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武也感慨万千的说:“真是一次次惨痛的教训换来的经验啊,你稍不留神就着了他的道。老吴,现在就看你的定力了。”
吴痕笑呵呵地说:“嘿嘿,我今晚就坐这儿不动了,用起重机来吊也不动。”
另外三人一致赞赏吴痕的态度:“对对对,这是对付张秋生的必杀技。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嘿嘿,嘿嘿,”张秋生在一旁不断的冷笑。那四人只管抓牌不理睬他。张秋生又笑:“嘿嘿,老吴你真的就这样坐着不动是吧?那我睡觉去了。出了问题归你负责,反正你是组长。”
李满屯三个以为张秋生还是玩花活,不理睬他继续抓牌。吴痕却被这话惊醒,一拍脑袋丢下牌就跑。
声称起重机都吊不起来的吴痕突然像火烧屁股一样自己爬起来,此举让李满屯几个傻眼了。nǎinǎi的,吴痕还是嫩了一把火啊。组长都吃不住张秋生,往后这rì子还怎么过?
李满屯几个一来是闲的蛋疼,二来是好奇。一向沉着镇定的吴痕被张秋生一句话就激的往起跳,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样火急火燎?大家一窝蜂的跟着吴痕,要看个究竟。
第二天一大早,五人小组就已经整装待发。这个所谓的一大早,其实是对普通人的。他们是天不亮就起床,跑步到湖边去修炼,一番吐纳之后再练拳脚。今天他们没有练拳脚了,所以就叫做一大早。
要是依张秋生与吴痕的意见,李、孙、宋三个就不要进城了。此番进城只是联络感情,又不是打架要许多人什么?
昨天晚上电话向公司做了汇报,梁司剑异常兴奋,表扬五人小组办事积极而又稳妥,说他会在最短时间内亲自带队过来。同时也指示,虽然五人小组与苏联商人结下的是战斗般的友谊,但还是要经常保持联系,加强感情联络,该花的钱一定要舍得花。
李满屯等三个人从电话汇报里得知,他们此次出国任务差不多已经大功告成。还知道了今天老吴、老张与黑手党干了一架,虽然汇报中说的轻描淡写但其中的紧张激烈是可以想像的。
cāo,错过了,错过了。天天在贝加尔湖边饱食终rì无所事事,竟然错过了如此的大好时机。虽然五人小组共进共退,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但千载难逢的jīng彩好戏,自己适逢其会却没有参与,说出去丢不尽的人啊。
若干年以后,自己老了,孙儿孙女的爬在膝头上问:“爷爷,听说当年你们五人小组在那遥远的贝加尔湖大战黑手党,赤手空拳对抗机枪步枪的狂风暴雨,硬是为咱们五联公司挖得第一桶金,为咱们家立下汗马功劳?爷爷,说说你们当年的故事吧!”
那可怎么回答?说五人小组其实是二人小组,你爷爷与另外两个爷爷在湖边看风景,专门喝茶聊天打屁?说那第一桶金没爷爷什么事,那次的苏联之行爷爷只是跟后面瞎起哄?说爷爷只是个正事不足邪事有余,公款吃喝公款旅游纯粹是消耗差旅费的二货?
靠,这叫遗臭万年。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无颜面对儿孙。李满屯三个现在说什么也要跟着一道进城。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按说,孙不武是吴痕的跟班,一般情况下是万万不敢与吴痕耍横的;而李满屯属于尚未入门的修真者,对上吴痕这样筑基期的大佬只有膜拜的份,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不听吴痕的命令。可是吴痕本来就是一个温良敦厚之人,而李、孙二人又是极其惫懒,再加上三人是同学又天天在一起厮混一锅吃饭一床睡觉一起胡闹一起打屁,时间长了就将这等级关系给忘了。
这中间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张秋生。张秋生压根就没什么等级观念,他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高兴了三岁小孩都可以欺负他,不高兴了天王老子也要拔下三根胡须。谁要是在五人小组面前端什么高人架子,他第一个就先灭了谁。
在李满屯等三人的坚决要求下,吴痕也只得答应。不过一再招呼,进城后不准闯祸。闯祸者斩立决、杀无赦,公司大计不能因闯祸者毁于一旦。
孙不武将车从库里倒出来,众人准备上车,却发现张秋生不见了。“嗯,老张呢?”孙不武咕嘟着:“这家伙不会临上轿临撒尿吧?”
