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烟与李秀英回到学校,请玻璃社的师傅将玻璃下到一个角落。再回教室时刚好遇见张秋生下楼。
张秋生正准备去练球,被吴烟与李秀英逮住,拉到堆玻璃的角落。吴烟指着这些玻璃说:“这些玻璃必须三天内弄开。完不成任务按敲铁皮一样扣点。”
其实宋氏集团已经答应全部材料由他们出。张秋生见吴烟明显的设计害他,就懒得多废话。他有开字诀,分分秒秒就可以弄开。
张秋生一句话没说,掉头就往足球场而去。话痨也得看对象发,与这两个女生发话痨有意思么?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足球队的同学见到张秋生来了就问,老张,你怎么来了?篮球队今天不训练?
张秋生摇头叹气,再摇头再叹气,叹完气又说:“我来看看你们,给同志们加加劲。希望你们再接再厉,怎么样也不能比体校差,力保零比八,争取零比六吧。”
你这叫什么话?大家好好地在练球,你跑来骂人!要不是打你不过,老子立马就翻脸。足球队长王二宝愤怒地叫张秋生滚!滚到你篮球队去,别在我们这儿搅和。
张秋生不滚,还是摇头叹气。婉惜、痛心、难受、遗憾之情溢于言表。王二宝觉得情况不对,张秋生平时不是这样,有点紧张地问道:“咋了,有什么重要的,对我们不利的情况?”
张秋生改摇头为点头,无限痛惜地说:“老李与老孙来不了了,病了。”
王二宝一把抓住张秋生的肩膀,叫道:“真的吗?不可能!怎么会这么巧,两人同时病了!”他的大叫,换来的是张秋生更加痛心的沉默。全体足球队员惊呆了,那么两个活蹦乱跳的人,咋说病就病了哩?
有人小心翼翼的问:“传染病?”这话问的极有道理,能让两人同时生病那不是传染病是什么?可是张秋生却摇摇头,表示不是传染病。
“那到底是什么病呀?”王二宝着急的问。这也是全体球员要问的。张秋生鬼鬼祟祟四下看了一巡,悄声说:“我说了,你们可别到处嚷嚷,知道吗?”
“知道,知道。”众球员点头如啄米。一个球员忍不住猜测:“难道是梅-毒,或艾-滋?”这么神秘,让人不得不往又坏又脏处想。
其他球员都望着这个人,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张秋生大喝道:“胡说!这话要是给他俩听到,不打你才是怪。其实,他们得的是疝气。”张秋生装得像被他们逼的不得不说的样子。
“疝气是什么病呀?”一个球员不懂就问,虚心好学。王二宝白了这人一眼,说:“就是大气泡卵。”
这是麒林市的土话,非医学名称,但大家都懂。cāo,这两个倒霉孩子咋得的这怪病啊。这病可不好治,不好治不要紧,关键是这病不能用力。可是足球比赛非用力不可。
大家议论纷纷,又觉得不可思议。这不是传染病,怎么可能同时得上呢?
张秋生继续摇头叹息,说:“就是说呢。人要倒霉呀,放屁都砸脚后跟。他俩不是比着看谁的功夫强吗?都是用功过度。特别是老孙,一天一夜的站那儿,能不出毛病吗?”
这倒也是,孙不武站了一天一夜是大家亲眼所见。唉,这两人都是一个毛病,太要强。
张秋生拍拍胸口说:“我来呢,就是陪各位兄弟练球的。我球踢不好,就当守门员吧,你们死劲的朝我踢。”
王二宝考虑了一会,说:“不用了,本来老李就是守门员。他要不来了,我们还得重新换。得抓紧时间让新守门员练练。”此话获得全体球员的一致赞同,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之势。
正说着呢,李满屯与孙不武就来了。柳、李二位长老因为李满屯与孙不武刚刚入道,又是这样一种机缘下入的道,有许多事情需要面授机宜。两人连课都没上,所以来晚了。
张秋生见了他们就说:“你们病了就不要来了。”其实他已看出这两人身上已没了灵气。知道肯定是用什么法符屏蔽了,就如同他自己一样。凭他们是没这本事的,可能是两位长老帮了他们。
这二人哪知道张秋生是因为话已出口不好收回,才继续将谎话进行到底。以为张秋生不是修行人,看不出他们已屏蔽灵气,这也在情理之中。
李满屯大咧咧地说:“好了,现在没事了。”张秋生假惺惺地说:“这么快就好了?是找哪个神医妙手回chūn的啊?”
王二宝也担心地说:“哪有这么快就好的了?不做手术肯定是不行的。你俩jīng神可嘉,兄弟代表全队谢谢了。不过有病还是抓紧去治,时间拖长了,那个啥,够呛。”
李、孙二人觉得莫明其妙,孙不武睁着怪眼问:“我们得什么病了,还要做手术,还要抓紧时间?”
一个队员说:“不是得了大气泡卵吗?自己毛病自己不知道?”王二宝赶紧喝止:“别瞎嚷嚷!这是个人隐私。”男人的这个毛病最怕让人知道。
李、孙二人哭笑不得,知道这是张秋生捣的鬼。这小子到一处害一方,一天不祸害他憋的难受。你编排我们什么不好,非得来个什么大气泡卵,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老子们一生的英名都被这一句话给毁了。
李、孙二人一人拽着张秋生一只胳膊,将他拖到一旁,说:“老张,毁人不带你这么毁的。你什么不好说,非要说这么难听的?”
