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四个人商量了很久也没想出个好办法。不辞而别,这是下下策。放到实在万不得已时再用。可是除了这下下策,还真就想不出其它策。最后的决定,糊弄过今天,明天一定走。并且告诉孙叔,由于被严密监视情报工作终止,请孙叔转告投资部。
三个男生一致严禁李翠兰私自外出。这三个家伙也算体会到了老师不准他们私自外出的用心良苦。在家里喊喊打倒小rì本容易,真要到了人家地盘,你势单力薄面对着人家最强大的地下势力,不逃跑而坐以待毙那是傻-逼。
明天先到机场,能直接回国就直接回国。不能直接回国,三人的护照上都有俄罗斯的有效签证,那就转道俄罗斯回国。再不行就偷渡,反正这个rì本是不能再待了。妈的,连yīn阳师都出动了,后面还不知有什么。凭张秋生这半桶水,加李、孙两个菜鸟级修真者,那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
大冬天的,田野里也没什么看头。张秋生几个今天一反常态地紧跟老师心不在焉地瞎转。刘平靖等六个男生,兴奋地随rì本同学去为他们安排的人家。六个人要分别安排到不同的村民家。
李满屯反正是无聊,与刘平靖打趣说:“小马啊,去了rì本老乡家要注意,别给咱们中国人丢脸,知道吗?”
刘平靖是给这厮打怕了,点头哈腰地说:“对对,你说的对。我一定注意。”
李满屯漫不经心地说:“这个不是随口说说的事。rì本女人有光着身子陪男人洗澡的优良传统,特别是对客人。到时你可别出洋相。”啊!还有这习俗?刘平靖更兴奋了,问道:“真的?”
李满屯瞥了刘平靖一眼,说:“煮的,炒的,红烧的。”然后就不再理这小子。
一个男生等刘平靖兴奋地离开,才问道:“李满屯,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一共就十二名男生,走了六个听话的再加上麒林市的三个,也就剩下三个男生了。
李满屯神秘地左右看看,低声说:“那当然,rì本人洗澡都女人给搓背。不管是不是她丈夫,只要是男人在她家洗澡,她都给搓背拿衣洗衣。我是以前听说的,现在是不是这样就不知道了。也许这东京附近风俗要好点?”
三个男生愤恨地说:“这些马屁jīng,好处都让他们占了。”
一个男生问李满屯:“喂,你们怎么不争取啊?你想要,王保长不敢不答应。”就是啊,你们敢打他,保长还敢不答应啊。另两个男生也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李满屯。
李满屯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支香烟,一边点火一边说:“第一呢,我吃不准这个优良传统他们保留没。第二呢,万一这人家的女人是个七八十的老太婆呢?那就太,太那个啥了。另外呢,我们房间里放那么多钱,晚上不回去有点不放心。”
李满屯在与三个男生鬼扯,张秋生在晒太阳。孙不武专心致志地将鞋脱下来再穿上,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一帮美、rì、韩同学跟在孙不武后面也在练习。村子里没有一丝喧闹,一片宁静祥和。
美、韩两国也取消在rì本普通人家居住的计划。美国是因为学生们大多数不愿意,只好少数服从多数。韩国不知是什么原因,也只指派了几个学生。
现在女生们都到田野里去享受大自然,也有几个男生比如韩国的李正男也同女生一道去了。剩下的男生都在随着孙不武脱鞋玩,而且还十分认真。
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这宁静祥和。随后就见小浦慌慌张张跑来,看见孙不武正在穿鞋,一把抓住他说:“不好了,不好了!”接着小志、小高也匆匆忙忙跑来,一把抓住正在鬼扯的李满屯。
结结巴巴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李、孙二人及其他同学艰难地听明白了。原来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刘平靖被人绑架了!
