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在神之禁区的深处,夜晚的到来则意味着加倍的险境。北方军蜷缩在一个小小的山谷内,数万人马全部挤在这里,导致这个本就狭窄的小山谷显得更加的拥挤不堪。
北方军的指挥官于川杏人,副指挥官滨崎浩二,总参谋长斯塔路?莫尔三人围坐在一个小炭炉的旁边,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手中的伤亡报告。
为了防止被游荡在神之禁区内的夜间行动的变异兽们捕捉到,整支北方军被严令不允许生明火,就算是身为军队的最高指挥官,在寒冷的夜里,也只能靠着一个小炭炉来取暖。
神之禁区的昼夜温差极大,甚至不亚于阿卡拉沙漠,虽然没有阿卡拉沙漠那么的极端,但是从白天20多度的气温一下子骤降到接近零度,如此低温依然让人有些受不了。
士兵们只能尽量的裹着一层厚厚的毯子来取暖,但是神之禁区那特有的cháo湿天气,让人从骨子里透着一股湿寒,这根本就不是毛毯可以阻挡的了的低温,所以,绝大多数的士兵只能挤在一起,不停的瑟瑟发抖。
“9768人,遭遇罪恶暴龙兽的袭击,当场阵亡的人数,以及在路上掉队的伤兵人数,加到一起一共9768人,仗还没开始打,就遭遇了这样的损失,唉…”于川杏人看着手中的报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该死的,这神之禁区至少还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穿越过去,究竟我们要填多少弟兄的xìng命才能通过呢?”滨崎浩二重重的吐了一口浓痰,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不同于他们这两个武将,身为智囊的总参谋长斯塔路?莫尔显然想的要更多。只见他皱着眉头,一脸忧虑的,道:“不对,罪恶双足龙虽然恐怖,但是它们是食腐变异兽,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攻击活着的人或者其他变异兽的,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对,”听了斯塔路的话,滨崎浩二顿时击掌大喝一声,道:“之前有人向我报告,说是在袭击之前,有两枚双足龙的卵莫名其妙的砸在了我们的队伍当中,紧接着,罪恶双足龙群就来攻击了。”
“这就对了。”斯塔路眼睛一亮,沉声,道:“双足龙虽然不会攻击活物,但是它们确实神之禁区内报复心最强的变异兽,如果有人盗取了它们的卵,然后丢到我们的队伍当中的话,肯定会引起它们的攻击的,或许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它们会突然攻击我们了。肯定有人在背后搞鬼,要不然的话,我可不相信双足龙的卵会莫名其妙的掉在我们的队伍里面。”
“那会是谁呢?搜索队?可是,董南在西线,星耀之城的搜索队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深入神之禁区这么久啊。”滨崎浩二看着总参谋长斯塔路?莫尔,一脸的疑惑。
就在这时,一直没开口的于川杏人终于开口了,只见他重重的将手中的烟头按在地上,淡淡的,道:“你还忘记了一个人呢,潘帅。星耀之城的军队调动情况,我们的探子连一个字都没有传回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董南的大部队出发后,潘帅带着他的搜索3队的人跟在了我们的探子后面,把他们全杀了。而潘帅,据说也有了9级的实力,加上他为人狡诈,战斗经验一点也不逊于董南,想独自在神之禁区活动,虽然不易,但是他也不是做不到,他肯定已经盯上我们了。”
“完了…”滨崎浩二一脸的诧异,听完于川杏人的话后,滨崎浩二失声,道:“董南已经突破了西线,现在肯定已经设置好了陷阱等着我们去跳。而我们撤出了星城要塞之后,如果潘帅真的在之前一直呆在北方要塞的话,以他的xìng格,肯定会和葛冲那小子联手对付我们的星城要塞,很快,我们就会面临两面夹击的形势。该死的,这些狡诈的星城佬,我们现在就杀个回马枪,狠狠的收拾他们一番。”
只是,身为军师的斯塔路?莫尔,却一脸苦涩的摇了摇头,轻声,道:“晚了,如果潘帅真的打算联合葛冲攻打星城要塞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失守了,此时再回去,一点意义也没有。而董南虽然突破了西线,但是正如你说的,他肯定会设置个陷阱在等着我们,而不会长驱直入攻打北方之城。董南还是比较擅长用兵的,他知道,如果不能把我们消灭在半途当中的话,一旦他攻打北方之城陷入了胶合状态的话,就很有可能被我们堵住,从而受到里外夹击的窘境,他不会这么干的。所以,我们还是有优势的,至少我们知道,董南会在那等着我们,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不要跌入他为我们准备的‘大餐’里面,当然,前提是必须干掉,或者甩到我们后面的那条‘尾巴’才行。”
“那…怎么样才能甩开潘帅呢?那家伙和董南不同,他在荒野上的名气可是以狡诈而出名的,被他咬上了,想要摆脱,可不太容易啊。”滨崎浩二看着斯塔路?莫尔,一脸疑惑的,问。
听了滨崎浩二的话,斯塔路?莫尔狰狞的一笑,一把搂住于川杏人和滨崎浩二两个人的肩膀,趴在他们的耳边,悄声,道:“我们应该如此这般…”
夜深人静,皓月挂在半空,透着如同薄纱一般的云彩,就好像一个羞涩的姑娘一般,若隐若现。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打破了这深夜的宁静,紧接着,就看到北方军的营地内,灯火通明,士兵们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爬起,甚至很多人都顾不得拿起地上的行囊,匆匆忙忙的只顾端起武器,一边漫无目的的朝着四周开火,一边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夜幕,很快便消失在了原地。
原先北方军的营地内,硝烟还未散去,地上一片狼藉,北方军的士兵们遭受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可谓是丢盔弃甲,极其狼狈的逃跑了,只留下一地的物资和死去的士兵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