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善就奇怪了,连忙问道:“那你们为嘛说得这样有鼻子有眼?”
张秋生严肃深沉地说:“你没听说吗?绑匪连我们名字都没弄清,所以不太可能是针对我们。但其他同学绝对处于危险之中。
老师你们再想想,我们内部吵架的事绑匪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可以说我们内部有jiān细!这个内部可能是我们代表团,也可能是宾馆人员。现在一切都是一团迷雾。所以我们决定将绑匪的注意力吸引到我们头上来,以便彻底弄清这件事。”
见三个老师在沉思,张秋生又说:“绑匪不可能是为了我们的钱。钱就放在房间里,他们大可以趁我们不在强行进入拿走。犯不着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这样只能打草惊蛇。真要绑架也应当绑架我们三人中一个。”
袁老师跺脚,说:“干嘛要引到你们身上?你们傻啊!别人躲还来不及,你们倒好,还往自己身上引。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妈交待?”
王保善也跺脚,他不是为了不好向梁司琪交待,而是这三个高官子弟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袁老师要去和jǐng察说,时盈盈的事与张秋生三人没关系。王保善也支持袁老师的做法,其他学生出点问题不要紧,首长的孩子绝不能出事。但张秋生拦住了他们。
张秋生说他的主要目的是要jǐng察派人保护他们,这样大家才能得到安全。如果跟jǐng察说,时盈盈的事与我们没关系,那么jǐng察就定xìng为男女之间的争风吃醋,就不会得到jǐng察的重视。反正我们过几天就要回国了,保证了这几天的安全就行。
同学们听到时盈盈真的去过麒林市同学的房间都很惊讶。时盈盈却对于同学们的问话概不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哭。
早在刘平靖刚接受jǐng察询问时,隐菊流总部就已经在讨论从他口中撬来的情报了。这个情报显示时盈盈并没有去张秋生他们房间,而姓刘的学生确实听到了里面有女生说话的声音。
张秋生他们是不是养有小鬼暂时不确定,让大冢雄三恼火的是从电信得来的情报。
两天前中国来了个电话找张秋生。电话内容是问他买卖怎么样,现在要给老师们搞chūn节福利,问张秋生能不能寄点钱回去。张秋生说可以寄一万美元。这是第一个电话。
然后张秋生又打回一个电话,说可以寄两万回去。原因是生意好,大家愿意多出点。
看到这里大家可能就知道了,这正是以前吴烟在班上说的话。只不过吴烟以为所谓买卖好可能是投资部获得了赢利。其实这都是张秋生三个人打架赢来的钱。钱来得轻松,吴烟要一万他们给了两万而已。
让大冢雄三恼火的是明明是两天前的事,情报到今天才送来。虽然悄悄进了张秋生他们房间,核对他们的钱以及他们这几天的收入与支出,证明这两万美元都他们打架得来的,没有其他收入。但情报效率这样差,让大冢雄三非常生气。
龙介这时进来报告,繁星寺的道长马上就要来。并且是一次来三个道长,外加他们的三个徒弟。
这消息让大冢雄三非常吃惊。他一生中去繁星寺只不过十来次,见道长也不过五六次,而且每次只见到一个道长。这说明繁星寺对张秋生他们三个人非常重视。
龙介说,道长们听说向阳屯李家的弟子到了,而且带有小鬼,所以一定要来看看究竟。
这些我们暂时按下不表。
刘平靖等六人的在rì本普通人家住宿的计划取消,随着大家一起回宾馆。李满屯嘻笑着问刘平靖:“喂,小马。你去的那人家,女主人咋样啊?”这个问题引起大家的兴趣,一起竖起耳朵听刘平靖说什么。
刘平靖脑袋肿得像猪头,眼睛挤成一条缝上面还两个大黑眼圈。他紧张、恐惧、可怜巴巴的坐在一角不回答问话。
李满屯毫不同情他,逼问道:“你说不说?不说老子把你这猪头做熟。尼玛,你自己狗皮倒灶还把老子扯进去。现在倒宁死不屈了?”
软骨头时最是怕打,不等李满屯动手就自觉说:“女主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妇女。”哦?还不算太老嘛,属于熟女类型。大家兴趣更浓了,李满屯又问:“长得漂亮么?”