李满屯嘻嘻笑着说:“懒驴子屎尿多。老孙,没准还真给你说中了。”回头又对宋念仁说:“你这秋生哥,人虽不咋的,福气还真没的说。几早巴早的就弄了个美女做童养媳,还美其名曰青梅竹马。要不然像他这样找老婆还真难。”
“是弟弟好不好?他比我小两个多月呢,不能把辈份弄混了。”宋念仁立即纠正李满屯的错误,随后又毫无义气的说:“是啊,我也不明白。这小子怎么弄了个美女做青梅竹马呢?长得又不帅,一身毛病还死懒。林玲不知看中了他哪一点。”
宋念仁这阵子与吴痕及李、孙等人打的火热,成天向他们讨教武功。他的经脉已完全打通,内功心法张秋生也教了他。剩下的就是修炼具体技巧和一些心得体会,还有拳脚上一些功夫。吴痕这三个都是当今顶级高手,出身名门正派,他们的修炼心得在江湖上是磕头都求不着的。现在随随便便就教给宋念仁,使这小子不仅身体复原如初功夫也是突飞猛进。
不过不管怎样宋念仁与张秋生都是表兄弟,他之所以与李、孙在背后说秋生坏话,那也是因为张秋生无所谓。还有五人小组虽然没事就打嘴仗,其实相互之间感情深厚,比亲兄弟还亲。
几个人正在背后编排张秋生的坏话,一个人影箭shè而来,到了汽车旁边又一个漂亮的大回旋嘎然而停。众人定睛一看,原来张秋生脚踏滑雪板手拿雪杖,正对着大伙笑。
大家看张秋生这笑,就觉得是不怀好意。这小子分明是在说,各位傻-逼,你们能再傻点么?cāo,婶可忍叔不可忍。要不是打他不过,这些人早扑上去了。
四个人纷纷从车上下来,问张秋生哪儿弄来的滑雪板。张秋生还是贼兮兮的笑着说:“阿廖沙的啊,他坐爬犁去上学滑雪板就借我了。”
李满屯是东北人,从小就喜欢滑雪。他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在这儿都待了十多天了,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样大的雪,怎么就想不起来滑雪?猪脑子啊,与张秋生比差距不是一点半点啊。
张秋生见大伙儿都下了车,催着他们说:“走啊,时间不早了。虽然只有五十来公里,可冰天雪地的要三小时左右才能到。快点吧,别磨唧了。”
李满屯问:“那个,老张。尤金娜大婶家还有滑雪板吗?我也想滑雪进城。”
“哪有,”张秋生头摇的像拨浪鼓:“她家就阿廖沙一个男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真要想滑雪,那只有去别人家借去了。”
别人家?那就算了吧。不说有没有,语言也不通啊。四个人悻悻的上车。在车里看着张秋生像飞鸟一样在雪原上滑翔,四个人说不出的羡慕嫉妒恨啊。当然,这个恨的对象不是张秋生,而是自己。恨自己怎么早没想到这样好玩的东西。对张秋生层出不穷的花花点子,他们已司空见惯恨不起来。
话又说回来,恨自己总不能真的抽自己两耳光吧。那只有编排张秋生的坏话来当渲泄口:“阿仁啊,”孙不武一边开车一边说:“回去后一定要好好劝告林玲,要把张秋生看管好。这话我们不便说,你与林玲是一拨的一定要关照好她。”
宋念仁被孙不武这没头没脑的话搞懵了:“看管什么啊?在家时林玲与张秋生住一小区,上学放学都是一道走,在学校也是一个班。还有什么好看管吗?”
孙不武拍打着方向盘说:“幼稚啊,缺乏社会经验啊。你想想啊,就在我们买鞋子的那么会功夫,张秋生就能泡上美女,还是两个美女,还是俄罗斯美女。厉害不厉害?这都不能用情场老手来形容了,应当叫情场大神。能不叫林玲防着点吗?林玲可是我们班长吔,她一人吃亏我们全班丢脸啊!”
吴痕见孙不武这活宝的胡说八道心中好笑,心想这也就是张秋生换第二三个人都受不了。吴痕正在感慨孙不武的胡说,李满屯又接话了:“就是,就是。林玲是多好的女孩啊!长的漂亮不说,学习又好,脾气又好,还团结同学乐于助人,为我们高一一班的事cāo碎了心。我们可不能让她吃了张秋生这狼子野心的亏,我们都得帮她盯紧了。”
宋念仁无需为张秋生打抱不平,所以往往夹在一起编排他瞎话,可是对李满屯说林玲脾气好就有不同意见了:“不是吧?林玲什么时候脾气好过?就她那辣椒脾xìng,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