现在老师陪同学去田野里了,他们只好找麒林市的三个同学。这三个同学无形中成了中国代表团的主心骨。
但是李、孙二位明显没有做主心骨的境界,李满屯奇怪地问:“不会吧?抓这马屁jīng干嘛?他又不是什么美女,又不是什么富豪子弟,又不是政界领袖的儿子。要抓还不如抓我的呢,好歹我还有一百多万美元。”
孙不武懒洋洋地说:“rì本人比较变态,没准要抓他去舔菊花呢?小马的舔菊功可是名闻天下。”
见李、孙二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三个浦志高着急了。他们记得麒林市三个人中张秋生还是比较讲点道理的,可是张秋生躲在角落里晒太阳他们找不着。
其实李、孙二人也不是不着急,他俩就是这德行。虽然讨厌这个马屁jīng,但咱中国人可不能让rì本人欺负了。我要打可以,但别人不能打。李满屯问明绑架者逃走的方向就与孙不武一起追了过去,一帮美rì韩同学也紧随其后。
rì本村民们也赶来了。人在这个村失踪的,他们也有责任。大家无头苍蝇一样乱找一通,哪找得到?村民们赶去报jǐng,学生们赶去报告老师。
三个老师脸都吓白了。原地团团转却无计可施。袁老师突然想起来,张秋生呢?怎么没见张秋生?袁老师更颤抖的厉害,要是张秋生也出现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向梁司琪交待?
还好,李满屯说张秋生躲在角落晒太阳。三个老师随着李满屯在一个墙角看见张秋生闭着眼睛正在享受阳光。三个老师既好气又好笑。旋即又一想,这样最好。不管事不惹事,平平安安大家都好。
三个老师轻轻地对李、孙二人说,你们也在这晒太阳吧,其他的你们就别管了。然后三个老师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这个角落。李、孙对望一眼,心想老师对我们这么好,明天要是偷跑还真不好意思。
大家纷纷攘攘,直到中午过后大约一点多钟,正在无计可施之时刘平靖自己回来了。脑袋成了猪头,眼睛成了熊猫,腿瘸了手拐了。
大家七手八脚将他送到村医院。医院的医疗设施还不错,将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检查了一遍,医生宣布除了表面的惨状其他方面没有什么伤。
既然没什么事,三个老师就把刘平靖拽到一旁询问到底怎么回事。这小子吱吱唔唔不肯说。
在王保善的眼里,学生都是潜在的犯罪分子,见刘平靖不肯说,立即大吼一声:“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人家才找上你,说!”刘平靖吓了一跳,但还是不肯说。
别说王保善,现在就连袁、邢二位老师都认为刘平靖八成是干了坏事,要不然为什么不肯说?
王保善气的指着刘平靖的鼻子骂道:“就凭你这个熊样也敢干坏事?啊!你得有张秋生他们三人的本事,他们有本事将人打得死也能将人救活。你有这样本事吗?啊!不说是吧?回国我亲自送你去学校,让你们学校来问你。”
正在此时jǐng察也来了。既然是绑架事件,jǐng察当然要调查绑匪的情况。刘平靖被带到村公所,三个老师也一道被请去。询问未成年学生应当有家长或老师在一旁,这个法律规定各国都差不多。
jǐng察毕竟是专业的,七问八不问,情况马上就出来了。当然王保善在一旁的积极配合也起了很大作用。
法律规定询问未成年人要有家长或老师在一旁,目的是一方面监督jǐng察不能恐吓孩子或逼供,另一方面提醒jǐng察不该问的不要问,也提醒孩子可以不回答的坚决不回答。而王保善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他比jǐng察还恐吓逼供的厉害。
刘平靖分到一户人家。这个人家早已将他的房间准备好了。于是他想到村子里转转,熟悉熟悉环境。刚好遇见三个浦志高也出来熟悉环境。四个人远远地看见还没碰头呢,刘平靖突然就觉得眼睛一黑,头上被套了个布袋。然后就被拖上一辆汽车。
似乎车子并没开多远,就被拖下车来到一个所在。是什么所在他不知道,只知道这是一个大约十几平米的房间。门是关着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他进屋后头套就取下来了。房间里除了他之外另有三个人,都是青年人。
这三个人也不说话,先把他一顿打。然后就jǐng告他不准接近时盈盈。jǐng告后又是打,打完后又问时盈盈都喜欢与什么人来往。
刘平靖将天天晚上去时盈盈房间的男生都报了出去,包括三个浦志高。然后他们又打,打完又问:“时盈盈是不是偷偷去了一个男生的房间?”刘平靖说没有,从没见过时盈盈去过男生房间。
这些人很奇怪,总是先打再问话。刘平靖说,没见过时盈盈去过男生房间。这三个人暴怒,打得更厉害。打完又说:“你撒谎,昨晚你明明听见时盈盈在男生房间里说话,你还向老师告发了。”刘平靖说,听到一个男生房间有女生说话不假,但不是时盈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