“还,还行吧。”刘平靖说。猪头一样的脸也看不出表情。一个男生问道:“她给你搓澡了么?老李说,rì本女人都是给客人搓澡的。”
刘平靖说:“没,我还没洗澡呢。”众人都替他惋惜。这个说你应当进门就要洗澡。那个说你应当掀开她裙子看看,老张连校花的裙子都掀了,难道一个熟女的裙子你都不敢掀?反正是乱七八糟。
吃完晚饭,孙不武去了一下他叔的房间,回来时说投资部要他们以后也不要再搞情报了。根据以前的情报他们已经作了安排,对今后一段时间的市场情况有了一定的把握。孙不武还要继续说下去,张秋生突然伸手制止住他。
张秋生在制止孙不武说话的同时一闪身就贴到了窗户旁边。向外偷偷看了一会,向李满屯招手,悄声说:“老李,过来看一下,外面是个什么东东?”
李满屯悄悄贴在窗户旁往外看去,只见一只巴掌大的纸鹤在空中盘旋,诡异地是这纸鹤竟然能逆风飞行。
李满屯向张、孙二人招招手,然后闪身进了卫生间。李满屯将卫生间门关严才悄声说:“这个纸鹤我不知在rì本叫什么,但在中国是一种巫术。纸鹤上附有巫师的jīng血,由巫师cāo控,可以偷窥被监视者的活动与谈话。”
张秋生说道:“这么说来,大家伙终于来了!”
李、孙二人同时点头。张秋生考虑了一会,将李翠兰的指骨从胸口取下来捧在手上,严肃地说:“翠兰,今晚我们可能有一场大战。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不要出来。除非我们死了,你赶紧收走我们的魂魄,我们一起到yīn间祸害去。听到了吗?”
三人眼睛一花,李翠兰出来了。还是穿着二十一中校服,她似乎特别喜欢穿校服。李翠兰委屈地说:“我不能和你们一起打那些人吗?”
张秋生更加严肃地说:“不行!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我们不能把rì本看得太无人了。你要和我们一起打,即使打赢了,明天他们还会派更厉害的人过来,最起码他们可以派更多的人来。无穷无尽,我们能打得了许多吗?记住,这可是在他们的地盘上!”
见李翠兰那委屈样,张秋生又有点不忍心,换了一种轻松的口气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打一架吗?不就一死吗?我们三个要是死了,你把我们收走。
然后我们来个四鬼闹幽冥,争取一道投胎。看准了哪个妈妈怀了四胞胎,我们一头栽到她肚子里去,来个三龙一凤胎。我靠,凭咱们能耐,在来世还不吃香的喝辣的?”
气氛被搞轻松了,李翠兰点头答应了张秋生的要求。张秋生怕李翠兰到时忍不住又跑出来,更加严肃地说:“切记,不要出来。你要是想害我们的话,那就出来好了!你不会真想来个四胞胎吧?”
李翠兰认真地点头答应,又立即不见了。看来这丫头鬼力确实长进不少。在西伯利亚时进出还要化做青烟,现在说出来就出来说进去就进去。
张秋生跑到屋顶上待了一会,回来对李、孙二人说:“只有一个人,但纸鹤却有十几只。这个人就在西边那座大楼的楼顶,第八层就是rì常监视我们的固定哨。现在还在。”
李满屯嘬嘬牙花,说:“这很讨厌,如果先把纸鹤灭了,这人立即会跑,起码也会有所准备。如果先灭这人,纸鹤会回老巢报信。”
张秋生说:“我看这人也只是来监视我们的。厉害的恐怕还在后面。反正既然来了,我们总不能任随他们摆弄。你们俩悄悄去那楼顶,要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将他抓住。
记住仅仅是抓住,别弄死了,这样纸鹤总不会回去报信吧?我去抓那些纸鹤,也只抓不灭。待确定你们已经控制住这人时,我再灭了这些纸鹤。你们看怎么样?”
李、孙二人从来都是单打独斗,没有干过配合作战的事,张秋生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了。张秋生待他们走了后就一直贴在窗户后注视着那座楼。一只纸鹤就停在窗台上,芝麻大小的一对眼睛放着红光一闪一闪。
李、孙二人很快上了那座楼顶,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孙不武一个虎扑将其放倒。这边张秋生立即拉开窗户,那纸鹤非常机灵立即就要飞走,可哪逃得脱张秋生的粘字诀?
张秋生趁势从窗口跃下,直接向楼下的一棵大树扑去。还在半空中时,一只纸鹤从树上飞起,张秋生右手一招纸鹤进了他手套。单脚在树干上一点,利用弹xìng向另一棵树扑去,同样右手一抬抓住一只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