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伙伴李翠兰都认识,就是高一一班围绕在林玲身边的同学。他与小伙伴们是如何的在一起玩耍,如何的顽皮淘气,又如何的一起上学放学。直到林玲现在不理睬他,并且要与他分手。
张秋生说到开心事,忍不住哈哈大笑。说到伤心处,无语凝咽。后来就语无伦次,毫无逻辑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现在轮到李翠兰默默地听他诉说。张秋生笑她为之高兴,张秋生哭她为之难过。
笑过了哭过了,张秋生感到这些天来从未有过的轻松。看来倾诉确实是治疗心病最好的处方。心里有事老是憋着,毛病会越憋越大。最后张秋生说:“星期三就开始考试了。两天半考试结束就放寒假。我和老李、老孙又要出国。这次是去rì本。你一个人在这儿行吗?怕不怕?”
李翠兰老半天没言语。张秋生安慰她说:“不要怕。如果有事,你就像前天那样叫。我姐姐肯定会来。”张秋生想了想,又补充说:“我姐姐的修为与我一样。我能对付的鬼仙,我姐姐也能对付。我姐姐心最好,对谁都好。你们肯定能成为好朋友。”
李翠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带我去好吗?”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提出这个要求。她不知道rì本是什么地方,但既然是出国肯定就要过国境线。守卫边界的神灵实在太凶狠,李翠兰很害怕。但她就是忍不住要和张秋生在一起。张秋生上哪儿,她就想上哪儿,不管千难万险。
张秋生却没有李翠兰的顾虑,听了李翠兰的要求不假思索地说:“嗯,行。让我想想办法,一定带你去。”
第二天大清早的,在学校前面一点的早餐店首先遇到孙不武。张秋生做了一个停的手势,让孙不武停车。
孙不武让王不立将车开走,自己来到张秋生面前问:“有事吗?”张秋生脖子一梗,说:“当然有事。要不然我吃饱了撑着,大清早的不赖床跑来堵你?”
孙不武捋捋袖子,说:“行,有什么事你就照直说。你在前面冲,兄弟保证在后面跟着,距离绝不会超过五十步。”
张秋生拍拍他肩膀,说:“行,够朋友。你超过一千步我都不在乎。”孙不武没答话,一不小心被张秋生拍了肩膀,首先得检查有没有什么真气啥的进入体内。朋友归朋友,必要的jǐng惕还得时刻保持。
还好,张秋生这次是纯粹的拍肩膀。看来是真的有什么事,否则这懒货来不了这么早,他一般都是和王长青他们一道上学。孙不武放下心了,又牛逼哄哄地说:“俺孙某是什么啊?怎么会离你一千步呢?离你八百步还差不多。你就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张秋生却不急着谈事,而是盯着孙不武说:“按道理,你现在应该躺在医院吧?咋就这么活蹦乱跳的,一点不像伤员?”
孙不武不愿意了,叫道:“医生说我在家静养就行,不用住院。还有,我住不住院关你什么事啊?”
张秋生大摇其头地说:“关,太关了。你不住院还这样到处乱跑,说明昨天受伤是弄虚作假。你弄虚作假,就说明是二十一中弄虚作假。我是二十一中学生,那就带累我也没面子。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我cāo,你还上纲上线了。孙不武懒得和张秋生斗嘴,赶紧地说:“你到底有没有事?没事我进学校了噢。”与张秋生斗嘴孙不武是十输九不赢,正经的是赶快开溜。
“当然有事!没事这会我还在被窝里呢。”张秋生不说事,还是纠着孙不武的弄虚作假不放,说:“我就是为了二十一中的荣誉,一时把该说的事给忘了。”
“哦,那好。你慢慢想,想起来再告诉我。”孙不武打算开溜。张秋生恐怕就是为了捉弄自己才起了个大早。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为了祸害人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不怕臭。
孙不武刚刚提脚要走,吴痕来了,骑辆摩托,后面带着吴烟。吴烟横坐在哥哥身后,小脚甩啊甩的,似乎心情很好。可是看见张、孙二人后,立马停止了甩脚,叫哥哥不要停直接开过去。
吴痕没理睬妹妹的提议,还是停在张、孙二人面前,问:“马上考试了,你们大清早的不看书复习站这儿干什么?”张秋生严肃认真地说:“我和老孙有要事相商,耽误不了一会功夫。”
哦?吴痕来兴趣了。这两个竟然有要事?吴痕问道:“什么要事?说来听听。”张秋生没回答吴痕的问话,却冲吴烟说:“你那个早餐店什么时候开张啊?”
