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男人叽叽呱呱越说越兴奋。丁秀芹在卫生间低头洗衣。除了儿子与丈夫的脏衣,还有这五个男人内裤。这五个男人的内裤丁秀芹嫌太脏,放一边待会儿单独洗。另外还有外面木床上面那更脏的床单也要单独洗。总之丁秀芹今晚洗衣的工作量很大。
纺织局长耿长河突然在外面叫道:“秀芹过来!”丁秀芹擦干手上的泡沫,慢慢吞吞地出了卫生间。她只有采取有限度地非暴力不合作,不敢公然反抗。不说她一向懦弱胆小,丈夫、女婿的命运在他们手上攒着哩。
耿长河对丁秀芹说,我们成立了一个周末聚餐会,活动地点就在你这儿了。聚什么餐你也应当知道,呵呵,哈哈。现在为了庆祝周末聚餐会的成立,我们来一个合影留念。大家坦诚相见,都把衣服脱了。
照相机设置成自动拍照。五个男人簇拥着丁秀芹。丁秀芹极其不合作,总是将头低到胸口。最后杨承志站在后面双手托着丁秀芹的脸,另外四个男人,两个坐在她两旁,两个蹲在她腿边。
那时没有互联网,否则这可能又是一起艳照门。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到二十一世纪互联网时代,这样的艳照又有多少不小心流落出来?流落出来就是艳照门,没流落出来就是坐在台上的正人君子。
合照完毕,这五个男人又分别与丁秀芹单独合影。姜炳南大声说:“愿我们的周末聚餐会发展壮大,成员越来越多。”其他四人都同声叫好。唯有丁秀芹暗暗叫苦,就这五个都受不了了,还成员越来越多,那可如何是好?
不管周末聚餐会成员是否越来越多,不管他们狼狈为jiān沆瀣一气互通声息相互扶持,在麒林市官场上究竟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聚餐会成员在仕途上到底能走多远。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些黑暗的狗皮倒灶的事让人气闷,我们暂时抛到一边。还是赶快回到光明的一面来吧。
奥迪车静悄悄地守候在离波罗乃兹五六十米的地方。两个女生还是在里面聊天。常乐对张秋然刚才的话不太理解,她说:“然然姐,既然承认社会上有光明就有黑暗。但是你说用充满阳光的心情去看世界,那么这世界到处都是阳光。
可是黑暗并不因为你不去看它就消失,它们照样存在,照样到处为恶,那我们怎么办?还有,万一我们遇上了那些坏人坏事该怎么办?”
呃,这孩子钻牛角尖了。张秋然将车窗放下一条缝好透透气,然后扭头对常乐说:“遇上坏人坏事该斗争就斗争呗。我们现在不正在与坏人坏事做斗争吗?要不然这时候不回家吃饭,黑咕隆咚地待这儿干嘛?
不过一定要注意,遇见坏人坏事要根据自己的能力考虑怎样斗争,千万不能鲁莽,不行就立即报jǐng,jǐng察没来就赶紧跑远远的。另外,我说的意思只是别让那些黑暗的东西影响自己的心情。用好的心态过好每一天。”
常乐是个急xìng子女孩,与张秋然聊了一会天,就耐不住xìng子了。这几个人怎么回事啊?进到屋子里干什么了啊?是不是在里面干什么坏事,而我们却在外面傻等啊?要不他们,他们那啥,恐怕已经跑了吧?然然姐真沉得气啊,她怎么一点不着急呢?
“然然姐,我们要傻等到什么时候啊?”黑暗中看不清常乐的脸,唯有洁白的牙齿映照着远处微弱的路灯。不等张秋然回答,常乐又提出下一个问题:“那个车里的人恐怕已经跑了吧?”
