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cāo了一句,反问:“我是泥鳅,那你们是什么?”
李满屯说:“我们恐怕是鲤鱼。”孙不武也说:“是鲫鱼也不打紧。我们最老实。”
张秋生又突然问:“你们知道鲤鱼或鲫鱼是怎么生孩子的吗?”cāo,这家伙绕来绕去又绕到这儿了。这两个同学又采取不理睬政策。
不理睬我是吧?张秋生自顾自地说:“鲤鱼或鲫鱼可没其它动物那样负责任。公的把孩子认认真真地放到母的肚子里去,让孩子在母亲的肚子里孕育成长,既安全又能得到良好的教育与优质的营养。
鲤鱼或鲫鱼却是极其马虎了事,它们不论公母都是把孩子撒到水里,然后孩子们自己去碰运气。碰着了就变成小鱼,碰不着那就随流水而去,或被别的大鱼吃了。
你们和那两个rì本女人都泡在一个池子里,你们能肯定自己的孩子都老老实实,一个都没伸头?假如有那么一个两个胆儿大的趁你不注意跑了出来,又恰恰钻进那女人肚子里,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张秋生笑得直不起腰,一副幸灾乐祸的贱像。
孙不武扁扁嘴鄙视地望着张秋生,说:“听都没听说过哪个女人与男人在一起洗个澡就把肚子洗大了的。”
张秋生却笑哈哈地说:“你没听说过就能代表没有?你有多大学问?你学问再大能大得过孔子?知道孔子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吗?告诉你,叫孔鲤。孔子的学问没话说吧?大成至圣先师,那学问可大了去。
这么有学问的人为嘛给儿子取这么个没文化的名字?说不定就是与他夫人在水里弄出来的。他老人家开明,公开向人们宣布他儿子的来历。并且他老人家自己也一样。孔子是他老爸与老妈野合的结晶。
什么叫野合知道吧?就是不在家里床上合,而是在野外合的。那野外一般不是有山就是有水,谁知道是在山上还是在水里合的?”
李满屯咬牙骂道:“我cāo,全他娘的鬼扯蛋!哪有那么巧的事?”李满屯对生命的诞生一窍不通。那个时代普遍的xìng愚昧加生殖愚昧,大家都不懂。
张秋生其实也不懂,他纯粹是在忽悠这两个人。李满屯吃过张秋生的亏,上次在申洋忽悠他得了艾-滋-病,把他吓得够呛,这次说什么也不信这家伙的了。
张秋生点点头,说:“也是,这纯粹是小概率事件,一般人想碰都碰不着。可问题是你们俩本身就是小概率的人,碰上千载难逢的事也不足为奇。
你说不是?你们只是普通大众?瞎扯吧,你们。老李,你自己说过每一百万人里面只有一人适合修真,而每一万个适合修真的人里又只有一个能够获得修真的机会,能够获得修真机会的人里又只有十分之一的人有幸进入玄门正宗。这是你自己说的吧?
你看这么小概率的事都让你碰上了,你现在是玄门正宗。老李多少还是祖传的买卖,而老孙呢?老孙的概率就更小。”
李、孙二人望着张秋生,心想你连这个都能扯上?张秋生也看着这两人,说:“好吧,投胎是个技术活。你们本事大,你们会投胎,别人与你们没法比。
那我太爷爷勒紧裤腰带花五十万美元买了一把剑,凭什么好像是专门为你们买的?二三十年前五十万美元可真的值大钱,不像现在美元贬值。要是没有这把剑,你们俩是必死无疑。”
对于张秋生冒死救他俩,李、孙是衷心感谢没齿难忘。但对张秋生如此的胡说八道又是非常地不服,李满屯说:“没那把剑你也死了,我们三人都玩儿完!”
张秋生摇头再摇头,然后说:“我是不会死的!别的不敢吹,俺老张逃跑功夫一流。要是没那把短剑,发现情况不对老子拔腿就跑。老子连宾馆都不回一直跑到东京湾,看到哪艘船要出海立马跳上去。我就不相信芦屋满的道长们敢追到中国去。
他们真要是追到中国,根本都不用我出手。那些茅山道士、崂山道士,画符念咒的、跳大神的还不一窝蜂的涌上去?”
李、孙二人同意张秋生这话,轼神可是好东西。是修真之人居家旅行的必备之良品。平时修真人不团结不能结伙来rì本,好不容易盼它们来到中国,还不个个奋勇争先抢来玩玩?
