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住三个倒霉鬼的学生也纷纷加入挤-兑风-cháo,李满升大叫:“快快,快给劳务费。一人十元,一共六十元,快快付来。”
李满屯想不到李满升也来添乱,朝他挥手说:“去去去,你们是义务劳动,哪来的劳务费。”
李满升为首的六个人不服了,大叫:“社会主义阶段是按劳分配,我们劳了,你就要付酬。否则你就是万恶的地主资本家。”
纷纷攘攘吵闹不休。李满屯头晕,对李满升说:“我们兄弟,是吧,兄弟间什么事不好说?”
李满升不吃这一套:“亲兄弟明算账,不能让你白白剥削。”李满屯大叫,统打统算也没六十元,哪有钱给你们?李满升不管,做买卖亏本是你的事,工资还是要付的。
一帮外国同学只见争吵的厉害,但不明白原因。他们要么不懂汉语,即使懂汉语的像这样的争吵也听不懂。朴哲浩问旁边一个中国同学,高一一班的吵什么?
这个同学笑笑说,这些人都是祸害。有外**害时就一致对外。没外**害就内部相互坑。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吵。吵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吵,不吵不舒服。
听了这同学的话,啤酒肚等三人算是明白了,我们是撞到他们枪口上了。他们要祸害人,我们刚刚送上门。
高一一班的这些男生正吵得不可开交,曹忠民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大叫:“不不不,不好了,祸,祸事,祸事来了!”
那些吵着要钱的人登时不吵了,纷纷问道:“咋了,咋了,咋了?”曹忠民咽一口唾沫说:“可了不得了,大大的祸事来了!”
大家异口同声地问:“什么祸事你倒是说啊!喘个什么气哇?”、
曹忠民又咽一口唾沫,擦擦汗说:“大部队杀过来了,要把我们全部斩尽杀绝。高一一班的寸草不留。乖乖不得了。我得上楼拿书包好逃跑。”
李满屯一把抓住曹忠民,说:“跟着张秋生那小子就学不到个好,还没怎么着呢就想着逃跑。大部队大部队,到底有多少人啊?”
曹忠民一边挣扎一边说:“乌央乌央一大片,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快放开我!我可怜上有老下有小,得赶快逃。”
李满屯抓住曹忠民不放,回头对孙不武说:“老孙,是你在外面惹的祸吧?带累我们大伙儿遭殃。”
再说围墙工地办公室。张秋生一边灌两个jǐng察的酒,一边胡说八道:“乖乖,刚才那条狗真大喔,把我吓死了,广大人民群众都以为是狼呢。
幸亏这两位jǐng察大哥,他俩上前一看,原来是条狗,哈士奇狗。来来来,我敬你们一杯。”然后又撺掇着谷雨龙与cāo守仁敬酒,又逼着吴痕也要敬酒。
两瓶茅台没一会就瓶底朝天。接着喝谷雨龙的新塘贡酒,再围绕着狼与狗敬酒。
谷雨龙与cāo守仁两个黑-道老大,哪还不知道张秋生要将这两个jǐng察灌醉?于是也大凑其趣,变着花的敬酒。再有两瓶新池贡酒喝完,两个jǐng察说话舌头都大了。
吴痕觉得这挺好玩,也夹在一起劝jǐng察喝酒。六个人在一起大呼小叫,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谷雨龙与cāo守仁虽然是黑-道老大,但他们不在阳泉一带活动,就没在清泉路派出所辖区干过什么事,两个jǐng察不认识他们。还以为是这儿工地负责人。在一起喝得很爽快,没一会就醉了。
张秋生拍着两个jǐng察后背说:“可不能吐,吐了伤身体。再说好好的茅台吐了也可惜了了。”正张着嘴要吐的两个立马安静了。
谷雨龙与cāo守仁惊呆了。这是什么功夫?拍拍就叫身上痒痒,拍拍就叫拉肚子,这拍拍还能让喝醉酒的不吐。张秋生这种拍不是拿人当面粉么?想怎么揉就怎么揉?
