急忙说“大伯。请你等等,我这里有照片呢。”老头就又走回铁门来,兰嫂从挎包里拿出阿珍的照片递给他。老头看了看,却看不清楚,“我去带上眼镜看看吧!”就回小屋里去了。
隔了一阵,老头才从“唉。多好的一个孩子啊!你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忍心让她离开身边嘛。”
兰嫂听了,明白她认识阿珍,而且还知道她的很多事情,就急忙问“大伯。你认识她呀!那你快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老头哀叹一声说“唉!你来晚了。两个月前她就离开了啊!”兰嫂心里又是一怔,沉默了好久都没有说话。老头见她那哀伤的俏丽模样,很是同情地打开了铁门说“进来坐坐,喝杯水吧!”
她就默默地走进去,老头进屋去端了把椅子出来,兰嫂实在有些累了,“大伯。谢谢你!我想问你那孩子在这里的情况。请你告诉我好吗?”
老头没有吭声,默默地走进“本来,你那女儿在这里过得很不错,好像也很开心。因为这里的男主人对她很好,像一对恩爱夫妻那样。只是,唉!有一天,这里的女主人突然闯来了,见了她就是一顿毒打,差点把她打死啊!还是我去劝了一阵,女主人才放了她,把她赶出去了。唉!可怜哦。她连自己的行李都没有拿走啊!”
兰嫂心里一阵震撼,一阵伤心,脑海里涌现出阿珍被凌辱的情景。
老头见她眼里噙满了泪水,又说“不过,你也别太难过,恶人终归有恶报啊!这里的男主人一个月前就被警察逮进了监狱,这座那个女主人也因为家庭破裂,跳楼自杀了哟。这是报应啊!”
兰嫂没有感到庆幸,反而心里像压着块石头似的沉重。“那么,大伯。您晓得孩子后来去哪里了吗?”她哀伤地问。
老头说“说实在话吧!至今我的心里也非常愧疚那!看着那女孩子忍着满身的伤痛,从这个铁门里跑出去,而我没有追去帮助她,让她孤苦伶仃的在这个都市里流浪,不知她去了哪里了啊!”
“她失踪了。”兰嫂没有把女孩死亡的事情说出来。老头叹息了一声说“造孽哟!这个城市这么大,啥都要用钱买那,她一个女娃娃,怎么生存得下去嘛。”
兰嫂明白在这个老头嘴里无法知道阿珍的更多情况,看看天色已到中午,没等他说完,就起身告辞了。“这个女娃娃不是我女儿。她是我们村寨的。
老头困惑地望着兰嫂的背影,好久才大声说道:“你要赶紧找到她,把她带回去,别让她再受那些男人欺负了呀!”但兰嫂已经走了很远了。
山庄里很清净,像公园似的景色沐浴在初春的阳光下,兰嫂心事重重地在那些开满鲜花的小道上走了一阵,才决定离开山庄。她刚刚走到大门外,突然就被几个男子围住,强行把她推进一辆面包车里了。
兰嫂极力挣扎着,但双臂被两个陌生女人紧紧地抓住,只得看着车里的几个男人惊慌失措地问“你们是谁?要干什么?”(。。)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