没跑,他俩要找的人不在家,正在干等着呢。不过已经打了呼机,那人已经答应马上回来。不过这话无法告诉常乐。张秋然又不会说假话,只得说:“没跑,他们车还在这儿呢。那是个死巷子,他们要出来必须经过这路口。”
哦,常乐放心了。两个女生又聊起了别的话题。
这一片还没开发,那时全国各地也都没有大规模进行城市改造,房地产也还没有成为支柱产业。
昏暗的路灯,低矮的平房。月亮没还升起来,天空中只有几颗星星在闪烁。空气里弥漫着各种饭菜的气味,还有炒菜的声音。附近有个学生在大声的念英语,一句一句反反复复。
一户人家的妈妈在打孩子,劈啪声中夹杂着妈妈的怒骂:“他打你,难道你不能打他,啊!你没长手哇!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没用哩!”劈啪、劈啪,还有孩子哭叫声。
还有一个年轻的妈妈在教学前儿童做算术:“三加四等于七,知道吧。你哩,要这样算。先出四个手指。你看啊,一二三四,四个手指。然后哩,把这四个手指收起来记在心里。再然后哩,伸出三根手指。再再然后哩,心里想着四,扳下一个手指,再哩扳下一个手指数五,再扳下一个手指数六。六,六,六,嗯?手指没了。然后哩,你再数一下,就是七了。”
奥迪车的两个女生笑得合不拢嘴,这是什么妈妈啊?这也太不识数了吧。
一个男人急匆匆地进了那个巷口。张秋然还在与常乐说说笑笑,她有三个丹田,与常乐的说笑不影响监听。
王绍洋的小楼客厅里,段时英正忍受着这帮人蹂躝。**上的痛苦段时英可以忍受。毕竟生过三个孩子,你们五个男人能怎么样?中年妇女的腹部赘肉是上帝的赐予,厚实的脂肪可以缓冲男人的重压与猛烈冲击。
最受不了的是他们对她女xìng尊严的捉弄、践踏,最受不了的是他们不是轮流来而是一齐上。打住,这里略去两千字。
段时英是独生女。这在她们那个时代很少见。从小爸妈把她视为掌上明珠,即使在整个国家都困难的时期,爸妈也从来不让她饿着冻着。家里无论多穷,过年总要给她做一套花衣。她都十几岁了,每天还是爸爸为她梳小辫。段时英上学时,社会上还没时兴家长接送。可她的爸爸每天都坚持送她上学,再接她回家。
爸爸脾气坏,好赌好喝酒,经常与人打架,偶而也打妈妈。但他是个好爸爸,从来没动过她一根指头。爸爸对人说,如果我养的是儿子,那当然也要打,儿子不打不成器。可是女儿嘛,那就要娇着惯着。我看见女儿心就要化,无论多憋闷看见女儿就高兴。
段时英没念什么书,这怪不着爸爸,这是时代与她自己的双重原因。她只初中毕业,其实连初中文化水平都没有。那时学校的教学质量就这样,不是段时英一个人如此。
段时英不丑,但也不是美女。这个她自己也这样认为。但爸爸却认为她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丈夫认为她是最美的女人。
丈夫是爸爸的徒弟。不是跟爸爸学赌,而是正经职业,锻工。说浅显点实际上就是打铁匠。段时英爸爸在解放前就跟师傅学打铁,师傅死后他继承了铁匠铺。解放后几个铁匠铺合伙,成立了一个铁器合作社属小集体企业。
爸爸的铁器社在八十年代中期就倒闭了。这不能怪改革开放。这个铁器社早就要倒闭。原因是他们搞不过其他大企业。这些大企业有锻床,有油压机,人家的产品可以批量生产,成本低产量高。
段时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任随那帮男人的玩弄。她闭着眼睛回想她这三十五年的经历,以减轻深重的无尽的耻辱感。
段时英正在努力回想爸爸与丈夫是怎样走上开赌-博场的道路时,小院外有人敲门。何强将小楼门开了一小缝,朝院外喊:“谁啊?”敲门人回答:“我,曾大有!”
这家伙怎么来了?听说好年华公司今天大量还款,莫非曾大有得着钱了?这是这些天来的唯一好消息,他还欠我们一万没给吔。
王绍洋对还趴在段时英身上的几个人叫道:“快快,快穿上衣服。有人送钱来了。英子,你也走吧。快!”
段时英暗自庆幸,今天折腾她的时间不长。她撑起身子,想拿她自己带来的包包,里面有卫生纸。王绍洋一伙从来不准备这些清洁用品,他们只管玩得快活。
可是胡斌还趴在段时英身上,嘴里叨着她的**。她够不着自己的包,只好尽量伸手去拿床边的表纸。她的胸部很大又是下垂的厉害,尽管被胡斌咬住了**,她还是拿到了几张表纸。
王绍洋冲胡斌叫道:“胡子,放开英子!正事要紧!”他一边快速地穿衣,一边叫唤死皮赖脸的胡斌。眼睛看着床上的段时英,心里突然一咯噔。这娘们身上还真白吔,皮肤也细嫩。与那些小妹儿们比也各有千秋哈。
依王绍洋的xìng子现在又准备将段时英按倒。不过他毕竟是一个以事业为重的人,这种想法在心里一闪就被他主动掐灭。正是因为有这么一闪,让他忽视了段时英正用表纸擦拭下身的污秽。
段时英擦完下身,随手将用过的纸扔到表纸堆上。着急忙慌地穿上衣服就出门了。难得地有人打断他们的好事,段时英如蒙大赦还不赶快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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