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不是好东西,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不知道是怕被修真高人看见呢,还是上次在麒林市体育场以普通人的方式打架打上瘾了,反正是李满屯与孙不武都没有用任何武术招式,更没有用什么真气内力。两人完全与普通中学生打架一样,冲上去抱住对方就扭打起来。
两对四个人在地上翻过来滚过去,一会儿你压着我再一会儿我压着你。不过李满屯与孙不武毕竟身体素质好,即使不用任何招式也是占了压倒xìng地优势。总是他们压着别人,抽别人耳光的时候多。别人压他们的时候很少,即使压着他们也绝不可能抽得着耳光。
刚刚开打时就有一个男人跑过来,看了看双方这个封了那个衣领,那个抓住这个的头发,个个呲牙咧嘴不灭了对方誓不罢休的架式。立即抓起桌上的大哥大躲到一边打电话。
张秋生当然不cāo心这两个打架会吃亏,悠闲的喝了一口可乐,看了那女孩一眼,突然心里一酸。要是林玲和我一起来了那有多好?我也会如同那两个男人一样护着她。
还从来没和林玲一起逛过街呢,更不要说一起去外地。一起出麒林市到西山玩倒有过。但那是与胖子、二丫、王长青等大家一起。
张秋生提醒自己不要老是想着林玲,这是徒然给自己找烦恼。他盯着那女孩却眼神焕散,耳朵听着那个男人打电话,心里泛着难言的酸楚。
那女孩左手端着果汁,右手拇、食两指捏着一根薯条蘸点番茄酱咬一小口,再喝一口果汁,再蘸番茄酱再咬一小口再喝果汁。悠闲自得,正眼都不瞧一下身旁正打得不亦乐乎的四个人。
第三个男人接通了电话,正冲电话里喊:“喂喂,喂,你在那儿啊?正在找地方停车?那不是有停车场吗,你在乎那几个钱。什么事这么着急?打起来了!我能不着急吗?两个小流氓欺负盈盈。你快来!要是被jǐng察带走就耽误事了。你打电话叫jǐng察不要来?那好,那好。你正手痒,要打人?行,随你便,快点来就成。”
电话里的双方对话一字不挪的进了张秋生的耳朵。可他一点没往心中去。两个大衙内摆不平这点小事,以后就别混了。他还继续想着自己的心思。
那个女孩感觉张秋生在看她,心里很生气。美女嘛,对男人sè迷迷的眼光都或多或少程度不同的免疫。但被人这样盯着看,这个女孩很生气,不免抬头看了张秋生一眼。嗯,不对!这男生脸虽然对着她,但眼神迷茫焕散并不是在看她。
这女孩又生气了。要不怎么说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呢!张秋生如果是盯着她看,她很生气。张秋生不看她,她也很生气。放着个美女在眼前你看都不看一眼,都在想什么呢?我就那么没有一点吸引力吗?
女孩越想越生气,又很任xìng,抬手抓起番茄酱就朝张秋生扔过来。这样的手法这样的准头,张秋生睡着了也别想砸着他。张秋生微微一偏头让了过去。
女孩见没砸着更来气,抓起一个鸡腿又朝张秋生砸过来。这次的准头更差,离张秋生有五六十公分远。张秋生是个爱惜粮食的人,好好的鸡腿哪能糟蹋?伸手将鸡腿接过来,看看没被别人吃过。放心的咬了一口,然后冲女孩点点头表示谢谢,倒好像是那女孩故意送给他吃的。
女孩大怒抓起果汁朝这边扔过来。靠,吸管、杯盖在空中脱落果汁四溅。这个没办法接,张秋生赶紧闪身窜至打电话那人身边,一把抢过电话砸到地上再跺一脚,说:“打架就打架,你打什么电话啊?”
张秋生好脾气归好脾气,发起毛来并不比李满屯、孙不武差。没招谁没惹谁,凭什么三番五次的拿东西砸我?女孩我是没她办法,你男人嘛只好委屈一下了。
那男人看着一地的大哥大零部件yù哭无泪,指着张秋生说:“你你你,你等着!”张秋生说:“我没事等你干嘛?爱咋咋地!”
