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朦胧星主觉得发生在雪儿身上的怪事,又一次在冰儿身上发生了——
他还没等沾到女子的身上,就觉得头脑爆炸,心胆俱裂,剧痛令他一下子就从冰儿身上翻了下来。
倒在地上,差一点就死了过去——
太可怕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呵?!
朦胧星主有苦难言,喘了一会,看着床上的美人,却再也不敢唐突了。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乱了起来。
星主一惊,刚要问是怎么回事,门一开,从外面飞进来了一个人——
是阴阳怪气!
“怎么回事,你……”
“启禀星主陛下,大事不好。”
“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女子……那个雪儿……她……她把咱们的人都杀了,把那林玉蜂给抢走了!”
“抢走了?”
星主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安排自己的手下把林玉蜂送往蓝山,送到那个朦胧窖中,要在那里好好地炼制他,怎么半路上杀出了一个雪儿?
林玉蜂本来就是一具僵尸了,雪儿抢走他又有何用?
“他已经是一个死人,怎么会跑?”星主问。
“这个属下也不清楚,不过,好像那林玉蜂没有死透,他……他好像又活过来了。”
“不可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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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
雪儿已经抱着刚刚苏醒过来的林玉蜂奔到了蓝山深处。
林玉蜂本来不可能醒来的,因为朦胧星主所下的那种药,是从根基上破坏了他的神功。令他身心俱废。
然而。林玉蜂的内息太强。虽然有宇宙奇药进入血脉,毁掉了他的整个神功系统,却仍有一息尚存。
那一息元气就在最后一刻令他睁开了眼睛。
“呵……雪儿……”
他费力地说道,却怎么也说不成完整的一句话。
雪儿抱着他,来到了大山的深处,走到天黑时,终于发现了一处人家。
那个人家也是地球人的后代,数万年之前被劫到这里。在山中世世代工以耕田和捕猎为生。
看到了雪儿和林玉蜂,他们先是吃惊,后来听雪儿说自己和哥哥遇到了难处,要在之里借宿一夜,便也答应了。
当天夜里林玉蜂的身体就病得不行了,雪儿一边哭,一边给他在那里喂水按摩,一直折腾到天亮林玉蜂才慢慢地睡过去。
那家主人一见这个情况,就劝雪儿不要再走了,说你的哥哥病成这样。就在我这里好好养一阵子吧。
雪儿千恩万谢,便在那里住了下来。
林玉蜂的病情慢慢地向好。在雪儿的精心护理下,他开始慢慢地恢得元气。
终于有一天,他可以坐起来了。
于是他每天就在那里盘膝而坐,吐气吸液,慢慢地吸取周身之外的太极液,使自己身上的奇毒一点点退去,神功一点点恢复。
这时他才发现雪儿一直在陪着自己,心里好不感动!
美人一笑而倾国,美人一哭,更是令英雄无奈,唯有太息了。
“雪儿,你……吃苦了。”
“玉蜂哥……”雪儿低下了头,羞赧得不行。
此时的雪儿在林玉蜂的眼里似乎比以往更加好看,身着素衣如叠雪,松挽乌发像堆云,杏面桃腮,樱口欲滴,腰如扶柳,动人心意,把个林玉蜂看得呆了。
此时朦胧星上已经是夜晚,便觉一轮美月降临,屋子里顿生光华,照得他的眼睛都不敢全睁了。
这里的月亮有八个,每一个都比地球上的漂亮许多。
雪儿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出去了。她的样子真是蹁然若惊凤,美艳如丽株,林玉蜂只觉一股香风袭面,连气都有些喘不上来了。
猛地醒过神来,看着窗外的月色,不禁怅然叹息。
差一点,就要哼出一支小曲儿。
就在这时,忽听窗上一声轻响。
“谁?”
林玉蜂机警地问道,纵到了窗前。
可是,外面什么也没有,唯见树影在那里轻轻地晃动。
也许是自己听错了吧?林玉蜂又转身回到床边,准备睡觉。
“笃笃……”又是一声轻响,在窗上传来。
林玉蜂这回绝没有听错,是有动静,就在自己的窗下。
他似乎还听到了一声轻笑,接着,就是一串轻灵的脚步声。
“有贼!”