别说两个老大,吴痕也很吃惊。这招一定要找老张学来!这家伙对人体穴位已经了如指掌了,指穴点穴打穴的功夫已是炉火纯青啊。
正在这时,吴痕感觉危机。连忙放开神识向外一探,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吴痕对张秋生说:“老张,跟我出去。”
张秋生平静地说:“你先去,我马上就来。喝多了酒伤人,不让吐更伤人。我先让这两个jǐng察大哥好好睡一觉。”
吴痕二话不说掉头就走。谷雨龙与cāo守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问张秋生怎么了?张秋生一边在jǐng察后背上拍拍打打,一边说:“没什么,一中的几个学生带着社会上的一些武学爱好者来打我们。”
攻打二十一中?cāo守仁立即兴奋起来。麒林谁有这么大势力?比我cāo守仁还厉害?明知我吃了大亏还要来找死?一连几个疑问在cāo守仁脑门上旋转。
校内正乱做一团。李满屯怀疑是孙不武惹的祸,孙不武大骂:“屁话,我从rì本回来还没出过门呢,上哪儿惹祸去?”
李满屯又说:“那就是你们抓-piáo惹的祸!我说你好好的抓什么piáo哇?这下好了吧,抓到对头了吧?人家来报仇了。这下要血洗二十一中。我们个个都要人头落地,血流成河了。”
孙不武不理李满屯,抓住曹忠民问道:“都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啊?”
曹忠民左胳膊本来就被李满屯抓住,现在右胳膊又被孙不武抓住,挣扎不脱,就跺脚大骂:“我靠,又不是相亲,我管他们长什么样。反正是堂堂正正横七竖八威风凛凛歪瓜咧枣,长什么样的都有。”
正当众多同学像无头苍蝇乱蹦乱跳之时,张秋然出现了。她平心静气说:“大家都去大cāo场。初中同学与平时没练过的都站看台上不要乱跑,以免误伤。”就像她平时说话一样,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能听见。
同学们一下安静下来,接着就呼啦啦地往大cāo场跑。曹忠民刚跑两步又被李满屯抓住,问道:“你不是要逃么?干嘛又往大cāo场跑?”
曹忠民坦然地说:“就凭你与孙不武两个主事,我当然要逃跑。现在然然姐出来了,我就要留下来参战。然然姐那叫一个大将风度指挥若定,决胜算于千里之外。”
旁边的孙不武就不服了,问道:“我们就这么差劲?”
曹忠民还没说话,旁边的李长江就说了:“你们可止差劲?简直是一塌糊涂,差劲之极。与然然姐比那是一个天上两个地下。”
张秋然正与吴烟、李秀英还有林玲留在高一教学楼这边商量对策。大cāo场这边却乱成一锅粥。都是在cāo场中间乱窜,没有一个人站在看台上。
连啤酒肚几个都是站在cāo场中间。他们刚才深受这些学生之苦,现在倒要看看这些学生怎样挨别人打。
李满屯与孙不武大声吆喝,初中的快上看台,可惜没一个人听他俩的。撵了这一拨,那一拨又跑下来。撵了那一拨,这一拨又跑下来。按下葫芦泛起瓢。
初中学生中午一般都有家长接回家,但也有不回家的。这些不回家的大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没几个好东西。
张秋生在两个jǐng察身上按摩了几下,他们额头上就开始出汗。再按摩几下连脖子上都可以看到汗如雨下。这是上次在大富豪喝酒知道酒是可以蒸发掉之后,张秋生又仔细琢磨出来的解酒之法。这是第一次拿这两个jǐng察做试验。看来效果很好。
张秋生是在做试验,谷雨龙与cāo守仁却佩服的五体投地。张秋生可顾不得这两人的佩服不佩服,赶紧向校大门跑去。
校大门,吴痕站在正中。面对的是华寒舟、韩冠阳与孙妙因,以及他们身后的二百多人。
华寒舟直面吴痕,说:“我们来是为了——”吴痕伸手制止住华寒舟的话,说:“这个不用多说,打架而已。但是我必须先交待三点。第一,请上我校大cāo场去打,那儿宽敞;第二,不准伤及无辜;第三,不准损坏公物。答应这三点,我就陪你们打一架,否则请你们回去。如果坚持要打,我会叫jǐng察。”
华、韩、孙三人吃惊地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吴痕修为是很好的了,就是太迂腐,修真人打架叫jǐng察?从古到今听都没听说过。
吴痕表面平静地望着这三人,不解释。心里却在骂,这二十一中待长了都要少活几年。三天两头的就要出点事,这rì子没法过。下学期我就转学。哦,不对,下学期我就毕业了。哈哈,真好。
华寒舟对吴痕说:“我们可以做到这点,但是不能保证他们。”说着向后指了指他们请来的那些武馆、武校以及麒林周边练武之人。
华寒舟他们只是要找吴痕、李满屯与孙不武报仇,其它的一切都不管。
吴痕面无表情地说:“你们必须为这些人做保证,因为是你们请来的。”呃,确实是他们请来的。这个赖不了,也不会去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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