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秋生来到吴痕身边。突然扭头喊了一声:“不服从指挥的就打。”
李满屯与孙不武正为那些不听话的同学头疼,听了张秋生的喊话茅塞顿开。立即掏出秦川老爸给他的烟袋锅大喊:“听好了,不服从指挥的就打!这是秦川爷爷的尚方宝锅,打了等于是秦川爷爷在打。”
孙不武也取出李长江爷爷给的苏式军用皮带,大喊:“与其让别人打了让老子生气,还不如老子自己来打还爽快一点。”
一时间高一一班的许多人手上都拿着尚方宝棍、尚方宝带、尚方宝尺、尚方宝棒等等不一而足。
可能是从没见过高一一班的祸害们打人,初中的几个小混子满不在乎。李满屯一烟袋锅敲在一个小混子肩头,这小子立即半边身子发麻。疼得眼泪都下来了,大叫:“你还真打呀!”
李满屯冷笑道:“当然真打!不服?不服找秦川爷爷去。”高一一班这次是真打,连邓二丫都一尺打得一个小**身子矮半截。
初中同学怕了,真的怕了。高一一班的他们本来就怕。刚才不怕是以为他们不会真打。初中生及不参与打架的人都纷纷上了看台,cāo场中间只有廖廖几十人,显得非常的势单力薄。
jǐng察来了架就打不成。好不容易筹备这么长时间的事,不能前功尽弃。华寒舟与韩冠阳到后面与一些为头之人商量,交待一些事项。
虽然练武之人都有一点骄气,都有一点横。但这次来的毕竟不是流氓。很快就达成一致,同意吴痕提出的三点意见。
吴痕并不迂腐,见对方答应了他的条件,最后说了一句:“凡在cāo场中间的,你们尽管打,打死不要你们负责。”剩下的话没说。意思很明白,要是伤及无辜就绝不轻饶。
大队人马在吴痕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来到大cāo场。吴痕朝自己同学那边喊道:“高一高二年级各球队,高三女排,你们负责维持看台秩序。有往场内跑的就打,与其被误伤还不如我们自己打。
各班班干,看好本班同学。有不听劝阻者,记下名字,事后再找他们算账。”有认为吴痕迂腐的知道错了,大敌当前非常杀伐果断。
李满屯四下张望,又朝大门口方向看,看了半天问吴痕:“老吴,就这么多人?”
吴痕嗯了一声,说:“怎么,嫌少?”
李满屯没回答吴痕的话,而是大叫:“曹忠民,你他娘的谎报军情。你说有一万多人,这才多少一点?”
曹忠民站在远处回答:“怎么,嫌少?嫌少你一人打去,我们都在旁边看着。”
看台上的啤酒肚们与谷雨龙还有cāo守仁看着下面双方,力量对比明显是二十一中这边弱。就这样,他们还有心思瞎吵。
他们正想着这些学生不知死活,突然听到看台上一阵欢呼,其中还夹杂着:“然然姐,然然姐。”的叫声。赶忙朝众学生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从教学楼方向过来三个女生。离得太远,看不清长相。但仅从走路的姿式就可以知道是大美女。
啤酒肚刚才被吓得蔫头耷脑,没看见张秋然叫同学们都来大cāo场,所以眼睛死死盯住张秋然方向。cāo守仁却是一眼就知道是张秋然来了。那个傍晚的情景他终生难忘。
同学们的欢呼当然不是因为张秋然是美女,天天见面再美的美女也审美疲劳。同学们欢呼是因为上次张秋然带领他们打赢了一仗,她来了大家就觉得放心。
吴痕不喜欢打架,这并不是说他害怕。他讨厌麻烦,但麻烦真找上来也一点不在乎。尤其这次打架,华、韩二人事前没认真调查,完全低估了二十一中的力量。
高一一班加高三各球队可以与这二百多乌合之众打个平手,起码不会太差。这些普通同学有张秋然、李秀英与邓二丫保护着,怎么样也不会吃大亏。
吴痕心里的打算是,他与张秋生对付华寒舟与韩冠阳,吴烟对孙妙因。李满屯、孙不武与孙不滚对付一中的三大班头,剩下来的兵对兵将对将,这是稳cāo胜劵。还多出一个宋念仁,让他也去支援普通同学吧。
可是出乎吴痕意料之外,一个他不认识的同学向他挑战。吴痕想说,你不够资格。但他那一向谦和的xìng格让他说不出这样的话。
接着华寒舟挑战李满屯,韩冠阳挑战孙不武。孙妙因挑战李秀英,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同学挑战吴烟。
完全打乱了吴痕的想法。不过他也无所谓。华、韩二人不知道这两个祸害已筑基成功,修为不比他们低。你们俩要是对我与张秋生,不会死得太难看。
张秋生虽然胡闹但有分寸,总要给你留几分脸面,除非你做得太过分。李满屯与孙不武就没那么好了,他俩要不把你们蹂躝至死都不算本事。唉,你们要找死,我也不拦着。靠,田忌赛马,用了几千年老套。
吴痕盘算只是在心里。吴烟却直接说出来,她对那个挑战者说:“田忌赛马是吧?我也会,我去对付比你更差的。你嘛,就去找比我更厉害的吧。”说着就与张秋然相邀着往普通人那儿去了。
田忌赛马嘛,大家都会。宋念仁立即找上邝遇chūn,那个想找吴烟的被李满升拦住了。
jīng锐都在司令台靠东的一边,大部队都在cāo场中间。这些大部队都是乌合之众,东一堆西一簇地站着。张秋然与吴烟一到,二话不说,干脆果断地朝同学们命令:“冲!”
