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玑小灵界,传送广场。
聚集在这里的学子一直都在猜测议论着究竟是谁把莫轻愁和席若尘打了下来,可是想来想去,把此次参加试炼但凡有名的天才都想了一遍,好像都不可能,不少人都记得在第七关时,席若尘守在传送阵,他说到那里时传送阵还未衍生,也就是说不可能有人比他更快,可是现在呢,明摆着是有人把席若尘和莫轻愁打了下来啊。
突然间,一道庄严的钟声在天玑小灵界莫名响起。
咚——
钟声古朴而又肃穆,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zhōng yāng试炼只有一种情况才会响起钟声,那就是有人通关了,有人闯过了此次试炼的十八天关。
天呐!
听闻钟声,全场沸腾起来,哪怕是连驻守在广场的巫医和一些监考官们都不由震惊起来,因为他们太久没有听过钟声了,大约有八年之久,没想到时隔八年,又有学子通过了十八试炼。
是谁。
究竟是谁。
没有人知道是谁,但所有人都知道一定就是这个人把席若尘和莫轻愁打了下来。
所有人站起身睁大双眼注视着传送阵,等待着那位通关的神秘人归来,场内一片静寂,没有人说话,静的可怕,甚至可以听见呼吸声,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传送阵终于闪烁起光华来。
来了!
有人甚至激动起来。
当传送阵光华消失,大家看见一个人站在那里,那是一个穿着黑袍的人,整个身子都被黑袍裹在里面,就连脑袋也埋在衣帽里,看不清容颜。
他是谁?
是男是女?
叫什么名字。
没有人清楚,所有人都不记得试炼学子中还有这么一号人。
黑袍人出现在传送阵,而后跃至半空,他抬起头,依旧看不清容颜,仿佛有一层迷雾笼罩一样,大家知道他可能是为自己加持了一个什么阵法故意隐藏起来,黑袍人站在虚空,就这样望着传送阵,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他……在做什么?
就在众人惊疑不解之时,传送阵又绽放光华,看见这一幕,众人再次震惊。
难道说还有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
只见传送阵绽放出一道耀眼的白sè光柱,白光直冲天际,一道人影顺着白光从天而降,那是一个女人,一个白衣胜雪的女人,一个拥有完美无瑕清丽绝伦容颜的女人,一个拥有一双白sè羽翼的女人。
她就是这般缓缓的从天而降,周围的一切仿若都在此间静止。
她的容颜太美丽了,美丽的让人窒息,美丽的让世间所有一切都为之黯然失sè。
她的气质太神圣了,神圣的让人向往,神圣的让世间所有一切都为之自惭形秽。
她是那般神圣,那般典雅,那般高贵,高贵仿若坠入人间的天使。
天使……
“天呐!这是天使血脉啊!她觉醒了天使血脉啊!”
血脉是一种特殊的传承,也有人说是诸神的后裔,今古万年,玄黄世界觉醒的血脉也有不少,有血族之脉,有jīng灵之脉等等,但是从未有人觉醒过天使之脉,是的,从未出现过,尽管没有人见过天使之脉是什么样子,但是当众人看见这一幕时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这种血脉,因为天使血脉真的太神圣太典雅太高贵了,高贵的甚至让人心生膜拜。
“那是……那是薛裳菀!”
“是金水域拥有命之灵海的薛裳菀啊!”
“天呐!薛裳菀觉醒了天使之脉啊!”
薛裳菀的典雅之美在zhōng yāng试炼检测之时就已传遍开来,只是没有人想到她竟然觉醒了今古万年第一个天使血脉。
嗖嗖嗖嗖!
从传送阵涌现出大量人,正是负责此次试炼的诸多监考官们还有四大院的很多老师,他们出现后,也是仰着头,不可思议的张望着。
虚空中,薛裳菀在圣洁的白光中从天而降,缓缓坠落,她那美丽到极致完美无瑕的容颜上没有丝毫情感sè彩,只是一双眼眸中却是挂着淡淡的悲伤,没有人知道她在悲伤什么,但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她的悲伤,她的悲伤仿若会传染一样,让这里的所有人都与她一同悲伤着,这种悲伤的感觉就像……就像失去了至爱之人。
“为什么要追杀我。”
虚空中那神秘的黑袍人出声询问,声音很诡异,和他的人一样让人分辨不出究竟是男是女。
薛裳菀淡淡的望着他,无悲亦无喜,有的只是平淡,无尽的平淡,仿若世间一切都与她无关,声音传来,是那动人悦耳的声音,只是动人之中夹杂着忧伤,悦耳之中夹杂着悲痛。
“我,很不喜欢你的气息。”
“你究竟是谁。”黑袍人谨慎询问。
“我是谁?”薛裳菀的眼眸中充满了彷徨,呢喃着:“我是谁?我是谁……”她重复着我是谁三个字,无休止的重复着,直至背后的双翼消失,直至白光消失,直至她从半空中坠落下来,zhōng yāng学府的监考官立即将她接住,查看之下,好像是昏迷过去了。
“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你的名字应该叫黄泉。”
资格较老的监考官望着黑袍人,惊疑说道。
黑袍人点点头。
“你也一起来,有些事情要问你。”
黑袍人又点点头。
当zhōng yāng学府的监考官们带着薛裳菀和黑袍人消失许久后,聚集在这里的学子才渐渐反应过来。
原来那个黑袍人叫黄泉。
有这号人吗?