吴烟白了张秋生一眼,说:“什么早餐店啊?那是餐饮公司好不好?还有,那不是我的,是全班的,你也有一份。”
张秋生从善如流地说:“好吧,是公司,我也有一份。那么,何时开张啊?汤都要冷了。”
吴烟就懒得与这家伙说话,与他说话总受气。吴烟冷冷地说:“明天。怎么,你要参加开业典礼?”好年华餐饮公司明天清晨五点钟开业,这是全班都知道的事。除了张秋生,他这阵子整天蔫头耷脑的不问世事。
张秋生摆摆手说:“典礼俺就不参加了,俺也不是领导。俺就想着,要是今天就开张了呢,俺上你那吃包子去。怎么着也是要照顾你的买卖,你说是不是?”
吴烟气的一跺脚:“告诉你了,这是全班的买卖,不是我一个人的。”吴烟转头又对吴痕发脾气:“哥,我叫你别停车,你非停!”
吴痕发觉自己犯了一个大错。张秋生这厮在说正事前,必定要先带着你绕一大圈子,不把你脑袋绕晕糊了不说正事。吴痕从摩托上下来,对张秋生说:“你与老孙有什么要事?别跟我扯那些乱七八糟的。”
张秋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南洋红双喜,看了看吴烟又揣回口袋,并且说:“好学生是不抽烟的。”吴烟鼓着腮帮,努力将一口气噎回去。眼睛看向别处坚决不理睬这家伙。
张秋生一本正经地对吴痕说:“我吧,从上小学到初中毕业,年年都是三好学生。不信你可以问王长青他们。可是呢,这高一就比较悬。为什么?一是前阵子负责大合唱,得罪人比较多;二是高一一班三个班长都对我有成见。”
孙不武见这事牵扯不上自己,也就不急于开溜,留在这儿看看张秋生要玩什么花活。吴烟听张秋生说三个班长都对他有成见,又是瞪眼又是鼓腮帮子又是跺脚。
但吴烟是聪明女生,知道不能搭理这家伙。只要搭上一个字,这家伙就不知会说出什么怪话。吴痕一时判断不出张秋生说这些是不是在绕圈子,所以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张秋生又掏出南洋红双喜,想了想又揣进口袋。双手在脸上揉了两把,说;“不是说做人要百折不挠吗?不是说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吗?这个三好学生是一定要争取的。
我这也是为二十一中考虑,为高一一班考虑。要不然别人会问,张秋生好好的一个同学,在哪个学校都是三好学生,咋到了二十一中就不行了呢?咋到了高一一班就不行了呢?谁都知道高一一班是学生自治,一切班长说了算。这不是骂班长们不公平、公开、公正吗?咱总不能让班长做那三不公,你说是吧?”
吴烟再也忍不住了,跺脚骂道:“是你个大头鬼!你才三不公!”男不与女斗。张秋生不回应吴烟。继续对吴痕说话:“所以呢,俺就想呢。俺们就不指望班上的名额了。俺另辟蹊径,另找门路,俺弱势老百姓不与班上强势群体争。反正怎么着也要把这三好学生捞到手。”
孙不武向来是调皮捣蛋,虽然学习好却从来没被评过三好学生,他也从来不以为然。现在见张秋生心心念念的都是一个三好学生,难免好奇地问:“喂,老张!一个破三好学生值得这么费神吗?送我都不要。”
张秋生伸出一只手点着孙不武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幼稚啊,幼稚!你手里要是攒着一把三好学生证书,今后什么升学、入党、提干、安排工作等等就有着说不尽的好处。
好吧,你是官二代官三代,你是少爷衙内,你不在乎这些。可你总要泡妞吧?我知道你们都是修真修武的,可你们都是家庭式的修真修武吧?你不泡妞就没老婆,没老婆就没后代,没后代你还有个屁的家族。”
吴痕与孙不武被张秋生说一楞一楞的。这是很浅显的道理,只是从来没人说过。吴烟转过背去,与这家伙说话纯粹是找气受。
张秋生继续胡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泡妞是做人的第一要务。可是泡妞是个技术活,一般人那是望妞兴叹。
当然,你孙不武不是一般人。你孙不武清脆爽口麻辣香甜,泡那么一个两个七个八个妞是袖笼里画眉拿出来就叫。妹妹们被你糊弄的五迷三道。可她们老妈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儿往火坑里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