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剑说服不了姐姐,rì本的事打算放弃。可孙叔不会放弃的,像他这种人,为了人生最重要的目标不可能轻言放弃。他想到了迂回路线,双管齐下。一是要学校做梁司琪的工作,以组织的名义出面一般情况下是无人可挡;二是要三个孩子自己出面,孩子自己要去梁司琪总挡不住吧?他相信这三个孩子是不会放过去rì本玩的机会。
张秋生这几天正处于魂不守舍心不在肝的状态,别说是去rì本就是去月亮去火星他也没有丝毫兴趣。李满屯与孙不武倒是兴奋异常,一是贪玩,二是跟着张秋生不吃亏说不定又有什么意外收获。
李、孙两人拉张秋生一同去找梁老师。张秋生死气沉沉无可无不可。梁老师要是同意,我就跟你们去。梁老师要是不同意,我也无所谓。梁老师是我老妈,把她老人家惹毛了一爆栗敲下来你们赔?
梁老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可是李满屯与孙不武都怕她。修真世家武林世家遵循古老传统拜的就是天地君亲师,讲究的就是一rì为师终生为父。
现代学校老师众多拜不了许多,但班主任绝对是亲师,虽然不用拜却绝对要当长辈一样尊重。再者说了,梁老师可是张秋生姐弟的老妈,朋友的老妈就是自己的老妈。张秋生怕老妈,做为他的朋友当然也要怕。
梁老师很忙,她带着两个班的班主任。还带着高一整个年级以及高三一班的语文课。连自习课她都在各个班转,学生们无论哪一科不懂都可以问。所以梁老师备课压力非常大。这一节是语文课,下课时梁老师出了教室。
李满屯与孙不武对望了一眼,两人紧跟着出去了。宋念仁知道他们找老师谈去rì本的事,傻呼呼的也跟在后面。宋念仁当然也想去rì本,只要是玩他都想插一脚,男生很少有不贪玩的。
快到办公楼时,三个男生加快了脚步。梁司琪感觉有人跟着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首先看见了宋念仁,然后又看见了李、张两位。她立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先不理睬李、张两人,而是问宋念仁:“在俄罗斯被捅七八刀,忘了疼吗?”语调严厉,开门见山。
宋念仁被吓着了,吱吱唔唔说不出一句话。梁司琪又说:“期末联考,要是上不了全市前二十名,小心我抽你!立即给我回教室!”
宋念仁吓的掉头就跑。周围下课的老师同学都看糊涂了。宋念仁是什么人啊?这可是二十一中的五虎上将,闯荡俄罗斯横扫西伯利亚载誉归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美国佬。再看他连跑带窜的身影,还真的进了教室。对梁老师的命令不敢打一点折扣。
梁司琪又问李满屯:“在乌克兰被机枪打的像蜂窝煤也忘了?”这个,那个,李满屯搓着双手,脸憋的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我知道你很有能耐,我也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给我记住,”梁司琪严肃的说:“为了钱,或干脆为了玩而拿生命冒险,那是可耻的贪念是糊涂是鲁莽,一点都不令人佩服。不怕死与勇敢完全是两个概念。为了理想为了信念去死,那叫勇敢。可为了钱,为了贪玩那能叫理想吗?你们俩现在给我回教室,期末联考不能进前十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去吧!”
李、孙二位难兄难弟灰溜溜地回教室。二十一中校园立即盛传,梁老师手起刀落,五虎上将三个被斩于马下。
什么叫牛-逼?能出国闯的才叫牛-逼,窝在家门口横那叫蹲门狠,蹲门狠是最没出息的。那什么叫厉害,梁老师那才叫厉害。高一一班那些猛人没有梁老师镇着,那还不翻了天?二十一中没有高一一班镇着,依旧和往年一样乱成一锅粥。
李满屯那三个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们正在为张秋生焦心。这一个星期张秋生都无jīng打采,再么粗线条也看出来这家伙遇上情况了。遇上什么情况,那还用说?林玲要与他离婚呗。
这个,他们也没什么好办法去开导、劝说、安慰。出个好主意?他们有自知之明,自己都没有女朋友,哪来好主意?所以只能干着急!