不过话又说回来,张秋生这些话让人受不了。李满屯拉拉孙不武暗示他赶快离开这家伙。珍惜脑细胞,远离张秋生。
李、孙二人屁股刚离地,张秋生又哈哈大笑,说:“我就想啊,哪一天二十一中门房的大爷,哈哈哈哈——。”李、孙二人不由自主又坐下来,怎么又扯到门房大爷头上了?
只听张秋生边笑边说:“呵呵,门房大爷突然见到两个女人,穿着rì本和服,挺着大肚子向大爷打听:‘请问,李满屯与孙不武在哪个教室?’哈哈哈哈哈哈——。
大爷就问了:‘请问你们姓什么叫什么,是他们什么人,找他们有什么事?’一个和服女就说:‘我叫松下裤带子,她叫坂上乱造,李满屯与孙不武是俺们娃他爹。’
大爷脑袋迟钝,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就问:‘娃他爹?娃呢?’两个rì本女人拍拍肚子说:‘在这儿呢!’哈哈哈哈——。”
李、孙二人脸sè变得苍白苍白。刚才说了,那个时代的人普遍的xìng愚昧加生殖愚昧。中学生就更别说了,许多中学生连自己从哪儿出来的都不知道。
有些男生都念高中了,还傻呼呼地问妈妈他从哪儿来的。不负责任的妈妈就说是从垃圾堆里拣来的,负责任的妈妈说是从她胳肢窝下开个口子将他取出来的。
像李、孙这些学生知识面算广的了,多少还是知道一些xìng知识,但具体到女人怎样受孕怎样怀胎那是真不知道。
刚才满不在乎,是因为有着即使那两个rì本女人怀孕了又关我屁事,她们愿意去医院打胎就打胎愿意生就生这种毫不负责任的想法。但是这两个rì本女人要是跑到二十一中,还挺着两个大肚子?我靠,这问题没办法想下去。
张秋生不管这两人死活继续想像:“二十一中肯定是炸开了锅。男生嘛倒无所谓,说不定还有不少人佩服你们,分分秒秒就把人家女人肚子搞大了,这是多大的能耐?真他-娘的了不起。
女生肯定是骂声一片。呸!李满屯、孙不武真不要脸!这些都不重要,是吧?关键是老子就要做爹了,别人都是比儿子大二十多三十多岁,老子只比儿子大十六七岁,这才叫牛-逼。
可是计生委的人来了。你这是非法怀孕,必须强制堕胎。计生领导再一看,尼玛是rì本女人。
人家rì本不实行计划生育,这个胎还不能打,否则会引起外交纠纷,会给国际**势力提供炮弹。计生委这口气没法出,必定要把二十一中的计划生育优秀红旗给拿掉。
二十一中这个烂学校,打从解放初开始就没得过什么红旗,唯一的红旗就是这计划生育。这下被拿掉了,老季要不抄菜刀找你们俩拼命我跟你们姓。”
李、孙这下真傻了,李满屯傻呼呼地问:“那咋办?”
孙不武说:“要不去说说,叫她们把孩子打了?”
张秋生瞪了孙不武一眼:“胡说,那两女人怀不怀孕还在两说之间,凭什么叫人家把孩子打了?
再说了,rì本女人可跟咱中国女人不同。咱们中国妇女大解放,孩子打也好生也罢一般都是她们自己做主。即使她们不做主,也有计生委帮她们做主。
rì本女人可是还保持着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坏毛病,只要肚子里怀了孩子一般来说她们肯定是要生的,rì本也没计生委帮人打胎。
再再说了,你们昨天把人家给搞了,今天就跑去说不要孩子。那也太没男子汉气了吧?也太没担待了吧?你让rì本人怎么看待咱中国男人?说咱们中国男人都是胆小鬼,敢做不敢担?吃干抺净提着裤子走人,一点都没有负责任的态度?
人家rì本女人都不怕,咱中国男人倒怕起来了,丢人不丢人?你刚才还打那个马屁jīng来着,说他哥哥对人家女孩不负责任。怎么,论到你自己头上也是一样的货?人家马屁jīng家丢丑再怎么着也是关起门来在家里丢,你们丢丑倒丢到国际上来了。”
我靠,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还让不让人活了!李、孙两人烦,特烦,从未有过的烦。怎么洗过澡就洗出这么大的事儿呢?怎么别人搞女人一点事没有,轮到我们就出这些事呢?
这一下午剩下的时间李、孙二人脑袋耷拉在脖子上,整个人无jīng打采提不起气来。
直到回宾馆吃过晚饭,平时都很老实的一些同学坚决要求出去逛街。理由是最后一天了,连rì本繁华街道长什么样都没见过,不去逛逛也太冤了,回去也不好向学校、同学、家人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