张秋然、吴烟、邓二丫三个带头向对方的大部队冲去。张秋然身后是高三足球队与篮球队;邓二丫身后是她小区的伙伴;吴烟身后是高一一班其他同学。
人数少的向人数多的发起了进攻,一往无前气势如虹。大cāo场上空立即爆发出震天的喧啸。看台上的初中生也大声尖叫,拼命为已方高中学哥学姐加油。
大部队已在拼死厮杀,jīng锐们却一对一的在聊天。宋念仁对邝遇chūn说:“田忌赛马是吧?那你就是上驷,对上我这个下驷也没什么搞头。俺们就马马虎虎,假马rì弄鬼的做做样子算了。你看如何?”
学武之人都是一个不服一个。哪怕明知不如对方,嘴里也不肯服软。哪有主动挑战的人,临了临了却说这么软不软硬不硬的话?
邝遇chūn眼睛一瞪,说:“打架就好好打,哪有假马rì弄鬼的?”
宋念仁眼睛也一瞪,说:“邝遇chūn是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上次你拉稀我还送纸的,这么快就忘了?”
呃?邝遇chūn没想到这小子突然说这么怪话,不由老脸一红。长这么大,这是他最为耻辱的一件事。现在被宋念仁拎出来,登时恼羞成怒大吼:“这是两码事!打架归打架,送纸归送纸。”
宋念仁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说:“你不会趁机杀人灭口吧?恩将仇报毁尸灭迹,这事自古就有的。不过我劝你要找一个月黑风高漆麻乌黑的深更半夜干这事。现在不行,光天化rì朗朗乾坤数万观众眼皮底下干这事不合适。”
邝遇chūn揉揉眼睛看看宋念仁,任随他胡说八道。再揉揉眼睛看看眼前这小子。江湖上就没听说有这么一个惫懒的人物,这是谁呢?猛然想起事前搜集的资料:“你叫宋念仁,美国人?”
一直皮皮踏踏地宋念仁不干了,骂道:“你才美国人,你一家都美国人!”
难道情报有误?邝遇chūn有点拿不定主意,却听宋念仁又在胡说八道:“送纸不领情也就算了,我还背过你。你当时全身都臭哄哄的,雷锋也就这样了吧?亲口答应送我锦旗的,你也没送。害我三好学生没评上,我为你遭受多大的损失?”
邝遇chūn无语泪流,我怎么对上这么个主?邝遇chūn好言好语地说:“你仅仅是扶了我吧?不是背!还有,纸也是吴痕送的吧?你只是陪他一道而已。”不管怎样都是欠了人家的情,所以就不能发火,咱得好好与他分说。
宋念仁急赤白勒地说:“扶?扶还不如背呢,你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一侧,一边轻一边重,都没法走路。还有那纸,是拿在老吴手上,钱却是我出的。对了,情可以不领,但钱必须还我。”
邝遇chūn疑惑地问:“钱是你出的?吴痕连买包纸的钱都没有?”
宋念仁说:“我哪知道老吴有没有钱?反正那天我好心好意抢着出钱的。不信你问老吴啊,他就在这儿。”
吴痕确实就站在旁边,听他们胡扯,心中暗笑不止。他突然想起来,高一一班这些货sè,祸害人的手段并不是在打上。他们认为把人打服不算本事,必须要让人心服口服。而所谓的让人心服口服就是胡说,就是把人绕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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