李满屯三个真的是为朋友着急,一点没有幸灾乐祸。他们相互之间小事可以打的头破血流,正经事绝对是脑袋别裤腰带上拼命。可这种事他们无法拼命。把林玲打一顿?除非脑袋进了水。
可有人对李满屯他们被梁老师骂幸灾乐祸。一般人是不敢当他们面说,可他们自己哥们敢啊。李满仓与王不立,还有王长青等等就敢当面调戏他们。
李满屯几个理所当然地说:“学生被老师剋不是很正常吗?梁老师那是关心我们。一般人梁老师还真懒得去管。你们见过梁老师随便剋谁了?”嗯?这个还真没有。
夜已经很深了。张秋生睡不着。这种情况对于他来说绝无仅有。脑海里像开水锅沸腾不已,就懒得运功强迫自己睡。明天晚上的篮球赛他根本不在状态。从校长到队友都在焦心,唯独他自己漠不关心。
校领导知道毛病出在哪儿,可是没法做工作。你要对他说中学生就不该谈恋爱,说不定惹得炸刺,反而影响明天的比赛。要是做林玲思想工作,让她与张秋生和好,那不是鼓励早恋吗?
妈妈、姐姐压根就不管他。这个事她们向来是不支持不鼓励。本来就不应当早恋,不过既然已经青梅竹马了也不反对。
所以张秋生只能一人苦闷,一种难以言说的苦闷。他从床上爬起来,也没穿棉衣跑到屋顶发呆。坐了一会有点冷,又往屋里跑。不是怕冷,而是回屋拿火机抽烟,顺便将衣服穿起来。
客厅正中是一架帐篷。张秋生那天清理从俄罗斯带回的东西,发现还有一顶帐篷。手套的空间虽然很大,但既不牵扯隐私又没必要的东西还是拿出来的好。
这帐篷被秋同发现了,小孩子心xìng就觉得很好玩,每天非得要睡帐篷。叫他将帐篷拿李会元屋里去睡,他非要搭在哥哥床边。
张秋生刚刚将衣穿好,小心的绕过帐篷准备再次上屋顶时,就听到一声尖叫。是李翠兰的声音。张秋生立即爬上屋顶,然后一个瞬移就到了学校后面的小山。
今天是上弦月,天气又很好。李翠兰从指骨里出来,准备吸纳一点月华。她吃进的那么多鬼将到现在还没炼化完,但没炼化完也是自己的了不是?以后可以慢慢炼化。该吸纳的月华还是尽量多吸纳一点。她完全赞同张秋生的勤俭持家的说法。上弦月升的早,落的也早。李翠兰正准备回指骨,突然发现来了两个猛鬼。
无论凭鬼力还是凭实战经验,李翠兰都自忖不是这两个猛鬼中的任何一个对手。她想起了张秋生的一再叮嘱,于是朝着张秋生家的方向呼叫。她是将声音凝成一束呼叫的,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让那几个修真者来。另外她也盲目的相信张秋生,乌克兰的那一夜留给她的印象太深了。
叫声刚落,李翠兰就发现张秋生已经来了。怀着无比的高兴,她立即缩进指骨。她不想张秋生看到她目前的丑像。都这种时候了,她还爱美。
张秋生几乎是与那两个猛鬼同时来到小山顶。两个猛鬼中的一个问张秋生:“刚才是你在叫?”张秋生掏出一支香烟,点着火吸了一口,说:“是啊,你们有什么看法?”
两个所谓的猛鬼一个是见志,一个是明志。这两个鬼仙出了魔窟就一个往东一个往西跑了。他们要享受zì yóu,三百多年关在魔窟里把他们憋坏了。
后来几大修真门派将这魔窟炸平。科学家们又来在这儿探索了一番,研究这山为何会突然坍塌,而地震波又传的不远。
修真门派做事很细心,将小山炸平后又仔细清理了现场,没留下人为痕迹。修真者嘛,总是这样,做任何事都要不留痕迹。科学家们没研究出个明堂只得撤走。因为是在深山野洼,此事没引起多少人注意。
见志与明志在外面转了将近半年,又不约而同的回到魔窟。他们发觉外面已经不是他们所熟悉的世界。空气浑浊,灵气稀薄,yīn灵之气基本全无。乡村全是老弱病残,连找一个健壮的魂魄吃吃都没有。
城市里倒是密密麻麻的年轻人,但城市让他们害怕。到处都是不用马拉却自己会跑的车。地下也埋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一次见志土遁,却撞进一个全是污浊与粪便的大坑,鬼力受损硬是遁不过去。同样的情况明志也碰到过。
他俩想念魔窟里的rì子。安静,有充沛的yīn灵气。本打算在这儿休息一阵再出去吸食魂魄。可是山炸平了,老窝被端了。俩老鬼怒火中烧,发誓要杀尽天下修真者。他们本就是心胸狭隘之人,否则也不会成魔自家人窝里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