张秋生很无辜地说:“我哪知道你们好了?喂,你们真的好了么?是怎么好的?”继续装修行白痴,转移话头。
李满屯从领口里翻出一只玉佩,说:“两位长老给我们一人做了一个屏蔽符。”为了不让他们有时间纠结大气泡卵的事,张秋生继续追问:“一人做了一个,老吴他们都有?”
孙不武也翻出玉佩,说:“没有,就我们俩。那么多籽玉只炼成这么两塊,很是费神费力的。”继续追问,不让他们回神:“是我的籽玉吧?把我的籽玉都炼了?那要赔钱啊!”
“赔钱就赔钱,你要多少?”张秋生狮子大张口:“十万!”孙不武不以为然地说:“十万就十万。”俄罗斯之行很发了一笔财,不在乎这点钱。
“美元!”张秋生补充说。李、孙二人同时大叫:“你还不如去抢钱!”
张秋生让步,说:“好吧,五十万。人民币。”孙不武是抱着价格往下压,名词反着说的态度,一时没考虑许多的说:“不行,二十万,美元。”
张秋生连忙说:“好吧,成交!”孙不武发现自己说走嘴了,连忙反悔:“我说的是人民币!”
张秋生鄙视地说:“男子汉出尔反尔。你要是当着全体球员的面,承认你是大气泡卵,人民币就人民币。”李满屯立即把自己撇开,说:“我可没说美元。”
张秋生步步紧逼:“你们俩戴同样的玉佩,用的都是我的籽玉,所以这叫连带责任知道吗?要不你把玉佩还来,我一分钱不要。”李满屯说:“你要这玉佩干嘛,这玉佩对你毫无作用。”
“我拿去卖钱不行吗?”张秋生说:“我卖给老吴。不行,你们是一伙的。我卖给一中的那些人。”
李满屯与孙不武真被打败了,这小子连这话都说的出来。李满屯说:“你要卖给一中的那几个人,真就叫汉jiān走狗卖国贼,就是大叛徒。”
张秋生才不管这些,他说:“叛徒就叛徒,老子只要有钱就行。”孙不武被这小子气的破口大骂:“什么叫有钱就行?你这叫有nǎi便是娘!”
张秋生扭头往篮球场那边走,一边走一边说:“有nǎi便是娘就对了,没nǎi那是爹。”最后他的籽玉要不要钱,美元还是人民币也没落实。不过张秋生的目的算是达到了,李满屯与孙不武糊里糊涂没追究他的侮辱罪。
练球刚刚结束,张秋生衣服都来不及穿,拎着书包就要走。他想在回家前把那些玻璃弄开,一个开字诀的事没必要留到明天。不管怎样与吴烟斗气不太好。俗话说男不和女斗,我躲着你总行了吧?
吴痕拉住张秋生问:“干嘛去啊,这么着急?”你妹啊,你妹啊,你妹妹给我找麻烦啊。张秋生心里在念念碎,嘴上却不说话只是咪咪笑。吴痕就奇怪了,接着问:“遇上什么好事了?”
张秋生笑容更盛,漾溢着幸福与甜蜜,却不说一句话。吴痕好奇心大盛,跟在张秋生屁股后面追问:“有什么好事,别瞒哥,快说说。”张秋生越发的不说话,加快脚步往前走。李满屯与孙不武也追上来了。踢球时,众队员没有了往rì的猛劲,似乎是怕他俩累着。
众队员的神态中充满着感动与同情,让李满屯与孙不武郁闷到异常。队员们感动的是他们带病陪着公子读书,同情的是他们这病既不好说又不好治。
队员们越是同情,李、孙二人就越是来气。本来淡忘的郁闷又被激起,这个账得找张秋生算清。
这个队伍很奇怪。张秋生笑咪咪的在前面走,吴痕着急巴巴的在后面跟,李满屯与孙不武气势汹汹的紧随而上。
这其中如果没插吴痕,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他们三人是大家公认的对头,一天不掐这rì子就没法过。可是他们中间插入吴痕,情况就变得非常诡异。吴痕可是全校公认的好好先生,忠厚老实与人为善。
好奇啊,好奇!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大批的同学跟过来。连张秋然都跟了过来,她怕弟弟又闯什么祸。高三一与高一一的那些变态们紧逼盯人,普通同学远远跟着看。
吴痕见形势不好,跺脚说:“你到底说不说!”李满屯与孙不武也紧跟而上,一边一个将张秋生夹住防止他跑。
张秋生态度极好的说:“其实也没什么。有一次无意中和吴烟说起我是怎样练真气外放。没想到她竟记在心里,今天特意将器材给我找来。真是感动啊!你妹妹真是好女孩啊!”
长老们要吴烟与李秀英主动接近张秋生,这事吴痕与李满屯都知道。张秋生的胡说八道由不得他们不信。长老们的话小辈一般是要听从。
李满屯还傻呼呼的想,下午秀英不是与吴烟一道出去的吗?老张怎么只感谢吴烟提都不提秀英呢?嗯,秀英就是一傻妞,好事总是躲人背后打架却是冲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