说完又拿起旁边的拖把,跑到他们桌子旁将上面的吃食全扫到地上,对那女孩说:“不为别的,只为你不再拿这些东西砸人。”
这时张秋生也顾不得浪费不浪费粮食了。这些酱啊汁的弄到身上,衣服就没法洗。粮食不能浪费,衣服也不能浪费,都农民伯伯辛苦劳动的成果。
这大概是一个被人惯坏了的娇娇女,大概从来没人这样对待过她。女孩登时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那个电话被砸的男人过去拍着她后背说:“盈盈别哭,别哭。任少马上就来,让他给你报仇。”这样的安慰对女孩无效,哭声反倒更大了。
张秋生最怕女孩哭。不过这次也没手脚无措。这女孩太过分了,没招你惹你干嘛要拿吃的东西砸我?再说了,我也没挨你碰你,只是将你打人的凶器拿开而已,哭什么哭?想是这么想,但还是免不了一点点谦意。为了掩盖内心的不过意,掏出一支香烟点上,格外的做出一副拽拽的样子。
李满屯与孙不武见张秋生发飚,jīng神一振同时翻身将对手压身下。孙不武一耳光扇下去,说:“叫你挖老子眼睛,你挖呀!”李满屯一耳光扇下去,说:“美女不让看,你收家里啊。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
孙不武一耳光,说:“美女不让看,出门就该戴面纱啊!”李满屯一耳光抽下去,说:“不戴面纱也行啊,你用麻布袋把她兜着啊!”
女孩不哭了,她身边的男人也不劝了,都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抽耳光,听着两个水货胡说八道。
李满屯与孙不武正抽人家耳光抽的来劲,门外进来三个人。女孩身边的男人像见到亲人解放军一样扑上去,大叫一声:“任少,你可来了!不得了了,打出人命了!”
那个叫任少的看见孙不武一下楞住了,站在当场一言不发。孙不武可不管这些,照样抽耳光,照样胡说:“泡妞有你这样泡的吗?啊!”李满屯也同样的抽人家耳光,同样的继续胡说:“见过护食的,没见过像你这样护食的。啊!”
任少终于醒过神来,赶紧叫道:“孙不武,孙不武。你干嘛呢,至于吗你!”孙不武停止扇耳光,但还骑在对手身上,对任少说;“混得不赖嘛,啊,任大头。升级成少爷了?还是俺回到解放前,少爷满街跑了?”
任少无视孙不武的调侃,对他说:“你起来,起来说话,好不好?”孙不武摇头,说:“不好。这家伙肚皮肥肥的,坐上面挺舒服。”
任少还没说话,李满屯倒叫起来了:“我靠,我这个身上全是骨头,坐上面屁股疼。来来来,老孙,咱俩换一换。”孙不武贱笑着说:“不换,有好的为嘛要换孬的?”
李满屯被惹火了,拿屁股下面的人出气,扇了一耳光说:“你为嘛不长肉?啊,吃饭不长肉,不是浪费粮食吗,啊!”
任少似乎对李满屯屁股下面的人不怎么重视,挨打也不管。还是对孙不武说:“孙不武,给个面子,起来说话好不好?”
孙不武不起来,对任少说:“面子?我就看个美女,他们就要挖俺的眼睛,他们给俺面子了吗?”
李满屯还是没等任少说话,就抢先说道:“俺们泡妞无数,啊!别人的老婆俺们泡的也不在少数,啊!还没见过这样护食的主。这不打以后还了得,这不伤了广大sè友的心吗?啊!”
孙不武立即响应,说:“就是,就是。俺哥们当人家老公面床也上了,人家老公也没说什么,啊!还真没见过你们这样护食的。”
这两个家伙严重三观不正。他俩其实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从来没泡过妞。他们不以为光荣,反而认为是耻辱。长这么大连妞都没泡过,说出去丢不起那人。所以俩人在这儿大吹法螺。张秋生是知道这两人的事,但别人不知道啊!在场的人都相信他俩的胡说八道。
被孙不武坐在身下的那个人大叫:“什么护食啊,我是她哥!”孙不武一楞,赶快翻身爬起来,又顺手将这人拉起。拍拍他身上的灰,说:“对不起啊,大舅子。你早说嘛!”这人被打糊涂了,指着打电话的那个说:“他才是大舅子,我不是。”
孙不武继续拍灰,继续问:“那你是小舅子?”那人似乎感觉到这么说不对,但一时没回过神含含糊糊的点头。
李满屯揪着屁股底下的人问:“你呢,你是几舅子?”那人回答:“我不是,我是小舅子同学。”李满屯再扇一耳光,也爬起来说:“你不是舅子起个什么哄啊,害的我费了老半天劲!”
大舅子最早回过神来,大骂:“谁是你们舅子啊,臭不要脸!”李满屯嘻皮笑脸地拍拍他肩头说:“舅子这个职称嘛,有点怪。由不得你本人要不要。只要你妹妹成了我的马子,那你就是我大舅子,跑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