他是男是女,是哪里人?
对于黑袍人,似乎除了名字以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不过没有人在乎这些,因为所有人都在议论着那位坠落人间的天使,薛裳菀。
次rì,zhōng yāng学府宣布这一届试炼考核圆满结束,十五天后公布排位,一个月后公布录取名单。
最近八长老很不舒服,每天都浑浑噩噩,恍恍惚惚,连过去了几天都不知道,同时他也很郁闷,活了大半辈子他从来没有像这一次感到如此郁闷束手无策,郁闷的让他想用脑袋撞墙,郁闷的短短几天时间让他的白头发又增加了不少。
此时此刻,八长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骂骂咧咧。
“这是第四次了,他娘的,老子的灵识又被莫名其妙的吞掉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老子的灵魂就算再强,也架不住这样接二连三的受损啊。”
自从把蓝衣小子带回来后,八长老一直都想弄明白这小子的灵海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每次祭出灵识探查,还未触及,就忽然传来一道蛮横霸道的怒吼声,犹如来自蛮荒纪元的荒兽一样,紧接着他的灵识就被莫名其妙的吞掉了,是的!吞掉了,八长老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灵识是被一种恐怖的东西硬生生从灵魂上给撕扯了下来。
“他娘的,这小子的灵海里面究竟住了个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恐怖!”
止步,望着静静躺在床上的蓝衣小子,八长老越想越不舒服,越想越生气,大骂道:“哎哟,我靠,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
事实证明有时候你不信邪也不行。
当八长老再次祭出灵识试图探查蓝衣小子的时候,情况和前几次一模一样,灵识刚探查,一道恐怖野蛮的吼叫之声传来,紧接着他的灵识就被撕扯了下来。
灵识溃散,灵魂受挫,意识模糊,八长老又开始恍惚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恢复过来,八长老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到鼻子有些不舒服,伸手抹了抹,看了看,好像流血了,迷迷糊糊的呢喃道:“哦,老子流鼻血了,这是灵魂受到严重挫伤的征兆啊,第五次了,是第五次?应该是?老子怎么有点记不清了。”摇摇头,呢喃道:“服气了,老子彻底服气了,不玩了,打死老子也不玩了,再玩下去,非得把老子的灵魂搭进去不可。”
站起身,八长老脑袋有些晕,坐在椅子上,过来很大一会儿,意识才渐渐清晰起来,盯着床上的蓝衣少年,让他忽然有些恐惧的感觉,噌的一下站起身,八长老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走过去,可又不敢再祭出灵识探查,脑袋贴过去,琢磨着能不能听出点什么。
陈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像睡了一大觉,浑身酸痛,刚要坐起身,看见一个脑袋正贴着自己的胸口,当即大惊,拽着头发直接把这脑袋给提起来。
“哎哟,老子的毛啊。”
八长老痛的哇哇叫,站起身捂着脑袋,怒斥道:“你个臭小子敢拽老子毛,你活腻了!”
陈落盯着眼前这个愤怒的老头儿,有些陌生,不过当他瞧见鼻子下面那一撮整齐的一字白胡时,像似想起了什么,道:“你是那个嗑瓜子看戏的老头儿?”询问的同时四处打量着,这应该是一间房子,只是不知道属于哪里。
八长老的脾气那是出了名儿的火爆,如果是其他人,恐怕早就大耳瓜子抽过去了,不过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好奇,见陈落醒来,立即问道:“小子,你灵海里面到底住了个什么玩意儿?如实招来。”
灵海?
陈落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跟老子装傻是?小张探了探你的灵海,到现在还躺在那里哼哼唧唧没有醒呢,瞧见老子的鼻血了么?老子为了探查你的灵海,差点连小命儿都没了,你犯大事儿了知道吗?老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晓得不晓得?”
陈落没有说话,立即感应自己的灵海,灵识刚刚进入灵海,嗷的一声龙吟传来,紧接着那条火焰龙灵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然窜了过来,火焰龙灵张着血盆大口,yù要吞掉他的灵识,不过又忽然停止,一双霸道的龙眼扫视着陈落的灵识,而后甩了甩龙头,打了个哈气,又消失了。
看了看那一座变异火山,又看了看自己的十转灵力,一切都没有变化后,这才收回灵识,琢磨着那条龙灵应该是吞噬了其他人的灵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