林玉蜂心头一动,暗想这里是大山深处,寅夜之中如果进来歹人潜入,那可非同小可!
他再不敢多想,急忙冲出了房门,循着那还未完全消失的脚步声,顺着院中小径,一路奔到了房后。
那里是一座花园,花园的后半部有一面假山,山顶上是一座白色玉石砌成的凉亭。——整个都是地球上的风格,而且还有一种古风。
林玉蜂拽开脚步上了假山,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了一个乐音。
是有人在弹琴!
琴声,正是从那玉亭中悠悠传来。
林玉蜂来到了山上,步近亭前,便看到一个俏丽的身影正在亭中抚琴,同时和着琴音低低吟唱:
“月出皎兮。
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
劳心悄兮。”
林玉蜂看得呆了,听得呆了。
静夜花香,月白风清,当此佳园,历此美景,再近近地傍诸美人,听着那一双玉手轻轻地弹出如此动人的乐声,一时间,林玉蜂心神俱酥。
林玉蜂虽然天生就是一副硬生肠,却也颇具诗情,骨子里最浪漫。
这时,面对此美,何以克当?
他随着琴音如痴如醉地走上前去,进入亭中。
蓦地他认出来了,抚琴之人正是雪儿,不禁一愣,跟着,就是一阵激动。这简直是清峰山那浪漫时光的再现呵。
他伸出手去,冲动地就要上前把雪儿紧紧地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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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能够唐突佳人?
一时间他又立在那里,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一心要与林玉蜂重温旧梦、再续前缘的雪儿,这时心心念念地等着林玉蜂到来。
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感到了他上山入亭,芳心悸颤,紧张得不行。
此刻听到林玉蜂就站在自己的身后,粗壮的呼吸令她心都快要停跳了。
过了一会,再不闻动静,雪儿慢慢地回过头来。
一看林玉蜂那痴呆呆的样子,急忙垂首,脸上一片飞红。
林玉蜂这才觉出了自己的失礼,在那里结结巴巴地说:
“呵,真不好意思 ,打扰了你的雅奏……”
“没什么……”
“你弹得可真好……唱得也好,真的,好听极了。”林玉蜂拙嘴笨腮,不知如何表达。本来他在雪儿面前一直是滑末掉嘴的,现在在这朦胧星上,隔了这么长时间未在一起,一时间竟然不会说话了。
“你喜欢?”
雪儿羞涩地抬了一下头,飞快地看林玉蜂一眼,又急把将眼皮垂下。
“当然,喜欢极了!我听出那好像是一首诗经上的歌,不知对不对……是一首颂月的曲子吧?”
“呵,你也懂诗经?”
雪儿这一次不是假装,真有些讶然了。
在她的眼里,林玉蜂虽然也很聪明,却是一个不看书不看报,没有个么大学问的人,怎么会有诗才,而且,还知道诗经!
“对诗经,我也喜欢……”
林玉蜂不好意思了,像大姑娘那样红着脸,腼腆地说,“小雅倒其次,对国风,简直爱得不行呢。刚才那首,是不是一首颂月的诗?”
他想起来了,自己上大语二年级时,背过好几首诗经。
但是不敢说得太多,怕将王力宏的歌词给混成了诗经。
“正是,它是陈风里的最美的一首,叫《月出》。”
“小姐果真是下相第一才女,品貌超绝,想不到琴法也是如此高妙!”
话刚一出口,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太冒失了。
你当是在哪儿呀?北x大学校园哪?
在校园,你尽可以走上前去,对一个美女大献颂歌,说得多肉麻都没关系。哪怕说完了,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但是,这是什么地方?
在这朦胧星国别说不能对女人说“你好性感,你的xx真大!”就是多看一眼,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呀。
虽说雪儿跟自己是老相好了,但是毕竟只有其名,并无其实,而她现在的身分已经是一家星后一级的了,跟自己已经再不是同一个阶级的人。
林玉蜂不敢再说了。
她是喊起来,我得拔脚就跑,明天就说是自己得了梦游症。
想到这里,林玉蜂稍稍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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